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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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哈哈的笑闹声直到菜上齐了才消停下来。几个年轻人是真的饿狠了，尤其是男生，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吃。

王锦月显然很激动，脸蛋红红的，嘴角是压不下去的笑。

王锦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往她的碗里丢了一只剥好的虾：“疯丫头。”

“嘁……”王锦月朝哥哥做了个鬼脸。

王锦明转头回来的时候宠溺的表情还未全散，秦闲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好好看……

如果这种表情是对我的……

秦闲愣住了，酒精麻痹的大脑仿佛根本撑不住这种情绪，他顿时觉得身上发热。

王锦明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冲他笑了笑。

咕嘟——

那是秦闲吞口水的声音。他猛地站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去一趟卫生间。” 秦闲的脸都涨红了。

谁料王锦明率先轻笑出声：“认得路么，要我陪你去吗？”

秦闲觉得更害臊了：“不用不用，我去问服务员就好，你们先吃。”说完他就夺门而出。

秦闲离场后，气氛瞬间诡谲起来。庄随的脸沉得不能再沉，他又吃了一会，终于像是坚持不住一样站起来：“秦闲是路痴，一直都有迷路的毛病，我还是去找找他吧。”

“他是路痴，又不是弱智。”王锦明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说，“二十岁如果连厕所都找不到，是否有些让人啼笑皆非呢？”

庄随的表情更难看了。他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硬邦邦地吐出四个字：“我去找他。”

王锦月很少见自己哥哥这么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她伸手扯扯王锦明的袖子悄声问道：“哥，你今天好奇怪，到底怎么了呀。”

王锦明闭了闭眼，长长地呼了口气。他勾着衣领往外扯了扯，说：“有点闷，我出去抽根烟。”

一下出去了三个人，还是今晚看上去最奇怪的三个人。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疑惑。

出了包间王锦明就把眼镜摘下来折叠好竖着卡在了衣领上，随便寻了个服务员问到卫生间的方位，王锦明就晃晃悠悠地去了。

卫生间外还有一道门，王锦明刚推开了一条缝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他顿了顿，用脚尖抵住门，就留那一道缝，而后掏出了一根烟放在嘴边。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我打球的时候你就坐在旁边，喜欢你坐在窗边背单词的样子……做我男朋友吧，好不好？”

“我对你不是那种感情，对不起。”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啊！”其中一个男声明显激动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对我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认为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喜欢。”

“你并不反感我，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反感你？……你不要再靠过来了，我……嗯！”

王锦明轻轻“啧”了一声，抬脚就踹开了门。

里面的两个人都是一惊，齐齐朝门口看来。秦闲的整个脸都红透了，连带着脖子到锁骨都是通红一片，他被庄随逼到了洗手台前，方才的最后一声大概是他磕到了哪里发出的痛呼。

“厕所上好了吗？”王锦明看向秦闲。

秦闲眼眶瞬间红了：“没，还没有……”

“那就快点，他们都在等你们。”王锦明挑衅地看向庄随，“我记得你好像主要是来找人的，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就先让他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吧，把人堵在这里干什么？万一把小朋友憋坏了怎么办。”

庄随让他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他还想对秦闲说些什么，可秦闲早已把头偏向另一边，而且王锦明还站在门口虎视眈眈。他咬了咬牙，凑到秦闲耳边低语：“秦闲，等回去了我们谈谈。”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临出门前他还恶狠狠地瞪了王锦明一眼，可王锦明是什么人，仍然用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回敬。

门开了又关，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秦闲和王锦明。

“呼——”秦闲撑着洗手台苦笑，“你说得还真没错，他喜欢我。”

“被男人告白了，感觉如何？”王锦明缓缓走到他面前，低头去看秦闲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秦闲摇头：“不知道，我并不感到开心——我不喜欢他。”

“就这么果决？我可听到他问你要不要试一试。只是你拒绝得很果断嘛，就这么绝对自己不喜欢他？”

“嗯，”秦闲点头，斩钉截铁道，“我不喜欢他。”

“嗯？”这回答倒是出乎王锦明的意料，“这么肯定？怎么了，小朋友还有喜欢的人啊？”

秦闲咬住嘴唇，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看不出来啊。”王锦明感到惊奇极了。

秦闲清了清嗓子，忽然道：“你离我近点，我告诉你个秘密。”

“搞什么……”王锦明无奈地取下口中还未点燃的烟凑近了些。下一秒他的嘴唇就被湿湿热热地裹挟住，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秦闲的手并没有闲着，而是顺着他的脖子缠绕上来，紧紧抱住了他。秦闲不会接吻，只会唇与唇之间单纯的接触，似乎是觉得太单调，他又来回蹭了蹭，眼睛闭得死死的，根本不敢去看一眼王锦明。

“呵……”王锦明喷出一口热气，让秦闲不得不睁开眼睛。秦闲的表情显得迷茫极了，简直就是一个误入歧途的纯情少男。

“乖。”王锦明低声安抚，下一秒便用双手掐住秦闲的腰把他抱上了洗手台。他的手攥住秦闲的手高高压在了镜子上，右腿的膝盖顶在秦闲双腿之间，把他钉在自己与洗手台之间，“我只教一遍，你可要好好学。”

“学……？”秦闲迷蒙地看着王锦明，洗手台的灯照得他头晕眼花，“学什么？”

“你猜。”

王锦明抬起秦闲的下巴，学着秦闲的模样裹住他的嘴巴。

他吮了两下，分开，声音沉沉地问：“舒服吗？”

秦闲摇摇头。

“这就对了，刚刚那是错误示范。”王锦明眯着眼，又把秦闲的下巴抬高了一些。这一次他先是轻轻贴上秦闲的唇，而后顺着唇缝舔吻。亲了一会，王锦明轻轻喘息，语气带着命令，“张嘴。”

秦闲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他，脑袋里只剩下名叫“执行”的程序。他的舌先是被软软地触碰，仿佛安抚一般。他偷偷看王锦明，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王锦明眉眼低垂，仿佛这个吻用尽了深情。

“哼嗯……”猛然被咬了一口，秦闲大脑发懵，瞪大了眼睛看王锦明。

“专心点，小朋友。”王锦明啄吻着他的侧颈，从耳后吻到下颌，而后抬眼看他，“怎么，把你亲傻了？”

秦闲摇摇头。

“张嘴。”王锦明又命令。

秦闲乖乖照做。

“嗯，把舌头吐出来。”王锦明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再教你个别的，免得你以后说我藏着掖着，不是真心收你这个徒弟。”

秦闲犹豫地按照命令做了，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王锦明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的所有，他一改温柔，那样子简直像是要把他整个吃下去。只一会秦闲就忍不住挣扎起来，想要摆脱手腕的束缚，但接下来他就感觉到王锦明和他十指相扣，毅然把他牢牢地按在镜子上。

随着王锦明的深入，他不得不抬起头迎合，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下颌流了下来，秦闲浑身颤抖，眼里逐渐蒙上水雾。他的耳边能清楚地听到他们唇舌相交发出的黏腻水声，还有王锦明夹杂着笑意的低喘声，秦闲迷迷瞪瞪地睁眼，又闭眼，有一瞬间他想，不如就这样溺死在这个吻里面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锦明松开了他。

秦闲就像一根软面条一样顺着镜子瘫软下来，如果不是王锦明的手扶在他的腰后，他甚至会直接滑坐在地上。

“怎么样，舒服么？”王锦明仍然有些轻微的喘息，他安抚地吻了吻秦闲的发梢 ，“嗯？感觉还好吗？”

秦闲稀里糊涂地点头，王锦明用手指抹去了他嘴角的水痕：“回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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