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你也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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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坠下的瞬间,世界陡然清明。
他看见那双墨色的眼睛颜色深深,执着地望着自己。
“符胥白。”阙无阴的声音里的哽咽被他生生逼停,那两滴落下的水积蓄了好久,直愣愣滴落,在脸上留下的水痕雨丝一样直。
他没有想哭,只是这两滴泪在眼里的雾中积聚太久。
他想看清眼前的人,只能任凭它坠落。
“我想要的,你都给我了。”
符胥白总是给他擦眼泪,每一次都轻轻用指腹揩过,咸咸的泪水润湿了指腹的指纹,他就换一根手指给他抹干净。
这一次也是一样。
“嗯。”他把阙无阴的发丝挽在耳后,定定看了他几秒,忽地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拽进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在他背上轻轻一推,“走吧。”
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少了些交谈声就弱下来,小孩儿跑出去了,炸炮声音没了也没有刚刚那般吵闹。
老妇坐在木凳上跟阿柱他娘唠嗑,转头看见他俩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出来,疑惑问:“哎?刚刚怎么没看到你们。”
“哦,我们在商量哪天走。”阙无阴随便扯了一句,又把话题扯回婚宴上,问她,“阿婶,大家都去哪儿啦?”
老妇拍拍手上的果壳,抬起手跟他指了指:“就在外头,我们早些年供了尊泥菩萨,丧嫁都会去拜一拜。”
旁边阿柱他娘想起来点什么,接话:“哎,说起来,这菩萨灵着呢!供奉之前我们这块地哪有这么好,闹旱也是常有的事儿,我娘还在的时候就说这菩萨灵得很,现在看来还真是。菩萨来之后,那叫一个风调雨顺呢。”
“是啊,所以大家有事没事也爱去拜一拜求一求咯,图一个心安。”
阙无阴跟着笑一笑没搭话,拉着符胥白转头出门,果然看到一群人半围着往一个院子里头探脑袋瞧。
院子里头供着的泥菩萨没有阙无阴想象的那么大。
四四方方的供台下摆着很多很多东西,什么都有,粮食和果蔬居多。
泥菩萨端端正正靠着墙,面相祥和,朱红神台的高度也不偏不倚适中而立,收拾得很整洁。
新婚的夫妻二人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许诺,三度叩首。
整个婚宴流程不算复杂,拜过菩萨后回到院子里拜拜天地父母就可以吃酒,院里也就三五桌人,家家杀了只鸡,炖好了香喷喷盛在桌上,伴着四五荤食小菜。每户人又从自家拿出老酒,倒出来硬是要比一比哪桌酒香飘十里,哪户人才是赢家。
阙无阴吃得当然开心,虽说没有烤兔子,可是桌上哪样菜不比烤兔子好吃?
“烤兔子,回去之后给你做。”符胥白给他夹菜。
阙无阴开玩笑说:“你别又哄我。”
“这次不哄你。”符胥白没什么食欲,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
倒是阙无阴,被那些乐呵呵的阿婶瞧来瞧去,似是欢喜得很:“小伙子喜欢吃吗?哎呀,阿婶还给你做呀,我家老头说吃了几十年都快吃腻啦,好久没看到吃得这么香的小孩儿了。”
“小伙子成婚没?”
“哈哈,这么俊的小伙怎么会没成婚?我猜肯定早订下娃娃亲了,是不是?小伙子跟阿婶说说,娘子美不美呀?”
阙无阴乖乖放下碗筷,看向符胥白,却见后者淡笑着望向自己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意思。
他只好自己一一回答:“成婚了,很漂亮,我很喜欢。”
说完了飞快扫一眼符胥白的反应,见着那人唇边笑意晕得深了些,便跟被抓住了似的挺直脊背别开眼不敢再看他。
“还去瞧你兄长做什么。害羞啦?”
阿婶们一人一句打趣他,又七嘴八舌让他尝尝自家酿的酒,非要他尝出谁家酒好喝,评个一甲来。
两三杯浅浅的酒下肚,阙无阴却感觉人都坐不稳了,脑子里直转星星,天地都是一个又一个圈,转出满眼的涟漪来。
他喝多了,往符胥白身上靠,脑袋一偏就把自己发烫的脸颊靠在符胥白的肩头。
“他不能多喝,我先带他回去。”符胥白只得起身扶着他先一步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往外走出每一步都能感觉喧嚣离他们远了一点,又远了一点。直到走出院子,回到自家暂住的房子里,所有的声音就都如潮水远去了。
于是符胥白听到了靠在肩头的阙无阴的呼吸,缓缓地起伏,热烘烘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比平时温度高了许多。
“喝不了还接过来,是不是忘了你是条蛇?”
符胥白把他放在床上,解开他的衣服想要把他塞进被子里,衣服脱干净了,口袋里又掉出一包装着东西的黄纸来。
符胥白的视线被引过去,阙无阴也就在这时候睁开眼睛,视线扫在那包东西上,恍然想起来它的功效伸手把它拆开,看着里头几颗黑乎乎的药粒,又仰起头对符胥白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脑袋弯下来点。
等人弯了腰,凑近了,他就把那药一股脑塞进符胥白的嘴里捂住他的嘴:“快吃掉,给你治病。”
符胥白想说话,可是要说话嘴里的东西就必须咽下去。他眉头一蹙,揭开阙无阴的手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却被阙无阴猛一扑上去咬住嘴和他接吻,舌头主动往他嘴里堵,就是不让他吐出来。
药丸外层裹着的东西散开,味道苦涩得舌头发麻,满嘴都是那草药难咽的苦味儿。
阙无阴忍不住想要往回收起舌头,至少远离一点那晕开的苦涩,可又有人拽着他不让他退后。被他压住的那根舌头缠上了他的舌头,闪躲时又被尖锐牙齿叼住,硬生生拽回来不让逃,符胥白重重咬了咬他的舌头像是惩罚他老是给他喂一些乱七糟八的药,把所有苦味儿全部染在阙无阴舌根才放开他的舌头。
“你……干什么啊?”
阙无阴勾着符胥白的身子,总感觉自己脱光了衣服也发热,口干舌燥让他很不舒服,就嚷嚷着想喝水。
“这次又是什么药?”
符胥白这次没惯着他,甚至都没碰他一下,除了刚刚那个激烈的吻惹得他呼吸加重了些,连手都没抬起来搂住在身上乱蹭的小蛇的腰。
阙无阴习惯了在他身上乱蹭,依着惯例去扒他的衣服,见他不搂着自己也不亲吻自己,就跪在床榻上挺直了腰抬起脸乖乖去亲他的下巴。
“不告诉你。”阙无阴身上带着些酒味儿,不算太重,但是呼吸凑近了还是能够闻到。他用唇触碰符胥白的肌肤,牙尖咬下去,装模作样地用舌头舔湿了皮肤吸吮出红痕,可是唇下的人偏偏不为所动。
阙无阴没辙了:“你怎么不抱我?”
符胥白垂眸看着他不太清明的眼睛,对他说:“知不知道很多药草不能乱吃?”
“那药没有毒。”阙无阴有点委屈,他替自己争辩,喝多了的人脑子不好使,本来遮遮掩掩不想说,一急就说漏嘴,“你老是不和我交尾,我只能给你吃点药了,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啊。”
符胥白闭了闭眼睛,大概猜到了一些,却也拿他没办法:“你哪次没爽到?”
阙无阴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颊上放,见他没有捧住自己脸颊的意图,烦躁地咬了口他的手指:“爽是一回事,但我就是想和你交尾。”
“交尾有什么好?”
“能让你也爽到。”阙无阴轻轻歪了歪脑袋,迷迷糊糊,小声说。
“即使你会很痛?”符胥白吓唬他,抓住他的手放在他自己的阴茎上,让他自己的手指裹住柱身上下缓慢地抽动,“你自己摸摸自己的东西,上边的倒刺刮在手心痛不痛?”
他不紧不慢说:“如果我进去,会很艰难。你的肠道会被撑得很胀,比尾巴插进去还要痛,倒刺卡在肠道抽插的每一下都会让你痛得想叫,但一旦进去了就没办法拔出来,就算被刮出血刺破了皮肉你也得忍着。”
“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吗?”
手指恰在此时擦过龟头刺激得阙无阴倒抽一口气,小腹肌肉收紧,两条匀称的腿夹起来似乎在权衡考量。他缩了缩肩膀往后仰,瞧着像是想躲,符胥白以为他是被自己吓着了,也没强迫他做点什么松开了自己的手。
没成想阙无阴只是犹豫了不到两秒就重新扑上来,拽着符胥白的衣领往下扯,咬一咬牙说:“痛就痛吧,又不会死。”
衣服被扯歪,松垮的领口敞开滑落肩头,阙无阴不松手,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把衣服松开了顺利一揭让它坠落在地,变成一地褶皱的白。
窗棂把午后缱绻的日光切割成窗上花纹的模样,光斑懒懒散散洒进房间里,落在阙无阴的脊背上。
符胥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安安静静看着面前跪在床榻上的青年抬着头看自己,手环上自己的腰,白皙的肌肤被阳光照得莹莹,能看到作为人才有的贴着皮肤的短短绒毛。
整个人都那般鲜活,像是一颗漂亮的翡翠化了人,埋在一双上挑的漂亮眼睛里盈盈把他笑望。
“来操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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