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田野间雾气还未散尽，楚宸开车带着楚妍去镇里接林洋。

这次练车的重点换成了林洋，楚妍坐在后座，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手里玩着手机，时不时擡头看一眼窗外的风景。

车到旅店门口，林洋已经等在那儿，背着包，手里拿了瓶水，见车来了笑呵呵地上了副驾：“哥，妍妍，早啊！”他语气轻快，满脸期待。

楚妍嗯了一声，擡头瞄了楚宸一眼，见他没掏出小本子记账，心头一松，暗自惊喜：今天居然没写+1？这家伙转性了？

车子开回田间小路，林洋坐在副驾，楚妍在后座，林洋兴致勃勃地找话题跟楚宸聊：“哥，你平时都教妍妍开车啊？你教得真好，她昨天开得可稳了！”

他语气里满是佩服，转头看了眼后座的楚妍，笑得像个大男孩。

楚宸握着方向盘，手指轻轻敲了敲，嘴角微扬，礼貌地回：“还行吧，她学得快。”他语气淡定，眼底却闪着点笑，偶尔瞥一眼后视镜里的楚妍，见她低头玩手机，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车子开了一段，林洋像是忽然想起什幺，眼睛一亮，转头问：“对了哥，你今天也没抽烟吧？”他一边说，一边自来熟地伸手，从遮阳板夹缝里掏出那个熟悉的小本子，翻开那页，盯着上面的记录看。

楚宸听了这话，低笑出声，笑得肩膀都抖了抖，眼底满是戏谑，像在看一场好戏。

后座的楚妍却瞬间僵住，手里的手机差点掉下来，她猛地擡头，瞪着林洋的背影，气得直拍额头，心想：你这个傻瓜！你千万别乱写啊！你多写一个1，你女友我就得被哥哥‍‌‎‌‎肏‌‌‍一次！

她眼睁睁看着林洋拿着笔，指尖在那页纸上晃了晃，楚宸侧头瞥了她一眼，见她满脸紧张，笑得更开心了。

他慢悠悠地说：“是啊，今天不打算抽烟了。”声音淡定，像在配合这场戏。

林洋没听出什幺不对劲，兴冲冲地说：“那我帮你记一笔吧，是这儿吗？写个+1。”

他下笔很快，笔尖在“1+1+1+1+1”后面又添了个“+1”，字迹歪歪扭扭，却写得毫不犹豫，完全没注意前面的数字已经是五个，而不是昨天的四个。

楚妍在后座看得心跳都停了，手捂着额头，恨不得冲上去抢下那支笔。

她瞪着林洋，满脑子都是：你个傻子！你知不知道你这随便一写，我又欠了一次“屁股债”！她咬着唇，眼神飘向楚宸，他靠着椅背，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像在说：这可不是我逼你的。

林洋写完，得意地合上本子塞回去，转头看楚宸：“哥，你这戒烟都六天了，真厉害！”他语气里满是佩服，浑然不觉自己刚给女友挖了个坑。

楚妍在后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低声嘀咕：“傻乎乎的……”声音细得只有她自己听见。

她揉了揉额头，心想：这下好了，五次变六次，林洋还在这儿，她还得防着哥哥随时“收账”，这日子没法过了！楚宸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低笑出声，低声道：“妍妍，放松点，别绷着脸。”

他语气戏谑，手伸过去拍了拍她的腿，楚妍气得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心乱如麻。

车子继续在小路上开，林洋还在副驾兴致勃勃地说着什幺，田野的风吹进来，掩不住她心底那点又气又无奈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