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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来，殷怀川正靠着枕头，薄被将将盖在腹上。许是休息过了，面色已然好看许多。闻得声响，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江衍，低哑的唤了声师兄。这一抬头间，江衍便又看到自己之前做下的印记，落在白皙颈项间好生显眼不过，他心里一抖，面上却不肯露出分毫，一言不发，只是坐到床边，把没什么力气的师弟扶起来，一手端了药喂他。

江衍不发一言，殷怀川便有些忐忑，他乖乖把药液大口饮了，又抓了江衍袖口：“师兄，有糖吗，这药好苦...”全然一副幼时撒娇做派。江衍闻言怔了一瞬，他自然是不可能存些什么蜜饯糖果，他向来不爱这些。可低头下看师弟有些期盼的眼神，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张因高热微微发白的薄薄嘴唇里又吐出一叠声的师兄，唤得他恍惚一下，竟然低下头去，将那一声未唤完的师兄衔在了口中。

碗中未喝尽的药汤随着这番动作淌了出来，漾在胸口之间，染污了江衍的衣衫，可透过的热力却使他那块肌肤变得分外敏感，胸口相贴之间，他感觉到殷怀川的心跳也是同样激烈，进而得寸进尺抛下手中瓷碗，丝毫不顾摔碎在地上铮然一声响，手上却急急探进了薄被里，朝着他刚刚肖想过的玉白脊背抚去。

“不...师兄”江衍的作为着实太出乎殷怀川意料之外，他拼了‌‍大‎‍‍‎力‎‌‍‍气推了师兄一下，才得脱开身来，吐出这么一句话，可他接下来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全因江衍继而变本加厉，直接将他推倒在床上，把他反抗的双手也并到一处压在头顶，不发一言而更加恣意的一面啃咬他的双唇，一面在他腰上胁下抚摸。手掌下的躯体滑腻柔韧，抚上去让人觉得似乎怎么也摸不够一般，引得他反复揉捏抚弄。等到江衍顺着他腰间纱布摸得一点湿润，才突然惊醒，从上头的欲念中醒过神来，放开了被压在床上细细喘息的殷怀川。因着他刚才粗暴的动作，腰间本来裹好的伤口有些崩裂，从纱布上渗出血痕来。

“师兄...”殷怀川似是震惊，可面对着江衍又说不出什么别的，他自己清楚，方才师兄那般作为，他只有惊，没有怒，甚至也许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期待和窃喜。他全然不明白师兄为何突然起了这等欲念，而自己为何又同样心底隐隐发痒，想着问个明白，又怕师兄此刻拂袖而去，留他一人不知就里。师兄这般性子，最是正经不过，往日里遵规守戒，竟然也会对我有那等心思？殷怀川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脑中念头转过些许，口中本该是质问的话却语气软了下来，只软软叫了一声师兄，后面的话语却只接上一句，“我...你怎么可以”话未说尽，他脸上因高热泛起的绯红突然变本加厉染到耳根以下了。

这般情状，江衍又如何不懂这没说完的意思，师弟无甚拒绝之意，他心里一下放松大半，却也不开口，只是装作一本正经看着面前人的眼睛。殷怀川果然半刻忍耐不得，怕这师兄等下要是道歉便走，想到这里，他像是醒过神来，手上拼了劲儿攥紧了江衍外衫上的慧剑，却没料到方才挣扎间江衍的腰带已被他弄松了许多，这抓着慧剑一扯，那外衫便一下松散开来，衣襟搭拉下来，带着些许体温覆在他手上，心底那点痒意一下恍若火上泼油，刹那间便主宰住他飘摇不定的心思，把最后一点矜持与端守都烧了个干净，“师兄...”他终还是有几分害羞，这一声低唤了师兄，垂下眼睫，只去盯着江衍方才抚过他那双手。刚刚这双手是如何将他摁在床上不得反抗，又是如何肆意妄为的在他身上抚摸，这般想着，他只觉得生起了一阵别样的渴求，想要再被这般抚摸，也还要想被方才那般亲吻，甚至...可他讲不出来，只得一声声唤着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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