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写一个关于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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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小姐到的时候我正在吃一块菠萝，那是一块熟透了甚至散发着酒气的烂菠萝，稀烂得透明，没有丝毫明艳的‍‌‌‎‍黄‌‍‍色‌‍‌该有的生机。她照旧披着头发，没有化妆，背着一个蓝色书包，我们已经见过好几次了，但她依旧拘谨。

端起桌上那碟同样烂透的菠萝，我挑拣出一块不那么坏的，用筷子插了递过去，她摆摆手说自己最近口腔溃疡吃不了。同时，她拿出那个黑色厚皮本，在我对面坐下，端正的坐姿就像一位认真学习的学生，却也如此，她是附近最好大学的学生，第一天她从书包拿笔记本时不小心翻出来的学生证正好被我看见了。时至今日，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花钱包下我却只是听我讲故事。

“可以讲讲你的第一次吗？”她露出该死的充满求知欲的眼神。

“第一次……”我认真思索起来，“我大概七八岁，我去找我姐姐，她让一个恋童癖‌‎强‍‌‍奸‎‍‌‌了我，他的几把很丑，还有尿骚味，‍‎‎内‍‍‎‌‌裤‎‍‌破了三个洞，他用手捂住我的嘴，扩张都没做，‍‍‎‌‌插‍‌‌进‎‌‎‍我的‍‍‌屁‎‌‎眼‍‍‎，或许扩张做了，我不记得了……我疼得要命，然后他一直动，我就哭，他扇了我几巴掌……等我醒来，我姐姐那婊子就坐在床头看我，她抽着烟，说恭喜我也变得跟她一样。”

“因为这次创伤，所以你不怎么接待女客吗？”她在本子上快速记录。

“不，我什么都接，只要有钱。”

“你不会硬不起来吗？”

“确切说任何事情变成工作都索然无味，所以只要吃药就可以了。”我对她笑笑，“你要试试吗？我技术很好的。”

“我不要，”布小姐皱眉，她眼底的嫌弃自以为遮掩得很好，她继续问，“你有喜欢过的人吗？”

“高中班长，我暗恋他。”

“为什么？你喜欢他什么？”

“一见钟情，他穿着白袜子白球鞋，白T恤白短裤，一身白啊，阳光下他在发光。”我陷入回忆，“他太帅了，我们还是同桌，他经常辅导我作业……”

“后来呢？”

“后来他知道我是个恶心的死同性恋后，就把我约到厕所打了一顿，还脱光了我的衣服让我给他‍‎‍‌口‍‌‎‎交‎‍，然后他恶心吐了，脸都白了，那样子哈哈哈！”

“今天就到这吧，我一会儿约了人吃火锅。”

“好咧，谢谢惠顾！”

布小姐可能不姓布，我只知道她的网名，布小姐是我为了方便称呼给她起的。她是个很奇怪的嫖客，点了我却只听故事，不过什么也不做但有钱拿实在是件美事。我由衷感激并希望她多多照顾我的生意，最近和一个喜欢SM的客人搞了太多次，有点伤到身体了，她这样多来几次我喜闻乐见。

我把剩下的酒气菠萝吃完了，感觉有一丝眩晕，可能是醉了。酒味掩盖菠萝的涩，但是吃多了还是会蛰嘴。我听说过一个好玩的说法，是你在吃菠萝的同时菠萝也在吃你，因为菠萝里含有一种酶可以分解肉类，我觉得说得没错，因为这种蛰痛感不亚于被客人咬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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