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纲手迟疑,日向一郎问道:“你不想庆祝?”
“一郎,我们还有一场事关世界存亡的大战要打。”纲手回答道。
“听你所言,你似是不赞同庆祝。”日向一郎道。
“也不能说我不赞同庆祝。”纲手道。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态度?”日向一郎问道。
“对于庆祝,我拿不定主意。”纲手回答道。
回答完,纲手问道:“一郎,在现在这个时候庆祝,合适?”
“纲手,我既建议庆祝,自是认为庆祝合适。”日向一郎回答道,“要不然,我不会建议庆祝。”
“这倒也是。”纲手道。
“对于庆祝,你真拿不定主意?”日向一郎问道。
“确实如此。”纲手回答道。
“鉴于你拿不定主意,我有一个想法。”日向一郎道。
“你有什么想法?”纲手问道。
“静音就在这里,我们何不听听静音的意见。”日向一郎回答道。
闻言,纲手双眼一亮。
下一秒,纲手看向静音。
“静音,官方该不该举办一场活动庆祝我们已取得的胜利?”纲手朝静音问道。
纲手与日向一郎的对话,一旁的静音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面对纲手的询问,静音面露难色。
见静音面露难色,纲手问道:“莫非你也拿不定主意?”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祝。”静音回答道。
听见静音的回答,纲手对日向一郎道:“一郎,静音不知道是不是该庆祝。”
日向一郎先看了一眼纲手,然后朝静音问道:“连日来,战争不断——静音,你想不想找个机会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我当然想找个机会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静音回答道。
“庆祝可以放松紧绷的神经。”日向一郎道。
“我知道庆祝可以放松紧绷的神经。”静音道,“只是,纲手大人刚才说我们还有一场事关世界存亡的大战要打。”
“如果——”
话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即将说什么的静音主动止语。
“你想说什么?”日向一郎问道。
“我怕有人泄了心中那股拼劲。”静音回答道,“一郎,拼劲一泄,重聚艰难。”
“一郎,我也担心有人会泄了心中那股拼劲。”纲手对日向一郎道。
“静音、纲手,放松紧绷的神经不意味泄劲。”日向一郎对静音与纲手道。
“一郎,你不会因放松紧绷的神经而泄劲不等于别人不会因放松紧绷的神经而泄劲。”静音对日向一郎道,“在我看来,肯定会有人因放松紧绷的神经而泄劲。”
“静音,你说肯定会有人因放松紧绷的神经而泄劲,我难以否认。”日向一郎对静音道,“只是,人不能一直紧绷神经。”
说到此处,日向一郎看向纲手,道:“纲手,只要引导得当,我认为绝大部分人不会因放松紧绷的神经而泄劲。”
“倘若引导得当,绝大部分人是不会因放松紧绷的神经而泄劲。”稍作思索的纲手开口道。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日向一郎道,“一个人的神经若一直紧绷,易断。”
“在引导得当的情况下,还是会有小部分人会因放松紧绷的神经而泄劲。”静音朝日向一郎问道,“一郎,难道你打算放弃这部分人?”
“有时候,为达成目标,必要的放弃是应当的。”日向一郎回答道,“再者,我无意放弃你提及的‘小部分人’。”
“你如何对待‘小部分人’?”静音问道。
“调岗。”日向一郎回答道,“静音,我的对待之法是把‘小部分人’调离关键岗位。”
“调岗与放弃无有差别。”静音道。
“放弃是一无所有。”日向一郎道。
“在我眼中,调岗就是放弃。”静音道。
“我认为——”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的话刚起头,纲手就打断日向一郎的话。
“一郎,你不用说了。”纲手对日向一郎道,“对于庆祝,我已有决断。”
“纲手,你的决断是什么?”日向一郎朝纲手问道。
“放弃大规模庆祝。”纲手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小规模庆祝?”日向一郎问道。
“对。”纲手回答道,“我决定小规模庆祝我们已取得的胜利。”
“就按你的意思办。”日向一郎道。
“纲手大人,我支持你的决定。”静音对纲手道。
“静音,关于小规模庆祝一事,我是这样想的——首先……”纲手对静音道。
半分钟后。
听完纲手的讲述,静音开口道:“纲手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语落,静音转身离开纲手办公室。
静音一走,纲手直勾勾的看着日向一郎。
把纲手的目光看在眼里的日向一郎问道:“怎么了?”
“静音走了,我们该回归原本的话题了。”纲手回答道。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日向一郎问道。
“你刚刚假设宇智波鼬与宇智波佐助皆通过考验。”纲手回答道。
“我是说到这里。”日向一郎道。
“一郎,你把你未说完的话说完。”纲手道。
日向一郎先点点头,然后开口道:“如果宇智波鼬与宇智波佐助皆通过考验,我将全力支持宇智波鼬竞选第三届火之国总理。”
听见日向一郎的话,纲手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
“假设宇智波鼬通过考验、宇智波佐助没通过考验。”纲手问道,“以假设为背景,你如何应对?”
“以假设为背景,我只会支持宇智波鼬竞选政府部门部长。”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怎么不说你对宇智波佐助的支持?”纲手问道。
“如果宇智波佐助通过考验,我将支持宇智波佐助竞选参议院参议员或众议院众议员。”日向一郎回答道。
“根据你的说法可知,你对宇智波佐助的支持力度远不如你对宇智波鼬的支持力度。”纲手道。
“我对宇智波佐助的支持力度确实远不如我对宇智波鼬的支持力度。”日向一郎道。
“你对宇智波佐助的支持力度缘何远低于你对宇智波鼬的支持力度?”纲手问道。
“宇智波佐助还不够成熟。”日向一郎回答道。
“相较于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是不够成熟。”纲手道。
“支持不够成熟的宇智波佐助走上高位,是不负责任。”日向一郎道。
“支持不够成熟的宇智波佐助走上高位是对宇智波佐助不负责任,还是对火之国不负责任?”纲手问道。
“支持不够成熟的宇智波佐助走上高位既是对宇智波佐助不负责任,也是对火之国不负责任。”日向一郎回答道。
“宇智波佐助成熟后,你是不是会支持宇智波佐助走上高位?”纲手问道。
“我还是不会支持宇智波佐助走上高位。”日向一郎回答道。
“哦!?”纲手一脸好奇的问道,“你为何还是不会支持宇智波佐助走上高位?”
“根据我的估计,宇智波佐助从现有状态走向成熟需花费十数年的时间。”日向一郎回答道,“纲手,十数年后,我肯定不会再插手火之国政务。”
“十数年后,你支持宇智波佐助走上高位意味你并未放弃插手火之国政务。”纲手道。
“是这么回事。”日向一郎道。
“对于你的行为,我心中有些许疑惑。”纲手道。
“你心中有什么疑惑?”日向一郎问道。
“先前,你说宇智波鼬与宇智波佐助应当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持。”纲手问道,“一郎,你要是不管宇智波佐助,宇智波佐助怎么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
“并不是只有我才能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日向一郎回答道。
“也就是说,还有人能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纲手问道。
“没错。”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是想说宇智波鼬也能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吧?”纲手问道。
“我就是想说宇智波鼬也能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日向一郎回答道。
“宇智波鼬确实能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火之国和平的支柱。”纲手道。
“在我眼中,宇智波鼬比我更适合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日向一郎道。
“你是不是因宇智波鼬与宇智波佐助是亲兄弟才认为宇智波鼬比你更适合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纲手问道。
“我不只是因宇智波鼬与宇智波佐助是亲兄弟才认为宇智波鼬比我更适合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日向一郎回答道。
“还有什么?”纲手问道。
“宇智波佐助从小就仰慕宇智波鼬。”日向一郎回答道,“纲手,被倾慕者对仰慕者的影响远胜一般人对仰慕者的影响。”
“我认可宇智波鼬对宇智波佐助的影响远胜你对宇智波佐助的影响。”纲手道,“只是——”
“把话说完。”日向一郎道。
“在你眼中,宇智波鼬比你更适合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纲手道,“在我眼中,你比宇智波鼬更适合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
“你为何认为我比宇智波鼬更适合引导宇智波佐助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日向一郎问道。
“其中原因是宇智波鼬手里握有的政治资源不如你手里握有的政治资源——即便宇智波鼬在日后出任第三届火之国总理。”纲手回答道。
“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日向一郎道。
“没有你的支持,宇智波佐助难以走上高位。”纲手道,“一郎,宇智波佐助一日不走上高位,一日难以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
“你的观点出乎我的预料。”日向一郎道。
“我并不意外我的观点出乎你的预料。”纲手道。
“纲手,身居高位是一回事,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是另一回事。”日向一郎道,“在我看来,一个人不身居高位,也可以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你说‘一个人不身居高位,也可以成为维护火之国和平的支柱’,我不否认。”纲手道,“但是,你忽略了一点。”
“我忽略了什么?”日向一郎问道。
“你忽略了一个人的国家责任感。”纲手回答道。
“说具体点。”日向一郎道。
“国家责任感强的人不会在意自己对国家的付出与国家对自己的回报是否成正比。”纲手道,“国家责任感弱的人会在意自己对国家的付出与国家对自己的回报是否成正比。”
“你认为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弱?”日向一郎问道。
“反正我看不出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强。”纲手回答道。
这一刻,日向一郎陷入沉思。
(日向一郎之所以沉思,是因为他把握不住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
见日向一郎沉思,纲手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日向一郎回答道。
“从你思索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可知,你不清楚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是强是弱。”纲手道。
“你说对了。”日向一郎道,“我确实不清楚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是强是弱。”
“一郎,你对宇智波佐助的了解胜过绝大多数人对宇智波佐助的了解。”纲手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日向一郎问道。
“你不清楚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是强是弱已然说明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弱。”纲手回答道。
“纲手,我不清楚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是强是弱只是从侧面说明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弱。”日向一郎道。
“在一些情况下,侧面说明与事实无异。”纲手道。
“侧面说明终究不是有力说明。”日向一郎道。
“如果你无法证明宇智波佐助的国家责任感强,侧面说明就是有力说明。”纲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