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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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瞿应北低头吻过来时我没有闪避,半仰着头闭上眼感受落在嘴唇上的温度和触感。前几次瞿应北亲我都是又急又猛,完全不给我反抗的可能。这次他却放慢了动作,嘴唇摩擦着我的,等气息交融,舌尖探进来,进行一个绵长的温柔的吻。
卧室窗帘还拉着,我不喜欢睡觉时有光,窗帘厚重,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屋子里有些暗,不过尚在白天,这样的亮度正好能让午睡刚醒的我在这个吻里变得越发混沌不清醒。
我仿佛正在被点燃,瞿应北的手由环着我腰变为钻进衣摆,顺着腰向上抚摸,所经之处留下一串火花。我抬手想按住他的手腕,却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变成面对面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嘴唇被亲得红肿,我喘着气,抬头对上瞿应北的眼睛。
他垂眸看着我,抽出手摸了摸我的脸。我还捏着书签,直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探身面相床头柜,想把书签放下。
“勾引我?”瞿应北捏了一把我的腰,我腰怕痒,猛地抖了一下:“什么?!”
“你这个姿势。”瞿应北倚着床头笑,在我放好书签后两手按着我的后背再次把我压在怀里,鼻尖顶着我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我无语,小小打了个哈欠。瞿应北的手又伸进我衣服里在我背上乱摸:“你说呢?”
我不动,和他对视。瞿应北的手向上又向下,手指按在睡裤裤腰上,朝我挑了挑眉:“行不行?”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
也不是不行,我想我们俩总要有这么一天,就像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一样。我觉得瞿应北和我现在就好像终于碰撞在一起的两颗行星,要么瞬时爆炸,要么一起陨落,反正是没有分开的可能。
所以我既没点头,也没拒绝,闭上眼靠在瞿应北怀里,随便他怎么做。
他没动弹,良久我才听见他在我头顶上笑了一声,说不上什么意味。下一秒他就抱着我下了床,我两手搂着他脖子,腿盘着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瞿应北拖着我走得稳,我一头雾水:“去哪?”
“我屋。”瞿应北色眯眯在我屁股上捏了一把,“你房间没东西。”
我躺他床上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东西是什么。
瞿应北这个老东西居然在自己房间的床头柜里放润滑剂!他把我翻了个面让我趴在床上,整个人覆在我身上,一把扯下了宽松的睡裤。见我瞪他,瞿应北一边往手心挤润滑剂一边亲我后颈一边笑道:“瞪我干什么?”
“你干嘛在柜子里放这个?”我感觉到凉丝丝的膏体被他涂抹在臀缝,一根手指沾着润滑在穴口打转按摩。瞿应北空着的手捞着我的腰,嘴唇在我肩上脖子上轻吻,时不时还要咬两口,反问道:“你说呢。”
行吧我懂,他满脑子都是想上我。
但我还想刺挠他两句,结果嘴还没张开后面就被插进了一根手指。我忍不住皱眉,瞿应北安抚地亲亲我的眉心,手里的动作却不停,环在我腰上的手也动作起来,握住我前面配合着后面的动作。
他手指略粗糙,左手食指指腹还有一道浅疤,是当兵时留下的。大手包裹着我的性器撸动,埋在后穴的手指加到两根三根抽插扩张。我感觉到小腹涌上一股热流,性器颤巍巍翘起来,顶端溢出的水液沾在瞿应北手上,后面也被带出了水,混着润滑液发出黏腻的响声。
“行了……”我两腿开始发抖,头埋在臂弯里,手指紧紧攥着床单。瞿应北不抽手,指头换了个角度,往里面又戳了戳,顿时戳到了地方,弄得我下意识夹紧腿,性器又硬了几分。
我听见他在笑,后穴里的手指屡屡往前列腺上按压。他跪坐在我身后,两腿顶着我的膝盖不让我夹腿。我咬着嘴唇喘息,呼出的热气是湿润的,可我却口干舌燥。热度还在上升,我快要化了。
前端隐隐有要喷发的感觉,我不愿意就这么被他用手玩到射,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往后摸,摸到瞿应北湿漉漉黏糊糊的手腕攥住,艰难地回头眯着眼望他:“进来。”
瞿应北抽出手指,把手上的液体抹在我屁股上,好像还骚包地画了个心。
变态啊。
他掐着我的腰把我腰臀带离枕头,我跪趴在床上,捂着脸,察觉到瞿应北的性器抵在穴口。虽然有心理准备不过粗粗估计了一下大小,还是没出息地缩着身子想逃。
瞿应北自然不可能让我爬走,两只手铁钳一样牢牢固定着我的下半身,紧接着强势的入侵让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随即就被他完全占满。
“你……”我从牙缝里挤声音,指甲都快把床单抠破,“你吃什么长的……”
“饭呗。”瞿应北轻叹,伸手把我被汗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眼泪黏成一缕缕的头发拨开,手指在我唇边按了按,在我张嘴时伸到我嘴里。我说不出话,又不能下狠劲咬他,只能别扭着脖子瞪他,换来身后一记狠狠的撞击。
“唔!”我茫然地睁大眼,瞿应北警告我不许咬他,手指在我嘴里兴风作浪也不管我口水流了他一手。他单手掌着我的腰,性器总是抽出一大半然后重重插进来。我感到自己碰到了他的小腹,后穴被撑开的胀痛很快就被撞击前列腺带来的快感淹没。
粗大的性器撑开肠壁,筋脉摩擦过软肉,身体和身体的撞击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柱头又一次撞上前列腺时我猛地仰起头,小腹紧紧一抽,性器射出一股精液。我瘫在床上张着嘴喘气,瞿应北的手指勾着我的舌头,也喘着粗气缓了一阵,估计是我高潮时夹太紧。他哼笑着俯身吻我的肩胛骨:“还挺能撑的嘛。”
“闭嘴……”我闭上眼,平复身体里汹涌的情潮。然而瞿应北根本不会给我太久的时间,没一会儿就再次动作起来,比刚才更猛烈的抽插让我眼前模糊一片,脑海中混沌不已,耳朵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感受到身体被恐怖的力道一次次入侵,后穴肯定已经红肿不堪,泛着疼,然而现在疼也是爽,只会更爽。
“还敢让我闭嘴。”我听到瞿应北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是他凑在我旁边说话,“你不听听你自己叫多大声?”
我一下子咬住下嘴唇,试图咽下涌到喉咙的呻吟。当然只是徒劳,瞿应北捏着我的下巴逼我张嘴,舌头勾不住的暧昧喘息和叫喊一齐冲出来,落到瞿应北耳朵里成了催情药。
“别、别……”我不得不求饶,他快把我操死了,我低头看到小腹被性器顶出轮廓,好像要被他顶穿。我哭着让他轻点,瞿应北不干,我越喊他插得越深,几乎要把两颗精囊也挤进来一样。我死鱼一样扑腾着,手臂在空中挥动,然后软软地落到床上,连攥床单的力气也没了。
“你轻点!”我被呛得咳嗽一声,满耳朵都是肉体撞击的声音,又打了个哭嗝,“早知道……早知道你这样,我就、我就……”
“就怎样?”瞿应北捏我的脸,性器朝着前列腺一阵猛顶,我直接尖叫着被他插射出来,浑身都软成一滩,两条腿再跪不住,却还被他捞着倒不下去。瞿应北缓缓地磨,磨得我眼泪止都止不住,酥麻几乎要把人逼疯。他哼了一声:“不爽么?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有气无力道:“你个畜牲……”
最后瞿应北按着我将畜牲行径贯彻到底,做了半个下午,到最后我下半身都快没了知觉,性器也隐隐发痛,他才在快速抽动几十下后抽出来,将几股浓浓的精液射在我腿根。
我瘫在他怀里任由他从我的额头亲到嘴角。瞿应北抱着我和我接了个浅浅的吻,我要他带我去洗澡,他说不。
“快点。”我软绵绵地拍他一巴掌,瞿应北抿嘴:“洗了就没了。”
“没什么?”我身下一片黏腻,眼睛干涩,哪哪都不舒服。瞿应北亲亲我的眼睛:“味道。”
我奇道:“你是狗么?”
瞿应北黑着脸拧了我一把,我惨叫,头埋在他肩上不动了。
他也不怕把我拧死,抱着我摸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去浴室放好水,抱着我洗了个澡,然后回我把我放床上盖好被子:“你先歇会儿,我去做饭。”
我裹着被子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
“晚上来我屋睡。”瞿应北笑,“这回没理由跟我分房睡了吧?”
这人语气里的得意真是藏都藏不住,我懒得理他,闭上眼睡了。瞿应北的脚步逐渐远去,我陷入黑暗,梦里也有他的脚步声,始终伴随着我的步伐,一刻也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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