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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少年“辣子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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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视角

-----正文-----

我姐结婚了。

这本是个喜庆的日子,可是大人们提到这一天时,脸色不约而同地难看了起来。我在一旁嗑着瓜子,小心地瞅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嗑我的瓜子,没我的事。

可惜事不遂人愿,我那暴躁的老父亲看见我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得瑟样,丧心病狂指槐骂桑: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黄毛丫头,怎不管管你家疯婆子?画得跟断了气似的吊丧给谁看呐?把天大的喜事搅得乌烟瘴气!乌烟瘴气!”

一旁的人忙和稀泥:“嗨呀大舅仨,么个厉个事就别怪小阿妮,她还小,不懂事哩。

老父亲顺势拍案而起,怒目瞪向我:“就她还不懂事?十八都变完了,毛也长齐了还小?”

一屋子的人齐齐沉默:“…”

我:“爸,给我点面子,我还要脸。”

众人不欢而散。

其实也没屁大点事,我妈赶着去婚宴,拒绝了我给她梳妆的好意,亲自画了个自认为美美的妆过去,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住:对不起,衣冠不整的人要仪表整齐地进去。”

我妈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夹拖,又抬头看向迎面向他走来的女婿。

“嘭!”我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

我姐的丈夫,不省人事地倒在了保安的怀里。

一帮子的人,一哄而上,掐人中的,心肺复苏的,差一点要人工呼吸的而被伴娘、花童簇拥着的漂亮小姐姐,是新娘子。

她看向不省人事的未婚夫,惊呼一声,两眼一翻,没出息地晕了过去,又一帮人冲上去,指人中的,心肺复苏的,差一点要人工呼吸的。

我:“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鬼玩意儿?”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我伸手捂住了我妈的脸,“此地不宜久留。”我呆滞地说完这句话,因为我看到我的老父亲从缀满玫瑰花的车下来,看见眼前这一幕,脸都绿了。

溜了。我松开手,果断放弃了我的娘,火速逃命。

…否则我的头将要不保了。

“你个死丫头,站住!”多么经典的“站住”。

你见过哪个人叫站住的,被追的就站住了?

这可能叫思维定势,你懂吗?

反正我不懂。

我撒开脚丫子,尽情感受“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老父亲的脸已经黑得如锅底:“你下个月的零用…”

我自觉向后倒退着跑,“扑通”一声跪下:“冤啊—”

我看见老父亲抬起的手颇有给我俩大嘴巴子的架势,不禁缩了缩脖子,他的手可能吃烟吃多了,微微颤抖。

“滚!”他冲我咆哮。

我抱着我的膝盖,麻利而圆润地滚了。

天已临近傍晚。周围的店主已见怪不怪地目睹我一下午来来回回绕着小吃街转了几百圈。

我摸了摸除了纸屑空空如也的口袋,45°角抬头忧伤地看向天空,连星星也没有。我硬着头皮走进一家漫头店。老板娘正在用抹布擦一张油油的桌子,看又有人进来,抬头冲我慈祥一笑:“姑娘,要点什么?”我也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以一笑:“能赊账吗?”

老板娘面无表情:“不行。”

她走到账台前,翻开一个厚厚的账本,“哒哒哒”地走了过来,举着一页长长的名单,我只觉得脑壳有点疼。

老板娘:“已经有几百个人在我这儿赊账了!再赊账我这店也别开了。”

我的眼神飘忽不定地四处张望,突然一笑。

老板娘被我这一笑吓得一后退:“你神经病啊。”

我顾不得旁人异样的眼光,背着手故作悠闲地踱到一个吃得正欢的少年旁边,咳了一声。少年面前有一大盘包子,白面粗馅,皮薄馅足,欢快地朝我招着手。

少年嘴里鼓鼓地塞着包子,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包子,又指了指我的肚子,肚子十分配合地发出一阵极响的咕噜声。

少年:“…”

他倒也不小气,爽快地拿了一个给我。

我差点感动得泪流满面,这世道还是有好人的啊。

我带着幸福的表情吃了一大口。

半晌,我的脸色忽然变的极其难看,忍着一口喷出来的老血,硬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把它咽了下去。

“没想到,你竟是…×博上大名鼎鼎的‘辣子无敌’…果然名不……虚传…”我苟言残喘地说完这一句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少年心安理得享受着众人的视线,目不改色地吃完一盘子变态辣包子。

众人议论纷纷:“唉,自从无辣不兴风作浪”被这个‘辣子无敌’这后起之辈推死在沙滩上,这个人就越来越嚣张了,该找个更厉害的人治治。”有个中年男人顶着地中海咬了一口辣鸡卷,愤懑不平地附合:“老子雇个人治,嘿,不信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桌子底下伸出一只手,几个看到的脸色惊惧:“靠!这么玩意?”

我躲在桌子底下,比了“嘘”的手势,几十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我比口型:“我可以搞定他,但要…”又比了一个“五”的手势。男人惊疑不定地用唇语问我:“五十?”

我摇了摇头。

“五十万???”

我摇摇头,非常好心地说:“五毛。”

一桌人面面相觑,“能信她吗?”有人悄悄问。我瞪了他一眼,他连忙闭了嘴。“接不接这个单?不接我可走了。”我不耐烦了。少年正把最后一包子送入嘴里。

“接接接!”中年地中海忙不迭点头。

“收到。”我呵呵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在了原地装死。少年微微一侧目,他估计还认为我抽了个筋罢了。

他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舔尽嘴角一圈的辣油,看得那一桌人眼角抽搐。他站起来,一脸意犹未尽还有看破红尘的潇洒,经过我身旁,还特意评价了两句:“被我的辣酱招式困住,还能撑住三秒不倒,我敬你是条汉—”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少年的眼神倏忽之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可笑表情,因为我不仅醒了过来,还歪头朝他露出一个,嗯,很猥琐的笑。

我还紧紧拖住了他的裤角,“因为你!我,胃穿孔了!”

我的眼角形象逼真地落下几滴悲怆的泪,“身为网红,你没有做到身为公民应做的表率作用,你这是在败坏我们×博界的形象!你应对此作出相应的赔偿!!!”

少年的表情僵硬,但旋即,他似乎想起什么,止住我要滔滔不绝的碰瓷戏,一脸迷惑:“难不成…你是?”

我挺了挺平胸:“是?”

少年:“梅友乾和庄德相的真传弟子——老千不赔?”

旁边围观的一众人又不禁七嘴八舌:“‘老千不赔’是戏精最高级别的杠子户之一啊!难道她就是…”

我露出了官方的微笑:“我是‘老千不赔’。“

众人齐齐惊呼。

我继续说:“的兄弟‘油猫饼’的再传弟子的弟子。“

众人:“…”

此时又一笼热腾腾的发面馒头端了上来,我眼神一动,喉间咕噜一声,直直的眼睛透露着渴望。

老板娘剔着牙,“啧”了一声,扔了一个给我:“那客官名号?

我羞郝地报以一笑:“抠脚大汉中的清流,正妹里的泥石流,集风流与骚气于一身的奇女子‘脆皮炸饼’!!

众人的眼神由期待变为无语,“戚”的一声。

少年忽然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抬脚就走。我嚼了嚼口中此滋味儿,两眼一弯,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少侠请留步!”

他脚步不停,反而越走越快,我一个弱女子,自然赶不上他的步伐,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一声。

我刚想哭出来,没想少年一闪身抓住我肩膀,一脸要骂人的气势:“你除了碰瓷还会干什么。”

我一脸天真无邪:“我还会吃。”

少年冷声问道:“我知道你是戏精最高级学院毕业的,据说还受到庄德相老师的赏识,但混迹江湖多年,名号不可能如此……”我顺其自然地接道:“简单。”

他逼问的语气毫不客气:“你有什么好隐瞒的,莫非…”他神色一凛,“遭人暗杀。”

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站起身,嘿嘿一笑,“没有什么很恐怖的事,只不过师父教我做人要低调。

看着少年一脸肃杀的表情,我乐了:“那你的名号就高深莫测了?

少年莫名其妙地看我一眼,想了想,有些跃跃欲视地对我说:“不知“脆皮炸饼’阁下可否与我比试一场?”

我挑眉:“好啊。”

“辣飞天”菜馆门前,有两人对坐在一张小桌上,用筷子沾一点辣油,试尝。

少年:“唔,有点地道。

我:“不错。”

我颇有些疑惑:“你拿你最擅长的和我比?太不公平了吧?”

少年不以为然:“你不是最擅长装吗?”

我:“有点道理。”

店主是个胖子,不过他的女儿倒是水灵可爱。

她带着礼貌的语气提醒我们:“夜宵不宜吃太辣的。”

少年:“哦。”顺便塞了一块变态辣牛肉排吃。

看我面不改色,生猛地吞下一坨辣爆小龙虾,他终于正眼看着我说:“‘炸饼’的装攻浑然天成,无一丝破绽。

一餐毕了,我故作洒脱一挥手:“你请了,有缘再见。”

告辞,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太他妈辣了。

我一边眼泪哗哗地流,淡定自若的面部完全崩溃,估计我那老父亲都快认不出我了。

回到家,我泪流满面地见了我姐,她原本精致的妆容此时有些惨白。

我不住地抹脸上的泪,小心翼翼地问我姐:“还好吧?”

老姐没好气地瞪我一眼:“不好!”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床头,打开了我的手机,博客里编辑着一条草稿:转发xx锦鲤,满分不挂科,好运一整天!

我直接发送了,因为网速不好,连锦鲤的图片也没加载出来。

我又轻手轻脚推开父母的房间,两人连打呼噜的频率都是同步的,我便退出来,带上门。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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