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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狐狸

已是深秋,缺月山大半的树木都呈现出一种萧索感,被风吹过发出寂寥的声音。

头顶的那一片天空很蓝,没有云,阳光肆意的洒下来,有些燥热。怀里的那袋糖炒栗子还是热的,一片香甜,能想象得出剥开糖淋过的酥脆外壳内里是怎样的软糯甜腻。

这一切都让说太岁感觉很好,一直到他看见一字铸骨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袍,只在胯间系了一条腰带,就这么站在洞府前拿衣袍下摆兜了一捧草药,露出光滑白亮的大腿。至于在往上一点,说太岁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什么都没穿。

这本该是个很美的景象,如果不是还有别的东西在场的话。他甚至会快步走上前去将一字铸骨抱在怀里,吸吮他的耳垂。这已经是他们经常做的亲密动作,但是现在显然不合时宜。说太岁看向一字铸骨脚边的那只小白狐狸。其实他没有生气,只是面色不太友善而已。于是那只狐狸非常识趣地看了他一眼,躬了身子,扭头就扎进灌木丛里没了踪迹。

那狐狸跑了,说太岁走向一字铸骨,在心里感叹,挺好,起码知道出门要穿衣服了。

“嗳。”一字铸骨呆呆地看着小狐狸消失的方向,轻声的说,“跑了。”他看起来有些遗憾。

“你怎么把他放进来了?”说太岁认得那只狐狸,是之前那只剖了内丹给他的母狐狸的孩子。

一字铸骨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过头来,他手里捧着药材抽不开手,看见说太岁又想往他身上蹭,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先回答他的问题。

“我饿。”

这回答莫名其妙的。说太岁没听懂。

“你说什么?”

一字铸骨低下头去好像是个被发现做错事的孩子,他微微嘟着嘴,慢慢地跟说太岁说他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觉得很饿,于是去炼丹炉吃了很多丹药。吃完又觉得不好意思,想给他把空缺填补回去,可他答应了说太岁不能离开洞府周围,本来只好作罢。不过后来他发现洞府周围有只小白狐经常躲在草丛里看他,于是他就和小白狐打了个商量自己拿丹药跟他换些草药。

一字铸骨说的很慢,说太岁边把人往洞府里带,一边仔细听他解释。

他一直认为一字铸骨的体质特殊,不仅仅是炉鼎的双向功效。听到此处,虽有些不可思议,但心里更为一字铸骨展现出来的成长感到欣慰。

“所以那只狐狸是自己来的?”

一字铸骨点点头,“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小白狐躲在草丛里看不见,但是他就是知道那狐狸在那里。

“那你自己安排好,不要让他触发洞府周围的禁制。”说太岁叮嘱道。洞府周围的禁制从来都没解除过,大部分的兽类都不敢靠近此处,那狐狸既然和一字铸骨有些交情,他也不吝多提醒一二。

“知道。”一字铸骨看着他,手上的药材往桌案上一放,扑到他怀里来,轻轻地应了。

“炼丹房里的一切都是我师父留下的,我不通此道,你既然有此能为便尽情去做吧。”说太岁抱着他,在他一头青丝倾泻的头顶摸了摸。顺着他温厚的掌心,一字铸骨眯起眼睛像只猫儿一样舍不得走,贴着手心要抚慰。

“呵。”说太岁轻轻笑了一声,在一字铸骨饱满白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给你带了栗子,还是热的。我去做饭了,记得留些肚子吃午饭。”

说太岁从乾坤袋取出拿油纸包好的一包糖炒板栗,塞到一字铸骨怀里。这是在周围小镇集市上买的,他虽住在山上,但过的还是凡人的日子,因此总是时不时去到周围小镇上采买些东西。而且家里还多了一张嘴,这就越来越不像在山上清修,反倒是像在山上过日子了。

说太岁熟练地把从镇里菜馆买来的半只白斩鸡切块装盘,调制好酱料端上桌。他荤菜并不怎么拿手,除了一手烤鱼可能无人出其右之外,别的不过是一般。但是时间长了,学的多了,自然就渐渐精通了。

昨天半夜里就煲下的排骨莲藕汤在砂锅里用小火慢炖着,他揭开砂锅盖子用勺子慢慢搅了几圈,拿个小碗接着,就着勺子尝了点味道,在嘴里咂了两下,觉得稍稍淡了些,又撒了一点点盐下去。然后再做个炒茄子,这餐下来算是完了。等把菜都摆上饭桌,便喊人出来吃饭。

“骨头,出来吃饭了!”说太岁喊了几遍,总是没人应他,他脱了做菜用的围裙去寻他。

走到两人的卧房,看到一字铸骨躲在被子里拱得一团被子乱七八糟的。他走过去,隔着棉被拍拍里面的一字铸骨。

“骨头,别闹了,出来吃饭。”

听到他喊,被子里探出两只纤细的手来,抱住了他的腰,半个身子挪到他腿上来,身上的被子也一点点滑落,露出细嫩莹白的皮肤。

“嘤……”一字铸骨叫了声。

说太岁顾不得去想一字铸骨怎么又脱了衣服,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现在他盯着那颗趴在他膝上的脑袋,对那双突然冒出来的白色毛绒兽耳发出了疑问。

“你怎么长了对狐狸耳朵?”说太岁把手按在一字铸骨头顶,两只耳朵柔软的贴着他的手掌折下去,又不甘地从指缝冒出来抖一抖,擦着他的掌心挠痒痒。

一字铸骨也摸摸那只毛茸茸的耳朵,然后爬起来,手从胯下伸过去扯了条蓬松柔软的白毛尾巴出来递到说太岁手里,小声地说:“还有。尾巴。”

他的语气有些委屈。说太岁捏着他尾巴尖的毛,哭笑不得。

“你这又是怎么了。”

“那个,白色的,会飞的。珠子。”一字铸骨拿手比划着,“饿,就吞了。”

他坐在自己的尾巴上,股缝的肉花用力咂着尾巴上的毛,只是肉蚌未开,外阜因为双腿还是并拢的姿势,鼓鼓囊囊地贴在一块,细软的毛发还是只在腿心和外阜引得痒痒,让他红了脸颊偷摸摸摆着腰去蹭,还没有发情。

说太岁听他描述知道他吞吃了那枚白狐内丹,检查一翻下来,除了多出的耳朵和尾巴以外一切如常,也就放下心来。也难怪那只白狐狸会在四周徘徊,原来是一字铸骨身上有他母亲的味道。

“你要吃药丹和内丹才不觉得饿,那五谷杂粮对你而言并没有用处对吗?”说太岁对药人这一概念还是一知半解,一字铸骨自己也说不太清楚。两人都是第一次,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不一样。”一字铸骨摇头,“吃饭,是喜欢。”他穿起说太岁递给他的衣服,在腰上系个结。多出来的尾巴托在尾椎骨那垂落下去,把衣袍拱出一团来尾巴的形状来,不管他怎么动都觉得不舒坦。他撩进衣袍用手把尾巴顺着腰盘了一圈,尾巴尖搭在肚脐上戳的肚皮发痒。

对他来说,同说太岁一块吃饭是件令他愉悦的事。不仅仅只是为了果腹,而是为了附加在食物上的心意与陪伴。更重要的意义永远来自于说太岁,这是刻在他骨血上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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