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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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成的身体是美的,他自己知道。肌肉不突兀,但每一根线条都紧实有力,充满了年轻人的生机与活力。他的脸有点中性美,容易蛊惑人心,和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桀骜混在一起,会让人平生出一股征服欲。
这样的人,脱光了骑在你身上摆动,让你干他,这没几个人扛得住。
窦寇也不例外,他也是人。
但他心里有个秘密,这个秘密就像是一道深深的沟壑,永远横在他那儿,永远在欲望抬头的时候,给他狠狠一击。
靳成什么都不知道,窦寇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刚见面那次,他是有机会解释的,但他没把握好时机,现在晚了,越拖越不敢说,越不敢说就只能拖着。
靳成觉得自己为了睡窦寇,硬气了几十年的老脸都丢尽了,更可笑的是,那人还是像块木头似的无动于衷——明明也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真的有点累,并隐隐觉得自己因为这场得不到的爱恋,开始生出怒意和怨气,这不见得是好事,现在收手还不会太难堪。
于是靳成翻身坐在窦寇身上,按着他胳膊说:“我和你说真的,我想和你搞对象,你要不想,我俩就算了,我这人最讨厌不清不楚的关系,对塑料父子情也没什么兴趣,你要想找个人养养,有的是能满足你的,我就算了。咱们捋清楚了,下回再见还是朋友。”
窦寇又用那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
很多人说窦寇不苟言笑,看到他害怕,就像游乐乐,见了他一回,就像耗子见了猫,说话都不利索。但靳成却觉得窦寇的眼睛好看,特别是专注地盯着某处的时候,既广博又温柔,像无穷尽的宇宙,一看就让人觉得稳妥。
靳成很喜欢,但也不敢盯着看,因为会失语。就像现在,他盯了两秒就撇过头去,把视线落在窗外,等着窦寇回复。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听到窦寇说好,还是不好。
说不好,他会烦躁;说好,他好像又有点难过,左右都不是最佳答案。
突然他脱在地毯上的裤子里,传出电话铃声,靳成本来没打算搭理,但对面像是有什么急事,孜孜不倦地打了五六个,他只能叹口气,慢慢从窦寇身上爬下来。
电话那头音乐声尖叫声混杂在一起,差点把他耳朵震聋了。
“成哥!我们在233,你来不?”
“不去。”
“别啊,成哥,何校花也在,人家点名要见你。”
靳成皱皱眉头,何校花就是之前小郑同学惦记的人,学校里那帮狗崽子老想着要撮合他们。
“大过年的你们消停会儿,我就不去了。”
“来嘛成哥,好歹人家大美女过年还惦记你,别磨叽了。”
靳成本来想一挂电话了事的,但一转头看到窦寇,心里有个阴暗龌龊又扭曲的念头瞬间就占了上风,他嘴角一勾说:“行啊,让美女姐姐等会儿,就来。”
朋友一秒没耽搁就把定位发来,还说他们点了好几千的酒,今天说什么都要不醉不归。
靳成觉得自己疯了,但他爬下床穿裤子的时候,又确确实实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只可惜他没能走出房门,就一阵天旋地转地,被拎起来摔回床上。他刚想破口大骂,就对上窦寇那双喷火的眼睛,那不是银河,是喷发的维苏威火山。
暗潮汹涌了几十年的老男人,经不起一点刺激,欲望得不到纾解的憋闷再加满腔的醋意,终于把他的理智,“轰”地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老男人一开荤,差点连扩张都不做,就想直捣黄龙,被靳成一脚踹开。
“操!悠着点儿!”靳成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窦寇脱衣服的动作。
窦寇简直按着他的理想型完美定制的,他的身体一点也没有老男人的疲态,肩宽体阔,比自己要壮实一些,每一部分的肌肉都结实充满力量,仿佛经年蕴藏在身体里蓄势待发,用时下流行的一句话,脱了衣服,他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可惜偏偏有一张寡淡禁欲的脸。
靳成咽咽口水,恨不得用眼神把他从上到下舔一遍,他觉得自己太奇怪了,太饥渴。
他的经验不多,起码不像自己被人误解的这么浪,唯二的两次他也是top,但面对窦寇,他忽然臣服,就像是动物间最本能的阶级压制。
他想,起码在床上,他愿意被压着干。
窦寇家没有润滑剂,他只能裸着上身在床头柜里翻找乳液。身体因为拉伸,肌肉紧绷划出好看的曲线。靳成动动喉结,勾起脚尖在他背上撩动,自上而下缓慢又轻佻,一边还故意挺了挺胯。
“快点。”他说。
窦寇眯起眼睛,室内太暗看不清情绪,只知道他抹了冰凉的凡士林,沿着靳成大腿根部抚摸肆虐,手指所到之处,像燎原火肆虐。
靳成把腿蜷缩在胸口,门户大开,窦寇的手就顺着滑进去,在里面抽插几次后就穿刺起来,一边按压一边撩拨,动作近乎于粗暴。
靳成一抖,发出猫一样的哼哼。他一叫,窦寇就有点冷静了,停下小心翼翼观察他,面露愧色。
“后面我没经验,你慢点。”靳成喘着气,从牙缝里蹦出几句话。他感到窦寇突如其来的温柔,放缓了手指动作,还俯身抱住他,轻轻触碰他的唇角。
窦寇的唇是软的,带着温度,碰了一下,靳成就偏过头去急切想要接吻,他想要安抚,想要更亲密。
舔上他唇缝的时候,靳成觉得窦寇明显迟疑了一下,但很快接受了靳成毫无章法的狂咬,想小狗一样。窦寇笑了一声,把靳成的舌头勾过来,在他嘴里缠绕着掠夺,亲吻间发出啧啧的水声,靳成毫不掩饰自己的吟叫,吮一下叫一声,身心愉悦。
窦寇终于忍不住,把湿淋淋的手指抽出来,又拉了个枕头垫在靳成腰下,压着他腿一个长驱直入。
这一瞬间,靳成居然想起自己头天晚上在窦寇家做的春梦,情景和现在无限吻合,除了痛。
是真的痛。
他控制不住倒吸冷气,连前面都有点软了。窦寇却抓着他的胯,不断顶撞在他身体里肆虐,靳成觉得自己呼吸都接不上了,眼角溢出水渍。
“疼!”他喊。
窦寇又是一顿,温柔地抱起他亲,身体没停,但放缓了力度慢慢抽插,暧昧的水声在房间里回响,直到靳成终于有点适应,空虚和酥麻感从尾椎上传来。
他挺着腰迎上去,嘴里哼哼唧唧催窦寇快点:“快点!”
“艹!”
“再来!”
“你是不是不行?”
“窦寇——你——干!”
他一说不行,窦寇的速度就变了,抓着他腰狂风暴雨地顶,全根没入再全根退出,“啪啪”的撞击声掩盖了水声在屋里回响,公狗腰的频率和力度几乎不变,一边顶一边唇齿交缠,爽得靳成魂都要飞了,连篇的骚话从嘴里往外飞。
最后下场就是被翻来覆去干得合不拢腿,屁股都被撞麻了靳成却好像还是恬不知足,在窦寇深不见底的目光里嘶吼,一遍又一遍夹着他收缩,连窦寇想拔出来的时候,又被他捞回去,要他直接射,窦寇终于没忍住,性感地低吼一声,滚烫的液体一股一股打在他身体里,靳成生出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就好像动物发情期标记一样,这个人就是他的了。
最后他什么时候晕过去的自己都不知道,只记得迷迷糊糊里被抱着去洗了个澡,泡在温水里浑身舒畅,然后他又被裹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昏昏沉沉地睡了。
落进黑暗之前,他像是听见有人在温柔地叫他: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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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你没带套子!
窦少女:无话可说.jpg
成成:套子!
窦少女: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