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一个微弱的呼声,可是人潮把我挤的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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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一个微弱的呼声,可是人潮把我挤的越来越远。
九
今天是贝琪尔和我约定一起逃跑的日子。我挑了一个深色的领带替文森特戴上。似乎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他摸了摸我的额头,他深情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我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
对于我的主动文森特受宠若惊,他拦住我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等我回来。”随后亲吻了我的额头。
随着汽车发动的声音消失,我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再见,文森特。
看出我的枪法拙劣之后,文森特就放弃了让我去参加比赛的想法。他已经找了另一个女抢手代替我出场。
今天是杀人游戏开始的日子。
我不禁想到微微安,看到站在文森特身边的女伴不是我,那个女人的脸上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大约是吃惊的吧,不过我已经不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文森特给了我很多珍贵的珠宝,不过我只带了属于我自己的画。我来到和贝琪尔约定的地方。她看到我很欣喜,她牵起我的手。
“那些士兵呢?”一路上我都没有看到士兵巡逻,我发出了疑问。贝琪尔说:‘他们都去观看比赛去了’。
原来贝琪尔说的一年中防线最弱的就是今天,贝琪尔带我来到一个墙壁死角,我用疑问的眼光看向她正欲开口,她捂住了我的嘴,做出嘘的动作。
一个很轻微的咚咚咚声音,贝琪尔在墙上有节奏的敲出声音。
贝琪尔移开那些杂物,一个穿着布麻衣服的小男孩从小洞里钻了出来。
这个地方竟然别有洞天,在那些杂物的背后是一个通道。
我才发觉我对这个地方了解少的可怜,贝琪尔很明显已经对这次逃跑计划策划很久了。
小男孩语气嫌恶道:“你要带上她?”
我从没见过这个孩子,并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带着这么大的恶意。
贝琪尔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交给了小男孩。
他表情很激动,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又消失在黑暗中。
“那是什么钥匙?”
‘开启自由的希望。’
她在我手心写道‘请信任我,洛。’
这个通道里面有很多个分叉路,不敢想象这到底挖了多久,而文森特是否知道集中营的地下竟然有这么多条“路”吗?
狭小的通道里贝琪尔紧紧握住我的手,四面八方传来了动静,那个小男孩已经拿着钥匙把牢门打开了,许多人涌进了通道里。
我突然很安心,原来有这么多人都在朝着希望进发,那我也不再害怕黑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束光,我们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
我回头一看,是那座高高的城墙,现在它再也困不住我了,许多人陆陆续续爬了出来,无疑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我和贝琪尔走在通往自由的路上,我看到了那个小男孩,他看向我的眼神依旧带着嫌恶。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他们来了!快跑!”
枪声响起,是文森特他们!文森特来了!
人群涌动,我混在人群里,随着人群的方向奔跑。
文森特的眼神阴冷,他眼睛通红,他下令不准开枪。他眼神死死盯住人群,企图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人太多了,那个低贱的女仆竟然偷了钥匙,放走了所有的囚犯。
不知什么时候贝琪尔和我紧握的手已经松开。我听到一个微弱的呼声,可是人潮把我挤的越来越远。不知什么时候我和那个小男孩挤在了一块,“你怎么跑的这么慢?”我忽视这中恶意,我问他,“我们跑去哪?”
“前面是特勒斯区,只要到那,身后那群狗就不敢再追了。”
我想贝琪尔到时候应该也会在那,小男孩叫莫斯,他抓了一把土抹在我脸上,“你想要别人都知道你是文森特的女人吗?”我终于明白这股恶意从哪来了。
大约是天怜悯我,我是第一批进入特勒斯区的人,莫斯告诉我,这是别国的地盘,文森特他们不敢再追过来。而他们愿意接受我们这群囚犯的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们是敌对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天的傍晚下着连绵的小雨,空气混杂着各种气味,我和莫斯被带到了妇女区,大概是把莫斯当成我的儿子了。
“您见过一个脸上有些雀斑,扎着双辫的女孩吗?”
我逢人就问,把贝琪尔的特征描述的特别详细。
“这里所有的人都认识贝琪尔。”
莫斯说,她没有来,这个小男孩的眼里也带了担忧。
“在你还没来之前,贝琪尔的父亲曾带领了一次叛乱。那天的傍晚很红,就像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样。”
我摸了摸这个小男孩的头,枯燥的头发带着扎人的手感。
“你为什么讨厌我。”
莫斯挣脱我的手,他抹掉眼眶的泪水,“我的父亲也是在那场叛乱里死去的,是文森特亲手杀了他!”
莫斯跑开了,我一个人呆住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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