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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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越发的美好了起来,我的嗜睡症似乎得到了一定的缓和,清醒地时间越来越长,看到霸总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心情好使人光鲜亮丽,心情好使世界看起来都美好了,此话真心不假,连霸总冰冷的面庞都可爱了不少呢。
我的花瓶时间活动也充裕了起来,而不单是在一个放着天然大冰块的书房里看海了。他甚至会就一些简单的事情让我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但事实上,我真心没啥看法。霸总分明自己心里都有较量了,还非得到我这里找成就感,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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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以前两人相看两厌,宛若室友的时候,除了每天看见讨厌的人心情不好外,日子倒是过得挺逍遥的。
但现在,俩人处的跟朋友似的,这霸总的各种毛病倒是越来越多了。
我当个花瓶不好么?你见过花瓶里边装甜点的么?
早上霸总出门前竟然嘱咐我说他想吃蛋糕,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必须要见到。
哥哥,你想吃蛋糕不能跟张姨说么?张姨不会做,你不能请个师傅么?你跟我说有个鬼用。
我企图打电话定个外卖的时候,管家大人还在旁边恭敬地说,顾桥楠这是想吃我亲手做得。亲手个姥姥哟,害的我只能抱歉的跟对面蛋糕店的员工说打错了。我容易么我,从小不说谎的五好少年。
没辙,我只能在管家的监督和张姨的指导下,展开了紧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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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桥!楠!
你等着,你晚上要是敢不吃完,我就全用来糊在你脸上。我打奶油都快打出麒麟臂了,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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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到了平常回来的时间,顾桥楠却并没有出现,甚至给他打了两个电话都是在占线中。
又过了半个小时,外面甚至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都说春雨贵如油,我站在阳台上伸着手接了几缕,的确是金贵的不行,细细密密地舒缓了心中大多的焦躁。
是的,我不知道我在烦躁什么。但从那两通打不通的电话开始,我的内心就多了几分隐隐的不安。是怕他出事儿了么?但管家确信说只是先生那边突然繁忙加班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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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十一点了,我几乎从来没有这么晚睡过。我的嗜睡症总是能过早而迅速地将我送入梦乡,也许是因为今天焦躁了些,但是都到了十一点多了,我也着实是撑不住了。
我把做好的蛋糕摆在了进屋就能看到的茶几上,然后跟管家说了一声就上楼睡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声,把我送入了安详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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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声开门的巨响把我惊醒,一个巨大的人影站在门口用力地拍开了顶灯的开关,橙黄的灯光暖暖地洒满了一屋。
顾桥楠头发湿湿的贴在脸上,明亮的双眸中燃着能烧出来的盛怒。
我被他眼中的盛怒惊到了,想告诉他蛋糕在茶几上的言语一时被噎了回去。
我看着他开始疯狂的翻箱倒柜。衣柜里的衣服被扔的满天飞,书架上零星的几本书也被扔到了地上,抽屉里的零零碎碎也被他扔的到处都是,甚至有一个抽屉因为有些卡被他整个拽了出来。
终于,他翻到了那个古老的老年机。他摁了两下,似乎被密码卡在了外面。他猛地冲过来,用没拿手机的左手卡住了我的脖颈,咬牙切齿地问:“密码。”
凑近了我才发现,他的双眼里竟然布满了血丝,丝丝缕缕地蔓延开,宛若在一些电影中看到的地狱恶魔那般。
“0521。”但我觉得,我好像不太怕。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他的凶残,好像不是针对我的。
他听到密码似乎愣了一下,手上的劲道松了松,嘴角却是溢出了一抹冷笑。
“恶心。”
你恶心什么呢。拿自己的生日做屏保密码不正常么?
我被他捏的有些痛,觉得自己呼吸有些阻碍的困难,就想拽着他的手松一松。
但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手指上的力道骤增了起来。我整个人都处在了缺氧的状态下,脑子开始眩晕了起来。
“你个贱人,还说你不知道,快说,你把桥阳弄哪儿去了。”
他似乎疯魔了,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紧,我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开始出现空白。
“你姓谢?哈哈哈哈。路!晚!夕!你有什么资格姓谢?”
什么?你在叫谁?路晚夕是谁?我是谢星北啊。
我的手无力地扒着顾桥楠的手,眼前一片空白,身体似乎开始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我看见顾桥楠把我甩到了地上,我的小腿似乎磕到柜角,蜷缩了起来。
我突然就想起了早期我们相看两厌的时候,我身上经常冒出的那些青青紫紫,当时还总以为是梦游的时候磕的,现在看来——但是,又是什么时候呢?
漂浮在空中,我听到顾桥楠近乎绝望的低吼。
“你不说是吧,那我给你你想要的。”
头疼的厉害,但是我还是自嘲的想着,我要怎么说呢,说什么呢?乔阳是谁?路晚夕是谁?谢星北又是谁?我……是谁?我想要什么呢?
头越来越痛,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成一块块的色块。
我在模糊的景象间看见顾桥楠撕开了我的衣服,把我的脸狠狠的摁在地上,然后大力地顶撞了进去。
这……就是我想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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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不过来。
我似乎被困在了一片黑暗中,又或者是一副躯壳里。
我听到了顾桥楠的声音,他离我很近,仿佛就附在我的耳边。他用他那平常深厚的嗓音咒骂着一个叫“路晚夕”的人,厌恶至极又狠厉决绝。
我能感受到身上的痛,身后麻木的撕裂的痛,前边被摁在地上摩擦的痛,还有心间被戳的鲜血淋漓的痛。
心为什么在痛?他不是我讨厌的那个人么。还是我沦陷进了最近的宁静美好中呢。
我——又为什么讨厌他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要到什么时候终止?
我痛的想大叫出来。但是我好像被点住了穴,封住了嘴。我甚至听见了自己压抑的闷哼声。
你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挣扎?你是谁?你为什么困住我?
身上的男人似乎骂累了,只剩下了大力地鞭笞般的抽插,每一次用力的挺进,都带着一句“为什么”。
所以,为什么呢,我也想知道啊。为什么?
头痛欲裂,再撑不出彻底沦落黑暗的前一秒,我听见了自己微弱的喘息声。
“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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