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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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默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眼皮沉重，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他浑身跟被车碾过一样。

楚默想用手揉眼睛，可是一动就听到一阵铁链哗啦的声音，楚默彻底清醒。他看见自己的手被两条精致的金属链子锁着，一动就会发出声音，脚上也是。

他坐起，身上的酸痛让他倒吸一口气，随着他的动作身上的被子往下滑，他身上没有穿衣服。楚裴低头看见自己胸膛上暧昧的吻痕，连他的‌‎‍‌‍乳‌‎‍头‌‌‍都还没消肿，前面的镜子中他的脖子上也是，眼睛还浮肿着，嘴角破了有些疼痛。

楚裴瞪着镜子里的自己，他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想起自己是怎么被下药，怎么求着楚默操自己，怎么缠着楚默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颤抖着手朝后摸去，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跟火烧似的疼，还肿胀着，楚裴感觉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他的手上沾染上湿滑的液体，等放在眼前时，楚裴瞳孔骤缩。

他的手上是白色的液体，加上昨晚的记忆，在他身体里面的是楚默的‍‍‎精‌‍‎‎‍液‎‎‌‍。

楚裴失魂落魄的从床上爬起来想要下床离开，可是他忘记了他的四肢还被捆绑着，在脚落地时他腿软的直接跪下，这么一跪身后的洞里就感觉有液体潺潺流下，这种感觉让楚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能用力夹住让他们不再流出。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亲弟弟上床，还是自己求的，想起昨晚楚默说的那些话，楚裴的头一阵眩晕。

四肢的束缚让他没办法离开床的四周。

楚裴试图解开这些链子，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楚裴慢慢爬回床上躺着，他甚至没办法蜷缩起自己，因为他这样的话后面......

楚裴打量着四周，这里没有任何窗户，他看见了昨晚自己坐的椅子，天花板上往下挂着一副铁链，是昨晚捆住他的那个。

除此之外墙上还有很多工具，什么鞭子钳子，角落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铁笼子，这里简直像个刑讯逼供室。楚裴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想起昨晚楚默说的话，他只能脱光衣服被锁在床上永远出不去。

楚裴想找自己的手机，可这诺大的地方一览无余，哪里有他的手机。

楚裴躺在床上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现在脑子思绪混乱，自己和亲弟弟上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楚默昨晚的那些话，让楚裴知道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心思没有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消失。

后面一不小心就流出的液体一直提醒着楚裴昨晚发生的事情。

“咔哒——”

一声轻响，一个人走了进来。

楚裴看去，呼吸一凝。

楚默回来了。

他将自己用被子裹紧，带着警惕看着他朝自己走来。

“吃饭吧。”

楚默将手中端来的粥和水放在床头柜上。

“昨晚......”

楚裴张嘴想说话，可是刚出声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喉咙里那嘶哑粗粝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吗？

楚默将水递给他，楚裴接过小口小口的饮下总算好受很多。

“小默，昨晚，是我的问题。”

“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错。”

楚默就冷冰冰的看着他说话，楚裴手紧紧抓着被子他有些不敢看楚默的眼神。

“你错哪了？”

“错在不该和我上床？”

楚默直接挑破了这个事情。

楚裴刚想说话他的被子就被楚默掀开，房间开着暖气倒也不算冷，只是这一下楚裴鸡皮疙瘩还是上来了。

他浑身的青紫就这么暴露在楚默的眼下，楚裴想去抓被子可被子被楚默随手扔在身后的地上。

楚默欺身而上，他把楚裴的两个手腕压过头顶。

楚裴惊恐喊叫：”你要干什么！“

楚默跪在他双腿间强行分开他的身体，一根手径直插入昨晚造访过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刺激迫使楚裴闷哼一声向上抬起腰腹。

”你昨晚要是不和我上床，‎‌‍插‍‌‍‎进‍‍‌‎你这洞里的就是别的男人。“

”闭嘴！“

现在清醒状态下楚默也这样对他，楚裴紧咬牙关抬起腿就要踹。

楚默轻而易举接住他的膝盖向上压至他的胸膛，下面的风光一览无余，因为这个动作下半身失守，里面的东西只能流出。

楚默把领带扯下在他的双手上快速打了个结，手重新插了进去，很快就找到了楚裴的敏感点，在那上面重重一按。

楚裴身体一僵，那种疼痛中酥麻的感觉让他没有防备的叫出声，他被这一下逼得眼尾发红剧烈喘息着。

”我昨晚和你说不回来，其实我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

”我想和你过年，想给你个惊喜。“

”在我到楼下的时候，傅衡给我发了你的照片。“

楚默的手慢慢划过楚裴身上的痕迹，在胸口时停下，青筋一寸寸爬上他的额头，阴鸷的气息再度翻涌，下颚线紧紧绷着，整个人被笼罩着一层寒意，整个人都在暴走的边缘。

”我赶到的时候，那个人就趴在你身上。“

楚默一想到昨晚的场景就后怕，他不敢想自己要是再慢一步，他哥就会遭受怎样的下场。

他强压下自己的怒意，大拇指擦过楚裴的眼尾。

”如果我一开始就把你关起来，不管你恨我还是骂我，都不会发生昨晚的事情。“

楚裴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昨晚楚默是为了救他，但是这样总是不对的，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不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昨晚是我不小心，我知道你在担心我。“

”可是我们不该这样的，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你还年轻，你会有自己的家庭，妻子，孩子，会有自己的生活。你不应该因为我走上错的人生轨迹。“

楚裴苦笑着。

”哥就你一个弟弟，哥希望你好好的。“

”让我走吧，这些荒唐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楚默嗤笑一声。

”哥，你想的太简单了。“

”你知道我这七年怎么过得吗，我每天都想扒掉你的衣服把你操得下不来床，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以前对你做得那些事情。“

”你觉得这是哪？这里就是为你打造的，你知道我多少个日夜想把你关在这里，每天只有我能看见吗？“

楚默怜惜的抱着楚默，手下是楚裴温热的肌肤。

”不过你放心，这些东西我舍不得用在你身上。“

”我们回不去了，我对你从来不是兄弟情。“

这么多年都没让楚默放下心思，他从来不是对自己有雏鸟情节，他就是想要自己这个人，楚裴推开楚默，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是畜生吗！“

”我是你哥！亲哥！“

”外面大把的人你可以找，偏偏就是我，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找个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

楚裴眼睛也赤红，自己养大的弟弟这么久就抱着这样龌龊的心思，他对自己的执念为什么这么深，非要喜欢自己，喜欢外面随便哪个都比自己强，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好好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楚默轻笑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

”疼吗？先吃饭吧。“

他端过粥，舀了一勺吹凉递到楚裴嘴边。

”滚！——“

楚裴打翻那碗粥，瓷碗在落地的时候碎的四分五裂。

”不喜欢吗？没事的，我再给你煮，但是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楚默亲了亲他的下巴转身走向外面。

看着楚默走了出去门再次被关上，楚裴失去所有力气躺在床上。

其实他不想对楚默发火的，他不喜欢对楚默这样。

他知道楚默不会轻易放走他的，他必须离开这里离开楚默，让他彻底看不见自己。

楚默再次进来的时候重新拿了一床被子，他给楚裴解开四肢的链子。

”哥，我帮你洗一下。“

”我自己来。“

楚裴推开楚默的手要下床，明明前一次下床就站不起来，可楚裴还是不吸取教训。画面重演，楚裴又要跌倒在地，可这回一双手稳稳托住他将他抱起。

”别逞强了。“

楚默大步朝浴室走去，浴缸里面放满水将楚裴放了进去。

楚默的手刚碰到楚裴红肿的‎‍‎‍穴‌‌口‍‎‌楚裴就拍开他的手，扭头不再看他，“出去。”

“不清理干净对身体不好，听话。”楚默没有恼怒，耐心的哄着。

“你非要这么对我吗？”

楚裴蜷缩起自己紧咬着嘴唇抬头望着楚默，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怒目圆睁的后面是他隐藏的悲伤。

楚默看着那双微红的眸子，良久，站起来走到门边看着他，“好，哥自己来。”

“你出去。”

“不行，哥你现在太虚弱了，我不放心。”

两人对峙半天，楚裴知道楚默不会再让步，这个弟弟从来都不是乖顺的主，在他的面前的都只是伪装，如果自己拒绝在他面前清理，那他就会自己上手。

但是现在的场面让楚裴很窘迫，不管他朝哪个方向，楚默都能看得见，都会让他感觉尴尬。

楚裴犹豫半天最终选择面向楚默。

他趴跪在浴缸边缘，手朝着后面够去，手指刚进去一个指节他就需要喘息一会，昨晚激烈的性事让他现在‍‍‌‎后‌‎穴‍‎‌‍红肿刺痛，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他是第一次。

楚裴的脸涌上薄粉，他的眼睛看着自己抓在边缘的手，他知道楚默在看，他咬紧牙关尽量不发出声音，这种心理上的羞耻和生理上的刺激让他还是发出一两句声音。

楚默看着自己哥哥艰难的动作，下身蠢蠢欲动，可他就只是看着，他知道自己哥哥现在在他面前做这些已经是他的极限，要是自己帮他会吓坏他。

他舍不得。

让楚裴感到羞愤难堪的时间持续了很久，等他觉得终于把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挖干净的时候他已经精疲力尽。

楚默把他擦干净后抱回了床上。

楚默给楚裴穿上衣服衣服裤子，这总算让楚裴好受很多。

“我不会离开你，我们还是家人，但是我还有工作要做，公司离不开我，你让我出去。”

楚裴试图和楚默商量，但是楚默只是重新把他的四肢锁上，他蹲在楚裴脚边，手上雪白的脚踝搭配着精细的锁链很是漂亮。

“哥，你不是个巧言令色的骗子，出去就别想了。”

一句话直接掐灭了楚裴的念头，楚默根本不想放他出去。

楚默把重新装的粥放在旁边，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楚默接起听了一会说自己知道了就挂断。

他亲了下楚裴的眉心。“乖一点，晚上回来陪你。”说完后就走了。

随着关门声，现在又只剩楚裴一个人，门口那道门锁需要用楚默的指纹才能打开，楚裴就算挣脱了这些铁链他也出不去。

闹了这么久，楚裴感觉很累，他拿楚默没有任何办法，他躺在床上把自己蜷进被子里面，好像这样可以让他隔绝外界的所有事情。

他想着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楚默喜欢的，为什么楚默偏偏喜欢自己，他想了很久想不明白。

躺着躺着楚裴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楚默抱在怀里，他抱着自己离开了那个囚禁他的地方。

楚裴以为他是想放开自己了，结果到了另一个房间停下时楚裴发现自己想的太单纯了。

楚默只是换了个地方囚禁自己，宽大的房间里面那张床上依旧绑有铁锁。

楚默把楚裴放在床边，这回只是锁住了他的一只脚，铁链的长度很长，足够他在房间内自由活动。

“你睡了一天，饿了吧，我去把饭端上来。”

“我是个男的，还是你亲哥，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

那张漂亮的脸因为一天没进食有些苍白，他的眼中有着不解和痛苦。

“你哪里都值得，先吃饭吧，饿坏了等一下。”

楚默出去给他端饭。

屋内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楚裴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挪到卫生间，浴室里面有面镜子。

楚裴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脸上毫无血色，脖子上还有着暧昧的吻痕，自己一张平淡的脸，天天一副挂淡如水的表情，自己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手指抚过镜中的面孔，楚裴勾起一抹嘲讽，手边是洗漱用品，楚裴抓起就往镜子上砸，镜子的质量很好，第一次只是被砸出些许裂纹，楚裴用力的又砸了一次。

镜子终于承受不住变得四分五裂，镜片掉下时和洗漱台撞击，又碎成了一些细小的碎片，有些还溅射到楚裴的脸上，被划出一小道血痕，楚裴从中捡出较大的一块。

浴室的声响引起了楼下人的动静，楚裴听见那脚步声加快了速度上楼，踩在楼梯上的步子就像踩在楚裴的心上进行着倒计时。

“哥。”

楚裴将碎片藏至身后走了出去。

“让我走吧，好吗，小默。”

楚裴扬起一个脆弱的笑容。

“你知道我不想看见你受伤，你现在还没学乖。”

他伸出手要来牵楚裴，可楚裴后退一步撞在桌上，他的手中握着一块镜子碎片。因为用力，锋利的边缘已经割开楚裴的手，鲜血汇聚成滴。

”我们好好的做一家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

楚裴手中的碎片割得他生疼，他颤抖着将碎片死死抵着脖子。那脆弱的脖颈上只要不小心再往里一些就会割破他的血管。

”你在威胁我？“

楚默沉寂如死水的眼睛盯着楚裴脸上那道细小的血痕，好像要把他这副模样死死的刻在脑海里才作罢。

”我们是不可能的。“

楚裴的眼中蓄满了泪，但他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楚默嗤笑 一声，”我们不可能？“他的目光移到楚裴的手腕上，”那你为什么还戴着这条红绳。“

”每个月不落的生活费。“

”为什么在见不到我的那几年，给我买了这么多衣服，给我留了房间。“

”你难道一点都不想见我？“

楚默每说一句话就朝楚裴走近一步，楚裴被他的话乱了心神没有察觉他靠近自己。

”当初你想离开我，离开这个家的时候那么决绝，那你现在做得这些事情又算什么？“

”我重新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轻而易举就接受了我的存在。“

”你真的恨我，讨厌我吗？“

”亲兄弟？家人？你这么多年想得真的是这样吗？“

“我……”

楚默每说一句楚裴的脸色就白一分，楚裴嗫嚅着嘴唇想解释。楚默趁机扑上来，他抓住楚裴拿着碎片的手腕，力气大得出奇，不容楚裴抗拒半分，稳稳地将那尖锐对准自己的心口，眼神阴狠的像要把楚裴拆吞入腹。

”你想死的话就先杀了我。“

”我说过，没有你我就去死。“

在楚裴震惊的眼神中，楚默握着楚裴的手，缓慢而又坚定的扎进心口的皮肉，鲜血瞬间溢出。

”放手，放开！不要！“

“不要!你快停下!!”

楚裴瞳孔骤缩，拼命摇着头想要楚默松手，楚默死死把楚裴按在怀里，楚裴睁大眼，他清楚的听到了碎片切割楚默身体的声音。

那里是楚默的心脏。

楚裴哭出声，泪水糊满他的脸，他崩溃大喊。

”求你了，你会死的！“

”我错了，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走了，你放开啊!”

心口处流出的血不停的刺激着楚裴，碎片被楚默攥着更深入他的手掌，楚裴已经感觉不到手上的痛了，他的心更痛。

”晚了哥。“

楚默因为疼痛脸色也逐渐苍白，但他笑得像个得逞的胜利者。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是你把我养成这样。“

”你把所有的爱倾注在我身上，你的爱是自私的，你引诱我爱上你，让我离不开你，又用若即若离的方式来试探我会不会不爱你。“

”你觉得你做得是一个哥哥该做的事情吗？“

楚裴摇着头大哭，”不是这样的，不是......“

”你成功了。“

楚默用带血的手抚摸楚裴的头发，将最后一点碎片借由楚裴的手全部按进心口，楚裴哭嚎着，却无法阻止楚默。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

”你养大的我是另一个你。“

”我是疯了，这七年里没有你的日子我恨不得去死，但我不得不放你走。“

”你是那么的脆弱，倔强，我稍有不慎就会真的失去你。“

”哥，我爱你。“

”我要让你死也离不开我。“

楚默扎根在楚裴的血液里，骨髓里，让楚裴想舍弃他的时候就要付出痛不欲生的代价，他要和楚裴永远纠缠。

碎片没入心口的疼痛让楚默把全身都靠在了楚裴身上，两个人跪在地上紧紧相拥，他们的鲜血相融混着泪，耳边是楚默微弱的声音，楚裴的泪水夹杂着悔恨。

”小默，是我错了，我爱你，我也爱你。“

掩盖七年的话语全部揭开时是带着伤痛的，这些话重重砸在楚裴的心里，让他心甘情愿的感情终于豁开一个口子。

”我送你去医院，手机，手机在哪！“楚裴拥着楚默的身体，泪水模糊视线，他不敢看楚默的伤口，那里是他亲手扎进去的，他慌忙的在楚默的身上找着手机想要送他去医院。

”小默，不要睡，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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