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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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燕珣也逐渐习惯了每周周末入驻柘蘅家接受房屋主人“骚扰”的生活，甚至已经不会再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柘蘅突然扑过来把他摁在墙上亲而被吓到。

今天本来也是这样，但亲吻中途燕珣忽然听见了门口的动静，燕珣下意识看过去——对上了柘蘅母亲有些惊讶的视线。

燕珣：“……”

柘蘅对他忽然且剧烈的挣扎有些不解，微微皱着眉头退开一些，小小声地跟他抱怨：“干嘛，嫌弃我没刷牙？可之前我也没少亲啊。”

“……不是，你看门口。”燕珣表情有些僵硬，柘蘅就顺着他的话看向门口，看见了拎着菜来看他的自家老妈。

沈筠尴尬笑笑，和他们对视几秒后缓缓伸出手跟他俩打了个招呼：“嗨？”

燕珣被这种尴尬击沉了，蹲在地上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借口能解释清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柘蘅看燕珣蹲下，怕他过会儿体力不支站不起来会更尴尬，就陪他一起蹲下来，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他能不能撑得住，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

燕珣看他一眼，只觉得自己脑瓜子疼：“你想害我就直说。”

某种意义上这应该算是柘蘅他妈和燕珣第一次见面，要柘蘅挡在前面算是怎么回事。

燕珣揉了揉眉心，勉强维持正常的姿势起身，小声跟柘蘅说自己去洗漱一下，很快就出来，让柘蘅先帮他妈倒杯水，别干站着。

于是等燕珣再次出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柘蘅和他妈妈坐在两个不同的沙发上说话的场景。

柘蘅坐的是双人沙发，但燕珣纠结了几秒还是没那个胆量坐过去，默默地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坐到了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柘蘅显然对此很是不满，起身把燕珣拉到自己旁边坐下，沈筠也没说什么，只哼笑了一声说这臭小子倒是护得紧。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自己现在晕过去还来得及吗，燕珣有些混沌的大脑想。

“阿姨好，我叫燕珣，目前是柘蘅的……交往对象。”燕珣有些局促地说。

沈筠笑笑，看他实在紧张就安抚他说别怕，自己不吃人。

“但是就是我是不是之前见过你。”沈筠露出一个有点苦恼的表情。

“……”燕珣没吭声。

但还没等他否认，沈筠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份记忆：“我想起来了，我之前住院的时候见过你，是不是？你跟我说你叫燕珣，是柘蘅的朋友，家里人也在那里住院，刚好路过看见我，就给我带了‍‌‎百‍‎‌合‍‌‎‍‎花。”

“……阿姨你记性真好。”细节齐全，证据确凿，燕珣无从否认，只好干巴巴地承认。

“说来很巧，当时帮我垫付医药费的好心人也姓燕，我当时还问你知不知道他们，你说跟他们不认识，大概是巧合，但我后来搜了百度，上面说他们家唯一的孩子跟你同名。”

“……”燕珣沉默，偏开头躲开了柘蘅问询的视线。

“小燕，你是个好孩子，我说这些也不是要逼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事，也总有人会记得。”

“……”

“那我就先走了，你俩记得把我这次带的腊肉拿去吃啊。”

“……好的阿姨。”

都走到门口了，沈筠又回过头有些严肃地看着他们：“要记得做措施啊。”

“……好的阿姨。”虽然这个话说得有点晚，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俩都已经做过了，但燕珣还是乖乖地对长辈的关心照单全收。

沈筠对此很是满意：“你比我家小蘅听话多了。”

柘蘅无奈地说：“妈……踩一捧一可不合适。”

等到沈筠走远了，柘蘅才慢条斯理地把视线转回从刚才开始就不怎么吭声的燕珣身上。

“解释一下？”

燕珣试图装死：“可是我很累欸，可以不要现在说吗？”

柘蘅：“我记得我妈上次住院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吧，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嗯。”

“你还对我妈说我们是朋友。”柘蘅控诉。

“本来就是朋友啊。”燕珣小声说。

“是吗，那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长得跟之前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一样，难道你整容了？你长这样还需要整？”

“想什么呢，是长开了，我刚认识你的那会儿年纪还小，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吧，你帮了我，我们成了朋友，后来你毕业了，我们就再也没见过。”

“你那时候多大？”

“16岁，”燕珣说，对他笑了下，脸上的表情却让柘蘅觉得他随时会哭出来，“我认识你的时候，我才16岁。”

“其实我比胡淖先认识你。”

“那你当时怎么不来找我呢？”柘蘅问，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很着急地攥住他肩膀，没注意自己的力道有点重，把他的肩膀都攥得发疼，“你来找过我，是不是？”

燕珣说：“是啊，那时候我刚好撞见你和胡淖的告白现场，一时接受不了还去没人的地方偷偷哭来着。但我能回国一趟不容易，我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就走了，就顺路去医院去看了看阿姨，给她送了一束‍‌‎百‍‎‌合‍‌‎‍‎花。”

“只有这么些事瞒着我吗？”

“……”见燕珣不说话，柘蘅就又开始捡起一些燕珣死去的回忆攻击他。

“你那么喜欢摄影，后来不学了也是因为我吗？因为想帮我，所以向你父母妥协了，转了专业，是吗？”

“然后来见我又碰上了我答应胡淖，后来就伤心了、失望了、不肯来见我了，是不是？”

“别瞎说，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他不肯见你，我只是……回不来而已。”

柘蘅立刻阅读理解：“所以你不止妥协了转专业，你还答应你父母学业完成前不能回国，但因为不放心我争取到了一次见我的机会，碰见我和胡淖在一起，对不对？”

……啊啊啊答应我不要再提你和胡淖在一起的事了好吗，这种事你说一遍就够扎人了，怎么还连说三遍的。

燕珣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色，面上还是努力维持淡定的样子：“大差不离吧。”

为了避免柘蘅这张准得跟神算子似的嘴把自己辛辛苦苦瞒了这么久的事情都大白于天下，燕珣及时地凑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一开始被燕珣以吻封缄柘蘅还不满意，想推开他继续猜，觉得他要么是被自己说中恼羞成怒要么是还有更多的事不想让他知道。

但燕珣主动亲他，忍着羞耻地跨坐到他腿上，脸颊红红地抱住他的脖子，故意撩他，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跟他说去床上，柘蘅就又算了，心想以后有的是时间算账，没必要急于一时。

……然后就又干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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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答应我这么扎心的话下次少说点好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