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哀鸣声阵阵,黑夜与雨水共存,沿着生锈的铁管,水声滴答滴答的在楼道里作响,无形中做生出几分森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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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工程楼。
“殿下,傀儡已全部进城。”
迎着冷风站在楼层的边缘,一袭深蓝色衣袍的男人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只是轻声应了一下,完全不为所动,望着连绵的细语,淡淡的出声道:
“把我的披风找回来。”
“嗯?”
跪倒在的血仆呆愣住,不解的看向男人,但是很快低下头,压低声音道:“殿下,韩家余孽,也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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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
雪白的身子从衣袍的袖子里滑出,血仆微怔,明显看到一条奶白的小蛇被男人圈在手腕上,不着痕迹的缩回了衣袍。
“现在就去纵京。”
“呃!是!”
血仆不敢多有停留,快步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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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大楼里再度陷入沉寂,男人垂着眸,大半的脸都隐匿在衣袍的遮掩下,掏出咬住自己手腕的小奶蛇,薄唇微勾:
“你见过疯子是什么样子吗?”
小奶蛇咬着他的手腕,眨巴着眼睛看向男人,完全看不到他的上半张脸,却不由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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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人很快就会变成疯子了……”
男人轻轻的诉说着,像是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故事,声音里带着气声和笑意,淡淡的出声道:
“你猜,她和慕泽初,谁厉害?他们两个人打,谁会死?”
“咦咦咦——”
小奶蛇似是听懂了他的话,疯狂的挣扎着,却被死死的勒住了身子,蛇头都在不停的后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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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之际。
一枚镀银的戒指在男人的指间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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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黑气在京都城内再度弥漫,车子急速的在地上打滑,司机望着前方出现的傀儡,紧张的出声道:
“少,少爷!”
韩言钦闭着眸子,修长的手指勾着女人的发丝,淡淡的出声道:“继续开。”
“可,可是,回去的路都堵死了,下了这条路,少爷,我们,我们去哪儿……”
女人仰头看着韩言钦,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看着韩言钦整垮眼,便抬起纤细的手指指了指窗外。
韩言钦薄唇微动,淡声道:“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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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少爷——”
“你若不想死,就开。”
司机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望着前方的人群,闭着眼睛,猛的踩下了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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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听不懂什么是纵京,只好趴在韩言钦的怀里,默默的不说话,略微有些犯困,低着头靠在他的胸口。
韩言钦喉结微动,很喜欢女人这样靠在他的怀里。
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她的发丝,韩言钦疼惜的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拉好外套盖住她的身子,握紧她纤细的手,再度闭上了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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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京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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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东方昼急急忙忙的走到审讯室,望着安倾年在解开锁铐,不禁蹙起了眉。
“师父!快!不好了,天有异象!”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傀儡是不是你派人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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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年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现在百口莫辩,蹙着俊眉道:“天有异象。是有傀儡出现,可是我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我手下的傀儡!”
这一次,他算是真正的什么也没有得到,但罪名却是背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