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赤霞一脸的孺子可教的神情,把村正又递还给乖官,乖官咧了咧嘴,接过来系在腰间,深吸了一口气,拔刀,右挥,左切,左手按右手,双手一翻,往前一刺。
噗一声,一块木头被刺飞,远远地掉在地上,刀刃上只穿着一块切下来的拴马桩,至此,好端端一根拴马桩从一人高被砍成了只到乖官腰间的高度。
乖官脸上绯然,刺飞了一块,只好伸手把另外一块木块从刀刃上往下拽,结果柳木咬住刀刃,夹的极紧,乖官拔了好几下都没拔出来,他又没单赤霞那一抖手把木块削成两半的本事,事实上单赤霞也做不到,因为乖官切下来的木块极厚,而单赤霞自己切的极薄。
旁边单赤霞笑笑,伸手从他手上拿过村正,一手握住刀刃上木块,乖官切的木块足有拳头厚,握在上面绰绰有余,另外一手反握刀柄,一摇,一拔,就把刀刃从木块中拔了出来,“以前打土蛮汗的时候,骚鞑子就喜欢用粗木做的简陋盾牌,虽然简陋,可一刀砍上去,一时间拔不出来,尤其戚大帅督造的腰刀,格外锋利,可越是锋利砍进去越深,急切间越拔不出来……”他说着,脸上神色有些黯然,想必曾经目睹过因此而死的袍泽。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不可迷信锋锐的武器,无敌的武艺,要学会因地制宜。”说完,伸手把村正还给乖官。
乖官接过来纳刀入鞘,连连点头,对单赤霞的话更是深表赞同,不过又为自己信仰的不坚定而感到有些难为情,自己前世可是多炮塔神教教徒,没事在论坛上也大唱赞歌[多就是美大就是好],如今看来,自己也是伪教徒,不过……菩萨保佑,前世记忆恢复越多,言辞越发有些胡言乱语,好罢,我是郑乖官,我是大兴县县学庠生,我是郑连城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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