段灼在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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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你去洗澡好不好。”宋砚聿坐到了床边,大腿外侧挨着段灼的膝盖,手掌轻巧的抚过他的脊背,耐心的等待着小狗的回神,仿佛刚才凶狠和粗暴的都不是他。
“唔...抱。”黏糊糊的小狗崽口齿不清的回答着宋砚聿,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脑袋挪到了先生的手边,“您摸摸我。”理直气壮的很,看不见一点小狗的自觉。
段灼喜欢先生的手,更大胆的时候还想去咬一咬那截腕骨,磨一磨自己的尖锐犬齿,但更多的时候他只能含着先生的手指然后泪眼汪汪的朝人翻出柔软的肚皮。
“被惯坏了。”话是这样说的,但头顶还是传来了温和的揉搓感,段灼眯着眼乐得享受着先生的奖励。
“先生,你也很爱我吧。”
——你也喜欢我吧。
对此回应的想法在宋砚聿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重新包装被推销出去的是一句:
“嗯,特别喜欢你。”
说的太自然而然了,段灼根本想象不出来先生说这话时的样子,在他看来宋砚聿应该只会答一句嗯才对,但是先生却说的是,特别、喜欢、你,每一个词对他而言都是轰炸式的,他的心要化掉了。
“您这样我会恃宠而骄的,变成那种很不听话的小狗,咬人的。”段灼闭着眼睛手舞足蹈的说着,还贴着宋砚聿就敢大放厥词,宋砚聿将手指插进段灼湿漉漉的头发里,一下一下给他拢顺了,至于段灼说的这种情况他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当一回事。
咬人的小狗会被拔掉牙齿。
“你现在难道不是娇气孩子吗,没关系。”宋砚聿语气平平的陈述着一件事实,段灼想爬起来反驳,但也想再和先生温存一会儿,闭着的眼睛轻颤了两下到底还是没睁开,他是贪心的。
“不乖的您也会喜欢吗?”会咬人的小狗开始得寸进尺了。
“不会,”宋砚聿捏着段灼的耳骨,没用什么力气,简短的两个字就引得段灼发颤,“只是喜欢你。”补全的下半句让段灼再没办法安心的躺着。
翻身爬起来的段灼一下子扑进了宋砚聿的怀里,膝盖撑在了先生身体两侧,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用俯视的角度看着他的爱人,蛮新鲜的,但他不太喜欢。
“我好想亲亲您。”
放在他腰侧的双手在捏着他的皮肉、搓着他的骨头,宋砚聿的体温不太高,和段灼相比更显得温和,但段灼总觉得先生的触碰会让他彻底烧起来。
“这是你的请求吗?”
段灼被先生的力道带得往前一扑,顺势将手搭在了宋砚聿的肩膀上。“不是,只是想让您有个准备。”
软的没骨头的小滑头将自己的脸颊贴上了先生的脸颊,埋在颈窝里的嘴巴随着说话吐出一口又一口的热气。
主动亲吻这件事段灼做的不如宋砚聿熟练,小男孩太纯情了,还爱脸红,宋砚聿由着小孩笨拙的轻啄着他的嘴角,近距离的看着段灼紧闭上的眼睛上睫毛乱颤,像被风轻吹过的火苗,来回摇摆让人想上手去扫一扫,段灼哪怕闭上了眼,但还是感觉得到先生直白的目光,他被刺的有些心慌。
弓着腰的小狗拉开了自己同先生的距离,自觉将自己的位置挪到了比先生低的地方,
“没力气了。”低垂的眉眼彰显着段灼的乖顺,可宋砚聿却不吃这一套,牵着小狗的手腕将他身体拽直。
“趴过去,挨完打就带你去洗澡。”
就算是今晚一直在反复的挨揍段灼还是立刻从宋砚聿身上下来自觉跪趴到了先生最顺手的位置,挨了一晚上打的臀肉此刻看起来更加红肿也更加漂亮,可也是真的疼痛难忍,才被先生揉搓了两下就绷紧了大腿。
“学不会放松的话,厨房还有姜。”
一句悠悠的警告让段灼有一瞬间炸了毛,本就摇的不高的尾巴彻底耷拉了下来。
“学得会,您别......先生...”段灼又将膝盖分开了些,这样就不容易再绷紧皮肉了,生理本能有时候是下意识的,他怕自己疼过头会无意识做出点惹先生不快的举动,还是应该提前规避一些的。
巴掌盖过之前的伤痕,宋砚聿只朝着一个位置打,十几下扇过去之后段灼左半边屁股上清晰的烙上了宋砚聿的巴掌印,那一块地方火辣辣的,格外痛。
聿先生说话算话,教训完小狗就直接将还趴在一角呜呜咽咽哭着的小崽子一把捞了起来,抱到浴室的时候下巴上还挂着眼泪。
“哭都不敢大声哭了?要不要夸你有长进。”宋砚聿将人放在浴缸之后脱了上衣蹲在一旁给spider调着水温。
“您可以摸摸我的头吗?”段灼低着头看着浴缸慢慢蓄满了水,屁股太痛他只能扶着陶瓷边缘虚虚跪坐着,偶尔还会有一滴完整的眼泪掉进水中砸出一朵小水花,他当然知道自己不该被奖励,先生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拒绝他,所以他也不敢看着先生。
过了两秒他没能得到先生的回答。
头更低了。
隐约间段灼看到宋砚聿起身离开了,水面上一下子浮现了更多的小水花。
“为什么要哭?”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段灼被吓到下意识抬起了头,看清情况之后的段灼更说不出一句话了,
宋砚聿也脱了衣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先生没了衣服包裹之下的身体,段灼直勾勾的盯着宋砚聿,以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巧跟刚刚还插在他屁股里的性器打了个照面,只要宋砚聿再往前走一走他就能立刻贴上去,宋砚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一声哑笑缓缓地落了下来,掉入了平静的水中。
“是我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可以不回话的。”宋砚聿捏上他的脸,虎口卡着spider的下巴,晃了晃狗崽子的脑袋,段灼刚想跪起来就被宋砚聿打断了动作,身后重新有了动静,宋砚聿坐在了他的背后。“别动,姿势。”
“对不起,先生,我以为您...生气了。”重新得到自由之后段灼就立刻又低下了头,可好奇心作祟又真的很想要偷偷看一眼,刚抬起一点点又猛然想起宋砚聿刚说的不许动,只能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过多的好奇。
宋砚聿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目光被那段细白的后颈吸引过去,没多做什么思考就朝着位置咬了上去,也不全是咬,松开皮肉的空隙也会夹杂着几个舔吻。段灼没料到先生的动作,条件反应的瑟缩了一下,可落在宋砚聿眼里却变成了推拒。颈子上的皮薄,被狠狠一咬立刻就泛起了血点,段灼反应过来之后偏过头将自己脆弱的部位送到了人前,他没什么顾虑,他会完全的相信也会全部接受。
在段灼看来宋砚聿其实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克欲的,亲吻、拥抱甚至是做爱的时候他都是足够整齐完美的,只有极少数的时候他才能看到那层壳子迸出裂缝,只能趁着这样的珍贵时刻窥到一点风光。
现在就是极少数的时刻。
段灼坐在先生的大腿上,可能是被水托着的身体并不是十分的敏锐,他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被先生撕咬的皮肉上,好烫,聿先生的犬齿肯定也很尖锐,不然怎么会这么锋利,他叼紧了然后一口咬下去的时候还会趁机往里注射一些让人上瘾的毒药。
宋砚聿真的很会谈恋爱,段灼眯着眼看着水蒸气的蒸发迟钝的想着。
“现在哭才会有用。”黏腻的亲吻一下一下,落满了他的后颈和肩膀,段灼只能歪着头靠在先生的身上,红彤的脸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太热,唇瓣却是水光的,嘴角还留下了可疑的痕迹,笨蛋小狗。
“您操我的时候我才会哭。”
此时此刻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句主动的邀请。
在他等着先生回答的空隙时间里,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气猛地压进了水里,脊背弯折出圆润的弧度,右肩处隐约还能看得到零星的齿印,栽到水里的小狗只能毫无着力点的扑腾着,宋砚聿看着水里浮出一串气泡再依次破裂,再掐着时间将人拽起来,重新得到空气的段灼紧皱着眉头往外咳着不小心吞进嘴巴里的水。
重新缓过来的段灼刚张口发出一声模糊的音节就又被宋砚聿掐着后颈按了回去,这次显然比上次更适应些,挣扎的幅度也缓和了很多,没再溅出什么水花。段灼在水里睁不开眼,仅一口稀缺的氧气维持着他的大脑活动,说不害怕有点假。
“怕吗?”隔着水的声音听起来很闷也很远,段灼不知道这是他幻想出来的还是先生真的在问他,条件反射之下他刚张开嘴就涌进了一大口水,只能无用的摇摇头。宋砚聿居高临下看着泡在水里的段灼,幽黑的瞳孔隔着雾气也能闪出光,“这样都能硬,你说你是什么?”
再次被拉上水面的段灼听着聿先生带着嘲讽式的询问某一瞬间他是大脑一片空白的,他背对着宋砚聿低着头,发梢处还在往下淌着水,段灼张口想辩驳两句,可临到头又将那些话都咽了回去,害羞是不太被需要的,宋砚聿也会更喜欢诚实的奴隶吧。
“是......”,理论和实践是会有些许差距的,段灼涨红了脸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完成的吐出那两个字,他能感觉到先生的手掌再次挪到了他的后颈上,非常具体的催促和威胁信号,“我是欠操的贱狗。”咬紧的下唇和紧促的眉头都在向人传达着段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的及其顺利完全不像是平时磕磕绊绊的样子。
说完之后段灼将头垂得更低了,脑子发懵间听到了一声短促的笑声,很轻但足够清晰,传进段灼耳朵里后惹得小孩的耳朵也非常快速的红成了一片。
“说错了。”头发被聿先生扯住往后拉拽着,段灼顺从着先生的力道仰着头,浴室的顶灯将他的脸烘的很烫,恍惚之间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仿佛置身在一个巨大的棉花糖芯里。“你是爸爸的乖孩子。”
轰地一声,段灼觉得他的脑袋彻底烧坏了,拥有前缀的称谓让他瞬间觉得小腹发麻,一股不受控制的欲望在他身体里四处乱窜,本就硬起来的性器在先生意味不明的注视下更加精神了。
“重复。”先生的膝盖正顶着他的会阴处,稍微抬一抬就能让他浪荡的叫出声来。
“我...我是爸、爸爸的...乖孩子。”说到最后像是终于放弃了抵抗,自暴自弃的承认了下来。
“该叫什么?”先生的食指指腹摩擦着段灼的下犬齿,逼迫着spider张开嘴。
段灼的舌尖会似有似无的卷上先生的手指,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会顺着嘴角流下去,脸侧也会被先生顶的鼓起来,在宋砚聿有一搭没一搭的挑逗和玩弄之下段灼含糊不清的叫了一声,“Daddy”
“好棒。”宋砚聿在段灼被咬过的某处颈肉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却让段灼哑着嗓子连叫了好几声daddy。
剩余的事情都继续的自然而然,宋砚聿照例帮小蜘蛛搓洗着身体,熟悉的沐浴液香味这次是包裹着两个人,薄荷的清凉感中和着空间里充盈着的高昂欲望,段灼身上的泛红随着时间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是更加蔓延了开,脖子和胸口红的像是挨了皮牌子的抽打。
“小狗,你要被蒸熟了。”段灼顺着先生的目光看过去,才猛然发现自己真的看起来像是个半熟的虾米。
“因为您...太......烫了。”过度害羞缓不过劲来的小狗崽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
“是吗?”宋砚聿牵起他的手,半抱着让他握上了自己的阴茎,滚烫的部位将段灼烫的一个激灵,段灼向后退了一下刚好撞上先生的胸膛,在宋砚聿似笑非笑的目光里他听到先生问他,“到底是谁比较烫?”
手心里还握着自己的鸡巴,段灼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找什么借口出来,哀怨的求饶声争先恐后从他的嘴巴里跑出来,听着、瞧着都是一副可怜模样。
“不要浪费时间,spider,要我帮你长长记性吗?”聿先生多数情况下是非常不好说话的,定下的规矩都是板上钉钉,死牢,他不会容许任何形式的挑衅。
只不过spider入场券拿的和常规的不同,所以宋砚聿也不总是苛待他,只是奴隶确实是要时常敲打的,不然就会有点参差不齐的毛病冒出头来。
“......我...奴隶烫。”在宋砚聿态度的转变上段灼是十分敏锐的,他当然没有胆大到恃宠而骄的程度,他虽然不是时时刻刻能做到安分守己,木头小狗会不太有乐趣,但多数情况下他也是个足够听话的sub。“您别生气。”
宋砚聿的恐吓十分有效,听完段灼的回答之后他就继续帮小狗洗着澡,但却没给段灼任何应答,没有主人命令的spider还握着自己的性器不敢松手,很难让人不怀疑宋砚聿是故意正在用这种方式给他长记性。
“先生,您罚我一次,我肯定长记性,重一点,奴隶肯定会牢牢记住。”迟迟得不到先生回应的小狗会有些心慌,极短的的时间内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让先生消气的办法。
“慌什么?”泡沫覆盖了段灼所有裸露着的皮肤,宋砚聿将手伸进水里晃了两下,晃掉了黏在手里的多余泡沫,“平时胆子不是很大吗?”这话堆叠在一起听起来有点阴阳怪气,像是个透明陷阱,没有任何可口的诱饵,要的就是让他心甘情愿的套进去然后被捕获。
“奴隶会改,以后一定听话。”看不到先生的表情让段灼有些无所适从,背对的姿势现在是他最讨厌的了。空余的那只手一点点向后探去,期盼着能碰到先生,肌肤相贴会让人更加直接的感受到对方的情感,一点小小的作弊。
“手不想要了。”哪怕在水面上浮着的一块块泡沫的遮蔽之下,段灼的动作还是立刻被宋砚聿捕捉到了,浑厚的嗓音让人觉得略有压迫感,段灼顿时停在了原地。“把自己冲干净。”
交代完最后一句宋砚聿就起身离开了,带走了浴室里所有的温度,也连带着一同抽走了段灼的心。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布满了段灼的心房。
他却忍不住想,先生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气,生他的气。
宋砚聿其实也没有真的在生气,只不过是想让这只过于大胆的小蜘蛛学到点教训,以免以后遇到事情会过分的自信,反倒栽个跟头,当然不可置否的也存了些逗弄小宠物的心思。
趁着段灼洗漱的时间宋砚聿也去主卧的浴室收拾好了自己,甚至还有空余的时间布置好晚餐。
给出的选择题只完成了前半部,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八成已经让段灼变得饥肠辘辘了。晚餐的选择是相对清淡的,刚被操过的小狗不适合吃太多荤腥。
这边宋砚聿游刃有余的计划着,另一边段灼却诚惶诚恐的悬着一颗心。宋砚聿走的太干脆,留下的话也不清不楚,让人一下子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按部就班的先完成先生留下的命令。
被温水泡过的身子更显酸软无力,段灼撑着膝盖跪趴在浴缸边上,伸手探到身后寻摸着自己的小穴,两指撑开一道小缝好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
浓白的精液顺着腿根落下来,混进水里被稀释的模模糊糊,还有些敏感的身体只是被轻轻一碰都会条件反射的抖上一抖,段灼咬着牙咽回自己喉咙里将将破土的呻吟。
他的心完全都被宋砚聿牵离了,手上动作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错,一个错位用力段灼被自己戳地痛了,敏感的心冒出了一股粉色水珠,可是却没有宣泄口只能在一方小小载体里自顾自的掀起浪花。
自己的眼泪和先生的精液一起落到水中,一缸水逐渐变得浑浊。
宋砚聿再次看到的就是又变成委屈样的小蜘蛛,还是哭都不敢哭出声的那种,姿势也十分别扭,正儿八经的落汤狗。握着门把手的宋砚聿瞧着这幅场景不合时宜的心口有些涩,小男孩的眼泪和哭样都是漂亮的,无论是什么时候出现都是让人心神荡漾的,可唯独不该是一个人的时候啪嗒啪嗒往下掉眼泪珠子。
段灼没能及时的注意到宋砚聿,以至于被一双手摸到腰的时候段灼惊的打了一个摆子,一双红透的兔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难过。宋砚聿也没料到段灼的反应竟然会这么大,安抚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兔子咬住了手指。
“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压抑的哭腔显得段灼这个人更加的糯,被人揉捏搓扁也是黏黏的。
宋砚聿听到这句认错时心里足够坚硬的规矩高墙有一块轰然倒塌。
宋砚聿将人捞出来拢在怀里丝毫不在意刚换的家居服被打湿了,突然的腾空让段灼的心跳的很快,连带着呼吸的频率都异常的快,对未来事态发展的未知感更让他觉得紧张。
比回应更直接的是亲吻,宋砚聿抱着他走到淋浴头下面,水流和亲吻是一起来的,每一样都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水温不是精细调过的,浇到身上还有些烫,可两人却都浑不在意,直到段灼背上被燎红了一片水流才和接吻一同停止。
“宝宝,说。”宋砚聿的眸子漆黑盯着人的时候更显得格外深,段灼有些缺氧的大脑反应是迟钝的,单是前两字就抓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况且他也是真的不明白宋砚聿想听他说什么。
已经很久没有了,宋砚聿在漫漫的时光里被锤炼和塑造的足够硬冷,喜怒不形于色是基本,冷静和理智是基本,分析和取舍也是基本,他的工作也要求他必须能够游刃有余的把控好一切,律师是要精明的。宋砚聿在这方面一直做的很好,但突然有一天他毫无破绽的生活里出现了一个莽撞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连跑带跳地将他有序的按部就班的死板空间打得破碎。
平心而论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是觉得厌烦的,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sub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更不会对一个没规没矩的幼犬产生什么浓厚的兴趣,替人教孩子这事他并不爱干。
但不够聪明的人却相当努力,段灼在跌跌撞撞里被人看到了诚心,宋砚聿也年轻过他也有过炽热强烈的年少气盛,他承认段灼的生命力是具有感染性的,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也带回到过去,太迷人了。
“说什么?”段灼懵懵懂懂的发问,浆糊似的脑袋里挑拣不出一句。
“说你也爱我。”
段灼被这句话惊得头皮发麻,这算什么?几近算是求爱一般的句子,宋砚聿也会要反复确认爱意吗?他以为只有他这样的毛头小子才会这样,还担心被先生笑话和厌烦来着。可先生现在让他讲出来是因为自己做得太少太差吗?所以才没能先生感受到他对他的爱,他该做的更好一些的。
“先生,我真的超级超级超级超级爱你。”
再能言善辩的人到了剖白心意的时刻语言系统都会变得极度简单,段灼只能用很多很多的程度词来对此加以修饰,好让对方能最直接简单的明白他的心意,他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
“我也不是完美和万能的,你会有失望的那天吗?”宋砚聿看着他的神色太认真,段灼感觉着他好像从中看到了一丝悲伤,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尖在抽痛。
“当然不会,是我让您觉得辛苦和失望了吗?管教我,是不是让您太...有挫败感?我不听话。”段灼将问题一股脑儿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条件反射的直觉是自己的问题。
相互怜惜的两个人无声对望着,彼此紧促的眉头都格外扎眼,段灼被宋砚聿抱着,他腾出手托起宋砚聿的脸在他的眉心缓慢的落下一个轻吻,点到为止的轻碰,带着珍爱和温度。宋砚聿由着小孩的动作,段灼身上是有阳光光环的,会让人变得暖烘烘。
“能教导你是我的幸运。”不要瞧不起自己,段灼,是你选择了我,我才能选择你。
湿漉漉的两个人紧贴在一起,他们离得近一呼一吸都是同频,宋砚聿承认在谈恋爱这件事上他做得远不如段灼好,或许是经历和年纪的影响,很多事情上他也死板无趣,奴隶和爱人的界限并不够清晰,更别说什么特权。换成谁都是会觉得委屈和难过的,闹一闹也是常理,他当然也明白,可段灼却没有,他反倒怪上自己,小太阳一般的人垂下漂亮的眼睛来问他,是不是教导他让他自己有挫败感,当然没有。
段灼在拯救他,在每一句爱里。
段灼向前微倾了身体,将额头抵在了宋砚聿的肩头,水湿的两个人挨在了一起,在宋砚聿看不清的地方,段灼的眼角滚出了一滴眼泪,他突然觉得自己也太爱哭了一些。
“您把我惹哭了。”瓮里翁气的小声抱怨里满是哭腔,被浇的透湿的两个人脸上也都是水迹,根本无法分辨哪一条才是滚烫的热泪留下的。“可是,您怎么也在哭。”
宋砚聿眼看着段灼在这儿睁着眼说瞎话,否定的反驳出口却成了问句。
“哪儿在哭?”
“这里,我听到了,在下雨。”劈啦啪啦的声音从那样小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来,段灼的手掌在他心口的位置贴了贴又似是觉得不够紧密侧头将耳朵靠了过去,段灼听着宋砚聿的不算规律的心跳声更加觉得酸涩,先生这么好的人,他却让他不高兴了。
“不是在下雨,只是化成水了,听得清吗?”说完宋砚聿还抱着他晃了晃,像是要对此佐证。
考拉一般挂在宋砚聿身上的段灼倒是被这句话搞得变成了柔软的水,探头向上看去的眼睛里满是爱慕和欣喜。
“您真好。”被击中的段灼说起话来没头没尾的,小狗眼倒是直勾勾的,没一点要避讳的意思。
“来,先帮你擦干净,别耽误我喂狗。”说完这句话,宋砚聿成功得到了一个全自动发热小烫狗。
宋砚聿总会在照顾他的时候让段灼产生‘这是一件格外重要的事情’的错觉,会让他觉得自己不单单是只受宠的小狗,反而更像是一颗珍宝——要被精心呵护和珍藏的宝物。
“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真的很诚实。”宋砚聿将毛巾盖到他的头上,先生动作不重,纯棉的布料摩擦着他的发丝,刚还滴着水的发梢被来回几下吸干了水分,段灼睁着眼透过毛巾模糊的盯着先生的脸,这是难得的他能正大光明的盯着先生的时刻。
“您夸过很多次,说它很漂亮。”对主人的问题视而不见,还刻意岔开回答答非所问的小狗是会被抽嘴巴的。
“流眼泪的时候最漂亮。”宋砚聿将毛巾往后扯了扯,露出一双浅亮的眸子,垂下的一截毛巾搭在段灼的肩头,宋砚聿将一端塞进了段灼的嘴里,在段灼不解的目光里他才幽幽的给出一句看似是解释的话,“怕你太痛咬到自己。”
最开始被丢到一旁的皮带此刻有了更大的作用,宋砚聿将金属扣的部分握在了手里,段灼被塞住了嘴只能发出几声闷闷的哼叫。
“不是在罚你,”宋砚聿绕到他的身后,揉了一把段灼还是微湿的短发,“单纯的想打你。”
“打”字飘进段灼的耳朵里时,抽打也一齐落了下来,第一下的疼痛还未来得及完全消化第二下就迅速落了下来,白净的后背平添了两道整齐的平行红痕,段灼的声音大部分都被塞在口腔里的毛巾阻隔住了,偶尔间才会有一两声呼痛被人捕捉到。
十下过去段灼觉得后背火辣辣的一片,身体也不知道在第几下责打下开始逐渐变得燥热,性器也逐渐抬起了头,甚至腰腹都感觉发了软,呻吟的出口却被阻挡住了,薄薄的布料将他圈禁在一方之地,由他横冲直撞。
“管好你自己。”宋砚聿踩上他的脊背让他顺力趴了下去,这下段灼只得将自己的屁股送到了人前。皮带弯折束成一个环套上了段灼高翘着的鸡巴,随着先生的力气被向后拉拽着,根部的两颗小肉球也被一齐套的牢稳。宋砚聿越是向后拽去段灼的屁股就翘得越高,几乎被拉平的性器在段灼的呼痛声中落下一滴拉着丝的淫液水滴。
“啧,谁家的小狗啊,真骚。”皮带拉拽的力度被放缓了许多,宋砚聿用另一只手揉捏着段灼红润的龟头,指腹却堵住了还在往外滴着水的小口,段灼的后穴随着他的动作一松一紧也全被先生看得清楚,全然一副还没喂饱的样子。
宋砚聿绕回到正面,扯着段灼还有些湿的头发将人拽了起来,规矩的跪立姿不再能维持住,段灼将手掌撑在了地上,整个人变得懒散。
“跪好,没一点规矩。”将皮带轻甩到了段灼的小腹位置,力度太轻更像是伸手添的一把新柴火。
spider睁着自己圆润晶亮的小狗眼无声的点了头,先生的心情真的好难琢磨。
到底也不是真的为了惩戒的责打,将人染了一身淡红之后宋砚聿就停了手。
“做得好。”宋砚聿弯腰在段灼的额头落下一个安抚性的亲吻,段灼觉得先生其实在很多情况下并不吝啬自己的亲吻,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小奖励一般,在他自己都觉得做到这种程度只是基本的时候,先生却会因此而夸赞他。
他好喜欢先生。
毛巾被拽了出来,段灼也得到了重新站起来的资格,宋砚聿让他先出去穿好衣服,自己则留下来打扫略显淫靡的浴室,段灼偷偷看了一眼浴缸里不太干净的水,只觉得心跳不稳,应了声就赶忙逃出去了。
暖色调的床单上放着先生为他准备好的衣服和......贞操锁,段灼拿起这个折磨人的物件瞧了半分钟最后还是乖巧的扣在了自己的阴茎上,刚才的挑逗根本不是什么一时兴起,分明是宋砚聿的天大预谋。斑点狗花色的家居服被段灼抖开,这次的衣服尺寸是十分合身的,如果胸前能没有这个小狗图案的话可能会更好,显得他呆呆的。
宋砚聿打扫起卫生来也是十分干脆的,他推门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坐在床边的小狗在红着脸冒热气。
“去吃饭。”宋砚聿朝他招了招手,刚还因为新皮肤而感到羞愤的小狗立马就换了一副嘴脸。
“坐过来。”餐桌两侧各放了一把椅子,宋砚聿已经在右侧坐好了,现在让他坐过去,坐哪里?
瞧着呆楞着没有动作的spider,宋砚聿只觉得好笑,捡回家之前是个多机敏的狗崽子啊,现在反倒总是看起来蠢呼呼的。
“小狗喂食不都是要抱在怀里的么。”宋砚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上还挂着一弯笑意。
“可...可以吗?您...我,真的吗?”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看段灼都有些太局促了,明明求爱的时候还是个相当勇敢的孩子。进攻起来毫不退缩,反倒总在一些普通事情上显得没有信心。
“嗯,来。”宋砚聿将他拉到怀里,段灼绷紧的肌肉碰起来有些硬邦邦的,和在他怀里软成一团的时候完全不同,“我们不是已经做过比这更亲密百倍的事情了吗。”先生的牙齿撕咬着他的耳垂,用了些力气,痛感几乎是一瞬间炸了开来。
“可是...那不一样的。”绞着手指的小狗说起话来也显得不大有底气。
“嗯,”听起来像是随口应了一声,宋砚聿暂时放过了段灼的耳朵,将目标又转移到了他的脖颈,“但是要记得先听先生的,不然抽你的嘴。”宋砚聿的手掌紧贴着段灼的脸颊,温热的掌心让段灼觉得心动,可先生说出口的话却会让人感到心颤。
仿佛是成了真正的小狗,段灼安分的窝在宋砚聿怀里,先生喂过来的菜也全都乖乖的吃进了嘴里,唯一有些小动作的是他的小腿——来回晃着,像是一条左右动作着以示兴奋的蓬松尾巴。
“屁股不够痛么。”宋砚聿将他往上颠了颠,屁股上均匀的伤痕不可避免的被再次压到了,段灼漂亮的小脸几乎是即刻的就皱巴到了一起,他明明没干什么啊。“晃什么呢?”宋砚聿会让人死得明白。
“不是有意的。”段灼攀着先生的肩膀干巴巴的吐出了一句解释,但又觉得实在是没有说服力又轻声补了两句。“嗯......那个小狗撒娇不都是这样的吗?”颜色极浅的瞳孔里折射着灯光,从那样小的地方反射出星斑亮点,坏心眼儿的小狗又将先生抓的更紧了一些,在自我慌乱的折腾中,匆忙地、快速地在宋砚聿的下巴处偷到了一个亲吻。“还有像这样。”
能言善辩的狡猾狐狸,偷人心、窃人魂。
“嘴巴这么好用。”这话听起来太有争议,像是夸但是也不完全像。宋砚聿托着段灼的下巴,拇指按在了他的嘴角,宋砚聿紧盯着段灼柔软湿润的嘴巴,在段灼看不懂的目光注视下低头凑了过去。“接吻还没学会吗?”宋砚聿像是真的要来教会他,不再是一往的强势和猛烈,反而是直接摆手丢了主动权,段灼别无他法,只得将舌尖试探性的向前探去,可还没真的深入到他人的领地,自己反而被一点风吹草动吓得又向后缩了缩。
攥着先生衣摆的那只手愈发的紧了,宋砚聿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想不通为什么胆大包天的spider总是在一些普通的亲近行为上表现出紧张和无措。本就有些退缩的小蜘蛛被先生突如其来的笑搞得更是没了继续的勇气,正想缩进壳子里当乌龟的时候却被先生握住了手,随即嘴巴上也传来一丝痛感。
——催促着让他继续也是警告似的让他专心。
当他柔软的小舌扫过宋砚聿的下犬齿的时候,宋砚聿敏锐的察觉到了怀里的人夹紧了双腿,空闲的手钻进了小狗闭合的腿缝里,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和力度将此掰了开来,不能再能彼此借力的两条腿只能必须的张开着,在先生的要求下发出一阵细密的轻颤,看起来像是无助的在空气里摇摇摆摆。
这次传来痛感的部位是舌尖,段灼心领神会的明白这是先生对他方才行为的不满,段灼只能更加殷勤的去舔弄勾扯着先生的齿尖,唇间涎液的交换让段灼猛然间浑身发热,和宋砚聿的强势不同,段灼在亲吻时也向人传递出了一种小动物般的讨好信号,会让人的恶劣因子不断地向外冒头。
缠上宋砚聿舌肉的瞬间段灼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许多,新手并不会什么娴熟的技巧,他只能直白的想要贴的足够近,在不会逾矩的条框里努力同先生缠绵。
宋砚聿将他的下巴托的更高了些,喉咙被抻成了平直的,这下连吞咽都变成了困难的。段灼笨拙的来回亲吻,自以为是大张旗鼓的,却不知道在宋砚聿看来其实更像是只敢在原地张牙舞爪的小猫,只在自己认为的安全范围里稍微学的混账了一点点。
“呼吸。”拉着丝的吻在段灼即将缺氧前及时结束了,宋砚聿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让他回神。
段灼觉得他的精神是有一段短暂的空白的,五光十色的经历回轮,让他有些恍惚,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攥的发紧的手被宋砚聿轻拍抚慰着,充沛的空气涌入胸腔时的充盈感让他觉得性器发涨更痛了。
“Daddy”
经历了一趟虚幻后还存有劫后余生感的幼犬呢喃着朝着他信赖的人叫出一声又一声他觉得最有依赖感的称呼,让人心软软。将头埋进先生胸膛的小狗显然还有些恍惚,他的先生当然不会对此无所作为,温热的亲吻从段灼脖子后面的第一节骨头开始依次向下,哪怕是隔着一层布料段灼也觉得自己脊柱的每一寸都像是被人叼住了,骨头开始一点点的苏麻掉,这是一场从内向外的瓦解。
“嗯。”
“好...好爽。”湿漉漉的眼珠表面像是覆盖了一层琉璃质,小狗不会委婉,也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他只会朝着主人露出最无害的表情以求抚慰。
“下次就没这么容易过关了,知道吗?”刚接完吻的唇色都会更加艳丽一些,段灼是,宋砚聿当然也无法避免,他的嘴唇上也留上了一层润湿的水迹,那是属于和来自段灼的标记,宋砚聿说话的时候发红的嘴唇夺走了段灼的所有注意力,连带着那些警告都被他丢到了精神之外。
“先生,您真的太好了。”段灼看似无厘头的话却让宋砚聿立刻反应过来——小狗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spider的注意力不知道还在什么上面,欠教训。
“让你爽得过头了?现在连问话都不知道回了,是我对你太松懈了。”宋砚聿锐利的目光让段灼觉得手脚僵硬,随便被看两眼都想跑的程度,先生讲起规矩来死板又严苛,一丁点沙子都见不得。
“不是!当然不是,我...对不起,先生,我记得了。”被踩住尾巴的小狗浑身都炸了毛,哆哆嗦嗦的,好不可爱。
“嗯,那该怎么罚你呢?”明明还被先生抱在怀里,温度都还在两人之间互换,段灼按在先生肩头的手掌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他觉得应该是被先生吓得,还不等段灼想出一个惩罚项目宋砚聿又悠悠地补充道:“既然是嘴巴不听话,是不是就应该罚它。”‘善意’的提醒好似是给他递出了最完美答案。
“是,请先生惩罚奴隶的嘴巴。”段灼想着自己跟耳光是真的分不开,不管怎么样都是要挨这一顿的。
“等会自己去挑个喜欢的口枷戴着。”宋砚聿只是缓缓地丢下这一句话,却让段灼的小脑袋里冒出了无数种后续可能。“既然不想说话,那就一句都不用讲了。”宋砚聿平静陈述的话反倒听起来太过恐怖,但他并没有反驳或者争辩的权利,段灼只会全盘接下。
“奴隶知道了。”压着声调的回话听起来是冒着一股水湿的感觉。
“不用挨打让你看起来反而有些遗憾。”段灼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他早就该清楚的,先生最擅长的就是给人挖坑了,他栽过太多跟头却还是没长记性。“要满足你一下吗?”听起来无害甚至是好商量的问句让段灼说不出一句不,spider垂下眼皮的时候会显得更加幼态,他搭在先生肩膀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圈住了宋砚聿的脖子,甚至还带动着身体来回晃了晃,动作间的亲昵仅以一个动作就放大了百倍。
“别..别欺负我,好不好。”头回撒娇的小狗有些磕绊却又显得异常可爱,让人愉悦,到底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段灼有些生疏,甚至他也做好了会被先生立刻丢到地上挨巴掌的准备,毕竟他现在的做法看起来和试图逃避惩罚一样,聿先生是十分厌恶这种事情的。
之前他没那个胆子更没那个资格,现在他也不是多有胆子,但他还是想朝着自己心里十分爱慕的人撒个娇,他之前还是看钟之泊做过,那是时岸先生的奴隶和伴侣。
况且时先生看起来每次都很吃这套,钟之泊只要挂在他的身上亲昵的送上一个贴面再在他的耳边说上几句悄声的话,时岸本就挂着笑的面容会因此更加灿烂。
虽然段灼并不能肯定钟之泊他们对话的主要内容是什么,但他想应该都是大差不差的...吧。宋砚聿被段灼这套动作搞得有些发笑,一向乖顺的spider不知道又从哪里学了点歪门邪道。
“小狗,你真的很会给自己招揽错处。”
宋砚聿看向他的眼神明明是柔和的,往深处看去他甚至还能看到一点自己,段灼端详了半天终于还是承认了先生是很难给他放水的,也可能是他自己没能学到精髓。
“跟谁学的?”
“钟之泊。”段灼不会撒谎,但是被先生一眼看穿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丢人。
钟之泊是被deity领着做过好几次公调示范的奴隶,也是被时岸牵着手在同一个示范台上亲口承认的唯一爱人。轰轰烈烈的宣誓场面太大让人想忘也忘不了。
“宝贝,我对你总是太宽容。”宋砚聿深知好友的脾性手段,满肚子的坏水,钟之泊哪次见人不是戴着各种叮叮当当的小玩意儿,这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将奴隶的注意力收回的好办法,看似亲昵撒娇的背后对他来说想必是最难开口的讨好,不然时岸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抬手放过,可惜自己教的孩子却只看到了一些边角,就开始学着东施效颦。
讨不得好。
“要不要把你送过去跟着学两天。”聿先生承认有些时候时岸蔫儿坏的办法也是蛮不错的,恐吓一下胆小的奴隶让他吃点苦头权当是给个教训。
“——不,别......求求您。”惊恐和慌张一下子充斥了他整个人,刚还是虚握着的拳头一下子被自己的指甲扎出了月牙痕迹。
效果显著,让乖巧的小狗瞧着更可怜了些,想让他哭得更大声一些,粉白的面皮上挂着珍珠豆子,内里却是无尽翻涌的生命力。
“不愿意?”聿先生深谙欲擒故纵的那一套手段,逗弄一只好骗的狗崽儿更是易如反掌。
不安的眼神对上一汪平静无澜的沉水,段灼只能干巴巴的吐出一句又一句的“求您”。
“那是不是应该拿出些好处和诚意。”引导着将猎物牵到早已准备完全的洞穴当中,哄骗着留下他,做宝藏、宠物、奴隶和爱侣。“教了这些天、成果是不是该给先生看看。”
学生当的太久只是听到“成果”两个字都会条件反射的觉得紧张,更不用说还是被宋砚聿提出来的,他可还没忘自己原本是聿先生最不喜欢的奴隶类型。
“奴、奴隶......可以帮您口交。”足足顿了三秒钟才给出的回答却被宋砚聿一口回绝了。
“口交我还没教过你。”托在后腰的手掌愈发的热了,段灼却是一动也不敢动,鼻尖都冒出了些细小的汗珠,将他蒸的更加粉红。
“......”
口交确实还没教过,但别的更没教过什么,先生一直在矫正他。
“该说你笨么。”宋砚聿将手臂收紧让小孩重新贴到他的身上,“刚才教的就记不起来?”带着些无可奈何的语气,段灼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拧了一下,继而带起一股剧烈的反馈,从内到外,经久不散。
还是带着十分小心试探性居多的轻碰,只不过这次是落在了宋砚聿的颈窝,段灼轻阖了眼,反复的在同一处地方嘬咬,柔软湿软的舌尖会及时的在细密的痛感之后补上抚慰,这是他跟宋砚聿学到的,还是言传身教学来的。
宋砚聿由着他的行为,感受着湿热的触感从一处挪到另一处,毫无顾虑也没一点规律。
段灼当然是喜欢的,他的亲吻只让人觉得亲密,是不夹杂任何性行为暗示的,它传递的只有爱。
段灼不知道宋砚聿这一课教会他的其实是信任和偏纵,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缺少的最重要的东西。宋砚聿半罚半赏的让他学会骄纵,这并非是个坏事,太习惯牺牲自己、放弃自己的人要填补些骄气进去,他不希望他喜欢的小男孩总是把自己放在下位。
更何况不管是作为spider还是段灼,他都有些太过局促受限,要怪他教导的失职。
柔软的嘴唇来回蹭着宋砚聿的喉结,反复开合的唇瓣将它弄得微润,宋砚聿只是箍紧了段灼的腰,生怕他掉下去,再一次的行为权利让渡,让段灼即有些慌乱又有些安心。
“只学会了这点东西么。”像是终于按耐不住的猛兽对着自己捕获到的猎物露出了锋利的爪牙,宋砚聿扯开了段灼的裤子,向下拽了一点正卡在了阴囊下面,将他还在向外吐着水的、被禁锢着的阴茎完整的露了出来,段灼早在先生扯开他的裤带时就停了动作,等着先生或奖或罚的下一步,可宋砚聿却只是让他的鸡巴露着,连碰都没多碰一下。
“......先生。”
“没让你停,好不乖。”说完宋砚聿就朝着段灼的龟头不轻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力气并不算重,可到底还是个极度敏感的的部位又被上了锁,段灼抖着弯了腰的同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挤出了两声闷哼。“再乱动的话,可就是皮拍了。”段灼无法想象这样的部位被皮拍抽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是先生来打的话,别的不好说,痛必然是肯定的。
“不......不动、不动了。”坐在先生怀里的坏处就是只要有一点动作就能被立刻捕捉。
“嗯,继续吧,专心点。”拇指摩擦着断断续续留着水的小口,也会时不时用指甲在娇嫩的地方戳刮几下,段灼急忙讨好般的在宋砚聿的左脸落下了两个吻,哼着、喘着发出幼崽讨奶时的那种细微声音只希望宋砚聿手底下能轻一些。
凳子的面积有限为了能动作更方便些段灼不得不将自己的腰直起来一些,但这一动不可避免的会忤逆到先生,但似乎先生并没有跟他计较这些,反而用手将他撑了起来。
段灼又往前蹭了一点,大腿因此分得更开了些,猛然间他觉得自己压到一个硬烫的东西,还不等伸手去碰一下就被先生攥住了手腕。
“记性好差。”
天旋地转间段灼已经被宋砚聿压在餐桌上了,宋砚聿和他分明用了同一个味道的沐浴露,但当他被笼罩在先生的气味中时,还是能察觉到了一些不同,一种隐秘又直白的引诱。屁股碰巧被卡在了边缘,这样一来小腹就成了身体的最高点,先生稍微一个动作衣摆就会扫过他的阴茎,轻如鸿毛的扫刮只能让他不上不下的吊着,段灼爽得一阵发抖又痛得咬牙,绞紧的腿攀上了宋砚聿的腰。
“爸爸,操操小狗吧。”
宋砚聿将段灼的两只手牢牢地禁锢在头顶上方,冷静锐利的眸子盯着小狗汪汪的瞳仁,等待宋砚聿回答的每一秒段灼都由衷的觉得难熬,宋砚聿却不是个会心疼人的主,钳着段灼手腕的力气分毫不减,在spider充满哀求的神情中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句拒绝的话。
段灼的小腿交缠在一起,整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牙齿还在撕扯着柔软的口腔内壁,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宋砚聿的领口位置,肆无忌惮的同先生对视还是太具挑战性,下次,他想,下次他应该能做到。宋砚聿稍微起身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却没料想到这个举动反倒让攀在身上的菟丝花缠的更紧了一些,粘人的小宠物。
“下个月俱乐部有演出想去看吗?”
和当下毫无关系的事情被毫无理由的提起时段灼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突兀,他当然想去,但不止是单纯的想去看。被聿先生领着带出门见过人的奴隶是会被默认打上独属主人的标记的,不再会被别人认为成是野犬,哪怕并不像时岸和钟之泊那样大的阵仗,即使这也并不是特意的昭告和承诺,但总归也是一种认可,他很想要的被认可。
“想的。”从喉口挤出的句子,听起来还有些沙哑。
宋砚聿当然知道段灼不会说出拒绝的话来,他奖励似的抬手摸了摸段灼的大腿外侧,挂在腰上的腿原本就使了些力气,被冷不丁的碰了一下之后更是绷得紧了。
“好孩子。”
讨得主人欢心的小狗得到了睡在主人房间的奖励,一个从天而降的天大馅饼儿,将他完全砸得晕头转向。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抱进来的,等缓过神儿来,他已经稳稳地坐在床侧了,手脚僵硬的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是他第一次能和宋砚聿同床共枕,他觉得自己肯定会过于兴奋从而无法入睡。
“紧张?”宋砚聿只是扫一眼就能明白,年少的孩子有这样的反应太正常了,或许他早就在无数个时刻臆想过此刻的情景,但那些想象终归只是停留在脑内的,从没付诸于实践,所以等到真的要直面现实的时候又不免会有些退缩,是一种格外可爱的反应。
“...不。”段灼下意识的反驳,他生怕宋砚聿会以为他有什么不满,更怕先生会觉得自己是在恃宠而骄,想要更多。小小的脑袋里总是盛满了胡思乱想。
“要亲一下么。”宋砚聿往段灼的方向挪了挪,两人之间不过半米,最后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手先开始跃跃欲试,等两人完全挨在一起时,他们已经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两人之间萦绕的空气都已经变得十分的甜蜜,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黑芝麻汤圆,透着一股香甜。
或许是行为上的接触让段灼稍微缓和了些,他红着耳朵想了又想还是凑上去亲了亲宋砚聿的喉结,“您、您不去洗澡吗?”睡前催促对方快点洗澡反而更像是一种邀请和引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碰上宋砚聿的那刻就散得干净了,乌黑的眼睛单是看向他,就让他感到有些莫名的心虚。
每次看到段灼流出这样的神情时宋砚聿都会觉得想笑,spider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是个绝佳勇敢的孩子,出其不意的每一步都让人惊叹,可偏偏在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时刻,勇士倒是会露出一张小心翼翼的脸,布满了爱慕和敬畏。
“你是胆小狗吗?”宋砚聿的指尖轻轻地快速刮挠了两下段灼的手掌心,再加上玩笑般的发问让段灼不由自主的松懈了精神也弯了嘴角。
“先生。”语气有点像是撒娇的嗔怪,段灼胆小狗被聿先生拿捏的太死。“我不是。”
不好意思承认的狗崽被捏住了尾巴根,在来回撸动的动作下,原本平整的床单被弄得皱成了一团,圆润的膝盖在真丝布料上反复地摩擦,被下达了噤声命令的奴隶不敢从牙缝里漏出半点声音,右手手掌还被宋砚聿牢牢的握在手里,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左手还被用在了钳制自我的欲望上,身体的力气被渐渐抽离,一时嘴硬的小蜘蛛只得可怜的靠在先生身上。
他也忘了这到底是第几次高潮阻断,小腹被一次又一次的绷紧,憋成深红的鸡巴在他手里勃发随后又蔫落,宋砚聿只是揽着他动了动嘴,没有被勾起一点旖旎的欲望,他靠在宋砚聿身上感受的十分清晰,这样的落差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像是一只正在被主人教训的、胡乱发情的小狗。
意识最后彻底从身体里抽离,段灼在闭眼的前一秒指腹还牢牢的堵着自己的马眼,分明是那样的难耐辛苦,可垂下来的眼神里却还充斥着一股喜悦。宋砚聿拨开了他的手指接替他掌管了这具诱人的身体,濒临高潮的器官格外的敏感,宋砚聿单单只是握了上去都能得到一阵颤搐作为最直白的反馈,小孩细嫩的大腿绷的格外紧,内侧的皮肉该被恶狠狠地咬伤,在一片白嫩中刻上主人血红的齿痕,让他每次自渎的时候都能看得清,哪怕是在高潮迭起的时刻也要提醒着他
——究竟是谁掌控了他全部的归属权。
到底还是没有让他泄出来,被短暂解开的锁笼又套回到了原位,带着加倍的痛和麻。
“宝宝,好乖。”
spider被完全的拢进了聿先生的怀里,落在后背的手掌实在是太具有魔力,段灼在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细哄中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到底是那些亲吻哄慰更具有安眠效果还是其他的那些更有效果。
谁都无法说明,只有spider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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