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番外
-----正文-----
沈玉锵腿好了之后,又在家修养了有半年,才渐渐离开轮椅,可以走路了。
沈父三年前去世,遗嘱中将公司交付一对儿女之手,沈玉锵以身体不便为由,另外任命执行总裁管理公司的一众事务,而他本人只负责处理公司重大决策。好在公司成立时间长,管理机制成熟,三年来顺风顺水,并未出现大问题。
然而时间久了必然会有一些人不满现状,前阵子董事会有人蠢蠢欲动想要联合弹劾沈玉锵,不过还是没成功,夹着尾巴跑掉了。
不过沈玉锵最近也必须要到公司去一趟。他住院这段时间,也垒了不少事情等着他,如今腿好了自然要去处理。
阮璆鸣迷糊着看他站在穿衣镜面前打领带,窝着声音问他:“要去哪儿?”
“瞌睡虫。”沈玉锵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腮帮子,笑:“昨天和你说过我今天要去一趟公司,你就待在家里,我晚上就回来。”
“要去……”阮璆鸣努力睁眼,奈何实在太困,说这话的时候还半靠在床上,眼睛要睁不睁。
沈玉锵把他塞回被窝里,掖好被角:“去什么去,睡你的觉吧,小懒虫。”他吻了吻床上人的嘴唇,惹得青年一阵哼哼,又叮嘱道:“别忘了吃早饭。”
“唔……”阮璆鸣胡乱答应,勉强再次睁眼看了他一眼,嘀咕:“哥再见,早去早回……”声音渐渐闷在被子里,不一会儿就没了声音。
沈玉锵心下无比熨帖,把窗帘拉得更加严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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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锵连着去了几天公司,每天阮璆鸣还没醒就出了门,得到了晚上才能回来,虽然每天也能待上一会儿,可到底是不习惯。
可他又不好和沈玉锵说。
正懊恼着,哪知沈玉锵一个电话打回家,顿时让阮璆鸣心情好了不少:“鸣鸣,帮我看看书房桌上放的最上面那本文件,有没有?”
阮璆鸣急忙奔到书房,确实有,于是他对着电话说:“有。”
“那就好。”那边松了口气:“我以为弄丢了。”
“很重要嘛?要不我给你送过去?”
“也不用……”
沈玉锵话没说完,阮璆鸣就急忙抢过话头:“还,还是我给你送过去吧,万一突然急着要呢?”
沈玉锵眯起眼睛,突然想通了什么,慢条斯理地答道:“好啊。确实挺重要的。”
阮璆鸣一边应着一边挂了电话。
他拿起文件,迅速跑下楼叫司机:“王叔,开车!”
——
阮璆鸣由王秘书带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里。沈玉锵在开会,他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自己玩手机。王秘书目不斜视地走出去,心中疯狂刷屏:
妈耶好有礼貌的小哥哥又冷又温柔啊我死了他和老板什么关系哦是兄弟嘛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啊等一下说不定是董事长夫人呢这样也好配啊我!可!以!
路过的助理跟她打招呼:“王秘。”
王秘书微微点头,露出职业微笑。
阮璆鸣听见门响,下意识看过去,随后笑起来:“哥。”
“嗯。”沈玉锵看见桌上的文件,笑:“谢谢鸣鸣。”
阮璆鸣摇了摇头,试探道:“那我走了?”
“等一下。”沈玉锵果然叫住了他:“你就只是来送文件吗?”
“是,是的呀。”
“那你干嘛还等我。”沈玉锵起了坏心,步步逼近:“你就是来看我的吧?”
阮璆鸣脸都涨红了,他调整着呼吸,尽量不露怯。然而他眼神飘来飘去,不敢看沈玉锵,怎么看都不是占理的那方。
他不言语,沈玉锵却咄咄逼人:“鸣鸣想我了吗?”
他手挑开阮璆鸣T恤下摆,手掌贴到对方腰上,惹得他一阵激灵,忍不住轻喘出声,呜咽着摇头。
“原来没有想我啊。”沈玉锵声音委屈,手下却不马虎,微凉的手掌垫在腰后,手指还轻轻在腰窝划了几圈。
阮璆鸣耳垂红得几欲滴血,整个人被迫舒展开来,头却顽固地垂着,眼睛也闭上了,好似有些事情不看就不会发生。
“鸣鸣怎么还害羞呢?明明都已经那么亲近了……”沈玉锵含住那只漂亮的耳珠,伸出舌头舔了舔,怀中人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指关节都在泛红。
沈玉锵的吻慢慢移到青年的唇边,预告一般轻轻触碰了一下,两片嘴唇就不听话地分开,容纳不速之客进门。客人离开时,不舍地带出一丝银线,好似也牵动了青年的神经,主动地攀上眼前人的脖颈。
沈玉锵手探入衣摆,缓慢地在光滑的背部游走。不仅如此,他还要恶劣地伸手抚摸青年的脸颊,手指碾上两片唇瓣,低声耳语:“鸣鸣真的不想我吗?”他再次吻上去,含混不清地控诉:“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阮璆鸣模糊间感觉那只手的方向改变,顺着胸口继续向下,到达小腹附近。他惊惶按住,惹来沈玉锵的委屈质问:“鸣鸣一点也不想我,还不许我讨个补偿么?”
阮璆鸣整个人都快烧了起来,他看向随时可能会打开的门,自暴自弃地偏过头,抵上沈玉锵的肩膀,小声道:
“别在这里……”
沈玉锵顺着他的眼神瞟了一眼,笑:“鸣鸣放心,不会有人的。”
“那也不行……唔!”
阮璆鸣浑身一颤,手搭上了作乱人的手腕,却偏偏使不出半点力气。
他的那处被沈玉锵握在手里,任人拿捏。沈玉锵控制着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处颤动,连汗水流下的轨迹都像是已经计算好,他全身心都交付与那人手中,意乱情迷,随之沉浮。
沈玉锵把腥膻的白色液体尽数抹在青年的脖颈,又拉过青年的手,压低声音请求:“鸣鸣帮帮我吧?”
阮璆鸣逃避式地把头埋在男人怀里,只露出一对通红的耳朵尖,手下慢慢动起来。
沈玉锵盯着两只红得可爱的耳朵尖,情不自禁凑过去咬了一口,阮璆鸣猝不及防,差点跳起来。他耳朵最是敏感,偏偏沈玉锵对这儿钟爱得很,几乎每次都惹得他生气。
“你是狗吗……”阮璆鸣忍住轻颤,咬牙切齿地问。
沈玉锵不语,他双手握住阮璆鸣的手,加快了速度。
“你快点,我手酸……”阮璆鸣抱怨,想让沈玉锵自己弄算了。
沈玉锵泄了出来。
他抽出纸巾一根一根地把阮璆鸣的手指擦干净,甫一放开阮璆鸣就迅速跑到了卫生间,他慢条斯理地跟过去。
阮璆鸣满脸的羞赧:”你弄到我裤子上了!”
“鸣鸣别生气,我让人给你买两件新的。”沈玉锵一脸讨好。
于是,王秘书就接到了送几件衣服进去的指示。
哦,原来是董事长夫人。她面不改色,发信息给手下的助手,让他买两件衣服来。
助理动作很快,不到一小时就迅速送来三套衣服。王秘书敲门,递了进去。
沈玉锵习惯性地打开看了一眼。
俩人都定住了。
沈玉锵奇怪地抬眼看了一眼王秘书,“你眼睛不好?”
“对不起沈董,是我信息传达不到位,手下人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这就让他们重新送来。”王秘书冷汗都要下来了。她看着沈玉锵手里那套白色蕾丝连衣裙,优雅而不失俏皮,布料柔软,一看就很贵。
非常好,好就好在它是条裙子。
偏偏董事长夫人是个男的。
沈玉锵打开另外两套看了看,说:“咳,不用了。忙你的吧。”说完就把衣服拎了进去。
哦豁。
我什么都没有想。不管是换装真空阳台什么的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奖金保住了。
嘿。
王秘书冷静分析,顺便带上了门。
沈玉锵拎着袋子进门,沙发上坐着的人循声望了过来。
他面不改色地将袋子递过去,“鸣鸣,衣服送来了。”
阮璆鸣的脸还是有点红,他没什么力度地瞪了一眼沈玉锵,打开袋子拿出衣服来。
下一秒他目瞪口呆,看着三条裙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愣愣地抬头看向沈玉锵,问:“怎么……怎么是裙子?”
“诶?”沈玉锵看了过去,眼睛一瞪:“怎么回事?一定是下面的人搞错了,天天干拿工资做不好事,送的什么衣服!”说着就要打电话叫人,“这得扣奖金!”
“算啦,”阮璆鸣忙拉住他:“别了,肯定是听错了,别怪他们……”主要是因为那种事要换衣服,还让别人给送过来,就算送错了他也挺不好意思的。
“你不是有衣服放在这吗,拿一件我穿就好了。”他主动退步。
“嗯。”沈玉锵转身去了休息间,拿出一套便服来。
阮璆鸣钻到卫生间换好出来,羞赧问他:“可以吗?”
他比沈玉锵矮了一个头,再加上太过瘦削,本就大了一号的衬衫和牛仔裤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地多出一截。
沈玉锵心疼地想:得把他喂得再胖些。
“嗯?”叫他久久不说话,阮璆鸣只好开口提醒。
“挺好的。”沈玉锵回神,走过去蹲下替他卷了卷裤脚:“小心踩着裤脚。”
“哦。”阮璆鸣倚着桌子:“都怪哥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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