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人贩子抓走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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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低沉的轧轧声。
沈昱川坐在宽敞的马车内,姿态优雅又透着几分冷漠,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衣袖边的暗纹。车厢内除了他,还有他的大哥,永安侯世子沈昱景。
今日京城有一件大事,安国公府认回失踪多年的嫡子,并为其设宴昭告天下。提到安国公,京中无人不知他是个痴情种子。十几年前,他唯一的嫡子被歹徒绑架失踪,原配妻子因此大受打击,身体日渐衰弱,再也无法怀孕。但安国公始终守着这份情,从未纳妾,只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孩子以为继承人。
然而,前阵子那位失踪多年的嫡子竟奇迹般被找了回来。安国公喜不自胜,立刻向昭元帝请封,将嫡子列为安国公府的世子。今日便是安国公为其认亲设宴的日子,京中权贵齐聚,热闹非凡。
沈昱川的目光在车厢内略微扫过,他看见马车旁策马而行的贴身侍卫,忽然想起了那位曾经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阿玦。
长玦,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说出口了。
长玦本来是一名流落街头,差点被人贩子抓走的孤儿,被侯府带回府时身上挂着一块玉佩——一块陈旧却还算精致的玉玦,所以后来取名为“长玦”。
沈昱川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他和母亲一同外出,路过街市便瞧见长玦正拼命挣扎,瘦小的身影在人贩子的手中狼狈不堪。那时年幼的沈昱川动了恻隐之心,却也多半是被这孩子精致的眉眼吸引,当即嚷着让母亲救下他。
母亲向来纵着他,果然买下了那个孩子。后来,长玦就在侯府长大,习武、念书,一点点成长为一个俊美的侍卫。起初,长玦被分配为大哥沈昱景的贴身侍卫——毕竟大哥是永安侯世子,地位更高。沈昱川却不乐意了。他从小喜欢一切好看的事物,觉得自己的侍卫不如大哥的侍卫好看,于是嚷嚷不休非要把长玦换过来不可。
“大哥,我的侍卫怎么不如你的好看?”那时的沈昱川站在父亲书房里,叉着腰,天真而任性。最后还是沈昱景让步,将长玦交给了他。从那以后,长玦就成了他身边最常出现的身影。
沈昱川知道自己的性子。他没有刻薄下人的习惯,却也绝算不上宽厚。尤其是对长玦,他总有一种隐秘的恶趣味,喜欢看那张俊美的脸因他的无理取闹而抿紧薄唇,隐忍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那种克制中透着隐忍的表情,总能让他感到莫名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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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的一次意外,他至今记忆犹新。那时他随父母出府小住,却在外被人暗中下了脏药。事后查明,是一个想爬床的丫鬟干的好事,父母知道后震怒,立刻将人发卖了。沈昱川自小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子,府里安排的丫鬟从未让他动过心。
那一夜,他一个人待在客房里,浑身燥热难耐。心头如火在烧,汗意浸透了亵衣,他几次想唤人,又觉得羞于启齿,只能倚靠意志勉强熬着。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细缝,试图让凉风带走些许热意。恰在此时,他瞥见屋外守夜的长玦,神色冷静,身姿挺拔地站在月色里,手握长刀如一尊雕塑。也许是热意侵扰心神,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将人唤进了屋。
屋内灯火昏黄,沈昱川斜倚在椅背上,姿态懒散,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亵衣,衣襟微敞,锁骨处透着些许薄汗。脸颊因为体内的药性染上不正常的绯红,他抬起眼看着进来的长玦,目光微微流连,却依然带着惯常的高傲。
“长玦,”他的声音低哑,似被沙砾碾过一般,偏偏却透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你一个月月银多少?”
长玦站在灯影边缘,腰背笔挺,微垂的眼睑遮住了他此刻的情绪,片刻后才沉声答道:“八两,少爷。”
“十两银子,帮我解决一下……用口。”沈昱川懒洋洋地说道,声音低哑而沙涩。他岔开双腿坐着,姿态随意却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薄薄的亵裤下,那处的隆起显而易见。
长玦明显怔住了,眼中掠过一丝不可思议。他抬眼看向沈昱川,面上没有失态,但手微微攥紧,显示出内心的一丝波动。
沈昱川冷哼一声,手指隔着亵裤缓慢地按揉着自己,试图缓解那让人近乎发狂的炙热。他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愿意与否就只要你一句话,本少爷长得好看,你不亏。”
微红的脸颊与低哑的嗓音无意间添了一丝惑人的魅意,然而,他眼底的淡漠却如一根鞭子,冷冷抽打着长玦的神经。
长玦站在原地,拳头微微握紧。他低垂的眉目隐约透出挣扎,像是在权衡,又像是在压抑某种翻涌而出的情绪。几秒钟后,他终于迈步上前,缓缓地单膝跪下,声音低沉而克制:“我愿意。”
沈昱川垂眼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眼神里染上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戏弄。他抬起脚,轻轻踩在长玦的肩膀上,嗓音依旧低哑,却透着压迫:“跪好。”
长玦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有隐忍,也似有别的情绪。他唇角微微一动,却没有开口,默默调整姿势,让自己跪得更加笔直稳重。
“很好。”沈昱川满意地点了点头,嗓音中夹杂着某种压抑不住的愉悦。他垂下视线,缓缓挑起唇角,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戏弄意味。“那就开始吧。可别告诉我……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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