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病毒一样在血液里淌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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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醒来,一摸枕边,没人,不甘心再摸摸,连丝可供怀念的余温也没有。他不痛快了,哼哼两声,卷着被子滚到床头。矮几花瓶被撞落的声响引来了助理,床上的少年踢掉被子,跳起身来,“我哥哥呢?”
温柔纯洁的助理小姐刚推开门就退了出去,人家是清白的大姑娘,大上午不带这么刺激人的,“老板在十七楼。”慕锦见状垂头来检查自己,还行,李重晔凌晨里操完记得给他裹了睡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这是睡得有点迷糊了,晒屁股的大太阳烤得他浑身暖烘烘,脑子里没什么其它想法,马马虎虎洗漱完毕,套上衬衫裤子,就只记得去找他的长腿哥哥。
大摇大摆下了电梯,和李重晔并列的最高级别的身份卡,一路过关斩将通行无碍。只是上面李慕锦三个大字,让人总有些眼角抽搐。从前还未成年时候,李重晔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户籍上的关系弄成了监护人与被监护人,连姓名也一并改了。
慕锦这辈子统共两位家长,一个太不靠谱,一个太靠谱,连在自家的大厦里转悠转悠也不得安宁,愣是给弄成前有狼狗,后有保镖,好大的排场。电梯门一开,狼狗同志撒着欢,朝正同下属商讨工作的家长哥哥奔了过去。亲手养大他的原主人在心里哼哼唧唧,酸水不住往上冒:李重晔有那么好么。
浑然不顾自己这么一一副刚醒就本能下地寻人的架势,比那条蠢狗更没志气。
黑衣人簇拥着慕锦从电梯里出来。他衣着很普通,走路的姿势也随意,可一步一步地,整个办公间就都静止了,好似那脚下能开出蔷薇花。
撑在下属办公桌上看电脑的李重晔最后抬起头,幽黑深邃的眼珠定在了慕锦身上,许久,才解冻一般,打破一室的僵硬走了过去。
年轻总裁高大的身躯阻隔掉一切窥探的可能。办公室恢复正常,纸张翻动和键盘敲打的声音重新响起,却总归不会那么自然了。好在这种小事两人都不放在心上。李重晔搂着人拥抱了一下,脱下西装外套,披到他身上。昨晚激情起来不知不觉,现在才发现确实有些做过头,怀里人一身的青红痕迹,薄薄的春日制衬衫根本遮不住。
慕锦偏着头,懒洋洋地任他收拾,只是眼神一刻也没离开他哥,那目光火辣,挑衅,还有几分色迷迷,就差在脸上写快点来亲我。看得李重晔心跳加快,朝他嘴唇点了一点,又亲了下脸颊,三两步把人抱到隔间,终究还是来了个湿润的深吻。
身体残留着几个小时前的餍足感,被李重晔舌尖一逗就全回想起来。干柴撞上烈火,火石遇到火刀,碰碰就着了。慕锦挺无奈的,他本来只是单纯下来看看他,真没想勾引李重晔什么,屁股还疼着呢……好吧他早该知道这牲口长了根随时发情的大棒。
那焰星子渐渐烧成了燎原。在李重晔面前,慕锦的抵抗力从来就是零,更别说这孽障还正潮湿热烈地凝望自己了,他受不了李重晔那么赤裸裸求欢的眼神。主动拔下那只在自己衬衫里游走的手掌,塞到裤裆里面,哀叫一声就无助地攀上了李重晔脖子,含着他侧脸,把热气和呻吟一口一口吐到牲口耳朵里去,担心隔音不好只敢低声叫,哥哥,哥哥。哥哥低喘一声,结茧的粗糙大手摸上弟弟性器,撸几下就逼得那骚东西流下泪来。
太爽了。慕锦瘫倒在椅背上,嘴唇微张视线迷茫,气血咕嘟咕嘟往皮肤里涌,全身被蒸成个粉红人。李重晔抓过纸巾来擦了擦,继续与他接吻。含着他舌头吸了一会儿,慕锦才渐渐回复神采,身体被哥哥玩得软趴趴跟条蛇一样没了骨头,索性就顺着椅子滑下去,娴熟地咬开了裤链。
牲口还要工作的,不能弄到身上,所以得用纸巾托着吸。看我多细心,慕锦一边口交一边在心里夸自己,捧着哥哥的阴茎好似捧着美味佳肴。很快他就连开小差臭美的心思都不能有了。那物很是粗大,捅进他嘴里又暴涨一圈,龟头直直顶入咽喉,唾液迅速充满了整个口腔,撑得脸颊又酸又痛。
他垂了眼。从李重晔的角度,只能看到两排脆弱的睫毛。像蝴蝶,一抖一抖的,手指头碾碾就要碎了。李重晔不自禁地抚触他脸颊,手势似乎很是爱怜,然而下一瞬就转成毫不留情地暴烈,死死地掐进他下巴,几近冷酷地不顾一切往深里插。嗓子眼都快被戳爆了,然后阴茎在一瞬间怒起,柔软的舌根甚至能感觉到表面凸现的青筋,李重晔急急往后退,被慕锦不知死活用力一嘬,滚烫精液射入了深喉。
慕锦眨眨眼,把那腥味的液体混着干呕的冲动一起,咽下去了。
李重晔抱人进浴室。四面的镜子折射出光和影都在跳动,慕锦注视着镜子里性事过后的李重晔,衬衫里紧绷的胸肌和泛红的脸。一点一点消化自个男人的性感,完了回味似的道,“哥哥,你太大了,弄得我好疼。”
于是又被按在镜子前疼了一次。他哥有小半月忙得连他的身都没近过,昨天那几次根本不够,这回才真把邪火泄干净了。弟弟今天也特别乖,本来是主动褪了裤子,在洗手台上趴好给哥哥插的,但是李重晔不让,揉捏着他屁股的嫩肉,叫慕锦夹在两腿之间蹭了出来。李重晔再怎么温柔,干事的时候总不免粗暴,慕锦胯骨以上被他掐出青紫手印,搁在大理石上的手肘也磨红了。
那热切专注又带点歉意的眼神非常叫人受用,慕锦把头埋到男人脖子里,心里暖暖的,比被插十次还要舒服。其实这种事情他很爱的,连同李重晔性欲上来不管不顾给他的委屈也爱。无时无刻渴望着这牲口的心情,像病毒一样在血液里淌得到处都是,浓烈到自己都觉得有些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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