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不再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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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洛梓言几年来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年，陆珩带来了不少好吃的，还帮他把大闸蟹抓回去绑好蒸熟。等他吃饱了躺在沙发上晃脚丫子的时候，陆珩走过来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示意让他让个位置出来。

“这么长的沙发，干嘛非要和我抢。”洛梓言哼哼唧唧地挪了一下他尊贵的屁股，给田螺先生让了个位置出来。

陆珩坐在洛梓言身边转头问：“你爸妈呢？”

洛梓言低头用手指扣沙发：“他们说他们要工作，很忙的，让我乖乖呆在家里。”

“大过年的，工作？”陆珩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好，好，就当是他们真的要工作。今天是什么日子，叔叔阿姨就让你一个人在家里过年吗？他们心里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洛梓言有点委屈：“也不能这么算，妈妈还给我空运了螃蟹来呢……”

“是啊，螃蟹。”陆珩的脸色不算好看，“可是她到底有没有想过你根本就不会煮？”

“你生气了吗？”洛梓言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了什么，他翻身坐起来，膝行到陆珩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拉他的袖子，“如果是因为我今天叫你来找我的话，我和你道歉，你别气了。”

“我没生气。”陆珩的表情有些复杂，“我只是觉得今天你不该一个人在家里。”他环视四周——什么都没有，明明是这么大的房间却什么都没有。地暖开到最大也无济于事，这个家是冰冷的。不，与其说这是一个家，不如说像一个牢笼。

而洛梓言就是被关在里面好吃好喝养着，却随时可能被卖掉或是抛弃的“筹码”。

想到这，陆珩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关系啊，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洛梓言扬起脸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但是今年有你陪我，我就不孤单了。”

陆珩一怔，一时间都忘了洛梓言还扯着他的袖子。

“我们去看烟花吧，我房间里有个绝佳的观赏位置！”他从沙发上蹦下来，拉着陆珩往房间里跑，“跟我来！”

洛梓言的房间的确有一个大飘窗，被他小心地用毛毯和毛绒玩具装饰了起来。他带着陆珩往上用力一滚，两个人抱作了一团。

暖气开到最大，两具年轻的身体贴在一起，心跳声鼓噪，洛梓言很快就燥热起来。他的脸蛋红扑扑的，望着陆珩的一双圆眼里似有水光泛滥。

“有，有点痛。”

陆珩双掌用力把身体撑起来：“哪里磕到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洛梓言红着脸抓着陆珩的手往自己身后够：“屁股……”他凑在陆珩的身边，在对方耳边吐着热气，“撞到屁股了，好疼啊。”语调的尾巴带着颤音，好像一把小钩子，勾得人心痒难耐。

他几乎整个人都跨坐在了陆珩的身上，陆珩一退再退，直到靠在墙上。

“我不明白。”他低声说，“洛梓言，你想做什么，我从来都不明白。”

他用脸蛋蹭了蹭陆珩的胸口：“好幸福……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但是你说你要来的时候我特别开心，谢谢你。”他又抱紧了一点，两个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一些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也就格外明显地凸显了出来。

“！”他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双在月色下沉沉的眼。

一直这么下去也确实不是个办法，陆珩呼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有些低哑：“我们……各自解决？”

“我，我不会。”洛梓言把脸埋进陆珩的怀里，小声哀求，“你这么厉害，就教教我吧。”

碍事的衣裤都被褪到了一边，洛梓言修长笔直的腿在月色下简直白到有些泛光。陆珩瞥了他一眼，眼中一瞬间的侵略性让洛梓言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连带着身下的小东西也颤巍巍地动了动。

“这不是好学生该做的。”陆珩最后一次警告道。

洛梓言却没有放在心上，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于是舔了舔嘴唇：“我本来就不是好学生……”

陆珩不再推脱，大手攥住洛梓言的，拉着他一起感受欲望的炙热。

“嗯……”洛梓言的脸瞬间爆红，他惊慌失措地想要逃开，却被陆珩死死按在怀里。

“你不是想要吗？”陆珩不容反抗地引导洛梓言从下摸到上，又从上摸到下，“我来教你。”

“啊，啊嗯，啊…”洛梓言瞪大了眼睛，前所未有的快感自下而上席卷而来，他倒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声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的呻吟。

两根交叠在一起，洛梓言能感受到陆珩的温度，甚至是它的青筋剐蹭着自己的，它们被陆珩拉着手挤压在一起，好像在一起‍‎‎‍‌肏‎‌‍‍‎干他的掌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梓言头脑发蒙，快感如同电流鞭打他的神经末梢：“不，不要了……”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推拒着往后躲，眼角都被逼出了泪水，“不能，不能再这样了……”

陆珩喘着粗气，额角有汗水滴落。他和洛梓言额头抵着额头，眉间也紧紧蹙着：“怎么了，不能再怎样？”

隐忍的低吼伴随着一声绵长带着颤音的呻吟从二人喉间挤压而出，洛梓言死死抓住陆珩胳膊的手颤抖着，眼角也是被逼出的泪水。他晕晕然地去看二人一片狼藉的下身，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还是陆珩先顺过气来，沉默地取过抽纸来收拾残局。洛梓言趴在他的怀里，脑袋一点一点地犯瞌睡：“好累……”他嘟哝着，就趴在陆珩的怀里睡着了。

陆珩收拾好一切，这才靠在墙上，望着的窗外漆黑的夜色发呆。

他知道洛梓言是骗他的，禁放烟花爆竹的通知闹得沸沸扬扬，他不可能不知道。

可为什么还是跟来了呢？……

“唔，妈妈…”一声呓语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低头，便看到洛梓言被压的肉嘟嘟的脸颊和高高撅起来的红唇。洛梓言又往身边那个温暖的源泉凑了凑，陆珩听到了怀里的人委委屈屈地咕哝，“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陆珩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给怀里的人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手无意识地一下又一下轻抚着洛梓言的头。

洛梓言这下是彻底舒服了，呼噜了一声沉沉睡去。

……

陆珩在洛梓言家里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就准备回家了。

洛梓言送他到大门口还有些依依不舍。

“你一个人在家，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等你爸爸妈妈回家，知道么？”

“他们应该不会回来。”洛梓言扣着手指摇头，“往年他们都不回来的。”

“……那你今天吃什么？”

“大概是煮泡面吧。”洛梓言可怜巴巴地晃了晃陆珩的袖口，“可以不走吗？”

“不走？不走大过年的留下来和你一起吃泡面？”陆珩被气笑了，“去穿衣服。”

“啊？”

“去穿衣服，穿好了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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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晚上洛梓言睡得并不安稳，他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梦见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小时候，又梦到后来遇见陆珩。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陆珩抱在怀里。两个男人紧紧贴在一起蜷缩在飘窗上相拥而眠，身上还盖着毯子。

洛梓言只需抬头就能看到陆珩陷入熟睡中的脸，鸦羽的睫毛垂下来落下一片阴影，看着看着，他的心跳就有一些不受控制了。

在无人诉说的夜里，洛梓言悄悄偷走了陆珩的一个吻。

他轻轻地印了上去，又飞快地逃走。好像一只偷到了坚果的小松鼠，在自己的领地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