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正文-----
鹤云飞被倒吊在宫廷床的顶篷,红屁股裸在外面,旁边的床上落着打屁股用的板子。
小鸡鸡被捆得严严实实,勃起不许射精,鼓胀着的两枚蛋蛋依旧胀着,被操烂的屁眼明显有挨过不少板子的痕迹,小嘴微微凸着,已经红肿得不行,却仍要咬着粗大的串珠。
小美人卧在床榻睡得安稳,一觉睡至天明。
鹤云飞手脚都被悬在顶篷挂着,唯一勉强能动的只有屁股,在此之前微微晃动几下都会招来一顿狠打。
裴绍遇走进内间的卧室,走到床头为沈云序倒适温热水,又走至床塌正对面的桌架点亮柑橘香的船型蜡烛,随口道,“他几点睡的?”
鹤云飞顶着这个狼狈不堪的姿势,脸蛋胀得通红,这才明白沈云序那句惩罚一夜的含金量有多重。
裴绍遇想训他,这时候真是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报告都尉,有几个时辰了。”
裴绍遇自顾自地靠在装饰的桌架边,懒懒地打量着床榻上的睡美人,视线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旁边被悬挂起来,两瓣红屁股对着他的护卫队小兵。“你想怎么开始你的例行检查与训练,他可是个不睡足五个时辰不起床的主。”
“……请都尉责罚。”
他就知道。裴都尉嫉妒心作祟要重罚他了。他会把吃的苦头一一记牢打小报告的。
裴绍遇笑着看他,“跟我讲讲,他在床上都喜欢怎么欺负人?”
鹤云飞面皮红透,一声不想再吭。
裴绍遇叩了叩桌案,“要么你现在说,要么我让他说。你想要哪个?”
“……”鹤云飞狠下心,咬咬牙关,扭动着身体试图让自己脸蛋转过去对着裴绍遇而不是两个被抽肿通红的屁股蛋。“他…他很喜欢…玩舌头,会把手掐进来,用指头挑逗我的舌根。”
“还喜欢用乳夹,滴蜡,挑逗我的乳房…喜欢打人,尤其是屁股,这三个月我屁股没好过…但,但我也喜欢,就由着他收拾,所以他会打得更狠………他也很会玩屁眼,皮鞭捅进来碾敏感带,菊花挨足戒尺屁拍才有资格吃鸡巴…他喜欢磨人性子,我被逼狠了用屁股蹭他皮靴他才肯操,而且在床上手没个收敛,总在揉掐皮肉。”
“他很喜欢玩屁眼和鸡鸡,有空没空都爱掴扇,我…我每次都只能肿着鸡巴睡…”
“他还喜欢扇耳光,把人打得失聪也不管,反而喜欢亲伤痕。”
“他…他脾气不好,所以总是打得我遍体鳞伤的,但第二天都会哄我,还会咬我耳朵。我…我挺喜欢的。”
裴绍遇不置可否,听了一会轻轻道,“怎么做上的,他找的你?”
鹤云飞沉默。
裴绍遇气笑了。“你找的他?”
“…我…我听说您妻子红杏出墙,睡遍京城,我…我想缓解性欲,就询问他,能不能帮我解决…”鹤云飞脸颊红透了,臊得整个人难受。
“然后呢。”
“本来说好只…只…用工具的,我…我看他起了情欲,您…又在走之前那么训他,我想着…你们貌合神离…婚姻名存实亡…就勾引了他。”
裴绍遇气得笑,“嗯哼。”
“您…您要罚我么。”鹤云飞紧张地盯着他。部队里罚重刑是打军棍,最重足以把人活活训死。
裴绍遇又是出了名的残忍血腥,他很有可能会被酷刑虐待。
“有什么好罚的。”裴绍遇懒懒地抽出一支烟叼在唇边,划开打火机点亮,“他平均一天里亲二十个,和三四个有亲密触摸,晚上只睡一两个,是不是他被主动勾引又有什么区别。”
“那您…问…问这句什么意思,”鹤云飞有些紧张,“我看出您生气了。”
裴绍遇没好气地瞪他,“你在这个职位就该各司其职,心思这么活络,留你有什么用。”
“……”
裴绍遇将烟随意地戳在桌面上碾灭。“想过你们分手什么结果么,你还能容忍见到我,或是看见他出现在视野?”
“……”
裴绍遇无奈,走到宫廷一角的皇室沙发歇下。“他跟我说过你占有欲旺盛,将他床伴逼走大半。他不知道的是,你背着他用性命要挟过所有人,还假借我的名义将情敌逼进绝路不止一次。云飞,你这种小孩儿心性,不适合进入这样的多人关系。”
鹤云飞气得恨不能咬碎牙齿。“他宠我,你让他训。我不信他同意你这样背地里赶我,你这样做,跟我又有什么两样?!”
裴绍遇轻笑,“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但你想长久地留住他做床伴,性伴侣,甚至是爱人,你就得有做他爱人该有的度量。”
鹤云飞又恨恨瞪他,“你是个懦弱的绿帽癖我不是。”
“他的心思不在情爱上,想让他正视你,就别在这事上闹。”裴绍遇淡淡道,“你以为什么人主动勾引他都会被睡么,他亲口跟我说过他对肏人与被操都格外挑剔,绝不接受身材差上一点的。你想沉沦情欲毁掉自己未来的前程爱河,随便,但上头到敢跟直系上级甚至整个国家的帝王掰手腕的,是你。”
鹤云飞住嘴了。他的眸子幽幽地凝视着裴绍遇,“我就想让他只爱我,不可以么…”
裴绍遇喟叹。
他刚一回京城就有下级把沈云序在这三个月里睡过的所有情人一概生平拱手奉上。鹤云飞是最上面的一张。
没有床伴没有情人,被沈云序睡的时候还是个雏儿。
恋爱经历更是为零。一如当年的他。
裴绍遇甚至不敢想自己曾经被沈云序玩碎的那颗破烂的心要如何作用在他人身上。
“他不会爱任何人的。”裴绍遇垂眸,“他离了谁都不会死。”
“那你之前训他又是怎么回事,你把人生生押进活牢了不是吗,你冷了他整整半年不是吗,裴绍遇,你—————”鹤云飞吓得噤了声。
直呼帝王名讳无异于死罪。
前任国王喜怒无常,不仅会为此斩首下属,更是会酷刑惩戒后再终结性命。
裴绍遇即位后还没有做过,但不代表他一定不会。更何况,他俩可是情敌…
裴绍遇没跟他计较这些,只是淡淡道,“你说。”
“你难道就爱他吗?舍得跟人共享,舍得看他跟另一个人幸福快乐地度过余生?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裴绍遇迟疑片刻,“这重要吗?”
鹤云飞冷笑,“所以你根本不爱他。那你为什么不允许我拥有他。你只把他当奖励品,当物件,而我,我会爱他!”
“你的爱是什么很珍贵的奢侈品吗?”裴绍遇轻笑,“你能为他带来什么?权势的庇佑,财富的享受,有哪一样是你给得起的,他就算不爱我也不会离开这份荣耀。”
“那你就站在那孤孤高位,坐享无边寂落吧!”鹤云飞几乎是嘶吼出声,被勒住的臀腿疼得他一颤动。
裴绍遇叹息,不想跟小孩争口角之快。“他更爱你便罢,我能分到微薄的一叶爱意已然足够。”
“丢人!”
裴绍遇被他说得倒真有几分抽疼,站起身懒再理会,到床边双膝跪地,皮鞋翘起红底,吻在倦怠的小美人脸蛋。“宝宝我去休息了,你好久没跟老公说晚安,我很想你。”
沈云序在鹤云飞大声闹的时刻就渐渐转醒,眼皮懒得睁开,只是微声道,“老公晚安。”
裴绍遇要走,沈云序这才像是想起什么,又开口唤他,“把小东西弄下来,他吊一夜没法干活。”
裴绍遇走回床边,惩罚性地点在沈云序鼻尖,“不许用我对你的爱称称呼其他人。”
沈云序这下是真睡醒了,那冰冷的手感让他敏感地不行,鼻头皱了皱,眼眸清澈透亮,“嗯。”
裴绍遇看他眼色,起身把鹤云飞摘下来,将打包严实得像颗粽子的小东西推到沈云序身边,“我还有事,去外间睡了。”
“老公别哭。”沈云序伸手,拽住裴绍遇的手腕。对方的麦色手臂紧实有力,被他攥住只留下轻微的掌印。“你要想睡就抱着我睡,别心里泛酸添堵,明天起床难过。”
裴绍遇瞥了眼他身侧虎视眈眈的恶狼,只是道,“我不跟人分享夜晚,把他踹了,或是跪在我门口守夜吧。”
沈云序被他当面羞辱,脸色也没变化,笑吟吟地抛出第三个选项,“还有空说笑,看来你也没那么想哭,好了小裴子你去歇着吧,我要坐享齐人之福了。”
裴绍遇在听到他言语里如此轻慢时变了脸色,伸手掐住沈云序的脸蛋,“给我道歉。”
沈云序被捏住嘴,狼狈地鼓起脸蛋,“对不起。”
裴绍遇抛下一个凉凉的眼神,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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