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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怀里人陡然睁开了那一双狭长凤目,姜惟却不如何意外。
“孽障!你对我做了什么?”魏远洵睁开了眼,入眼仍是他梦里那副样子,在他自己的床上,四周纱幔低垂,外边点着的数枝灯烛被纱幔滤得极温柔,姜惟捡了几个软枕靠在床头,揽着他。所幸,他衣衫虽凌乱,腰带也不知去向,但总算里衣与亵裤还好好穿在身上。两人这般情态自然是极失尊卑礼数,他忙想从姜惟怀里挣扎坐起,却根本撼不动那箍着他的手臂分毫。
姜惟低笑了一声,将魏远洵揽得更紧,“师叔果然了不得,才一盏茶多一点的功夫,便挣脱了绮梦香。”他自下山入世,想明白了自己对师叔是何等情意,便早有这等打算。他素来是个想要便取,不择手段的性子,于是从万花的友人处得了这么一筒妙香:这香起初香气低柔,不易使人发觉,待慢慢觉得香气渐浓,便会内息滞涩神志昏聩,继而沉醉在香气制造的迷梦里无法自拔了。
“师叔是想问,什么是绮梦香?”姜惟稍稍松开了些手,去拎起魏远洵的一缕滑下的青丝细嗅把玩,“这香是万花那边一位友人送的,能使人内息滞涩继而陷入幻梦。”
“你对我用这香做什么?”魏远洵听了姜惟所言,回想起方才情境,不由得心里一紧。“我这么喜欢师叔,自然这幻梦,必是好梦。”姜惟不慌不忙,盯着魏远洵面容,不肯错过他面上分毫神情,“梦里,能见到你平日心底最思慕那人,与之共赴春宵...”
说到此处,魏远洵陡然色变。不,方才梦里的人是...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师侄抱有那般心思?“胡言!孽障,从我床上滚下去!”魏远洵心中惊乱,提高了声气打断了姜惟的话,可素来听话的孩子此刻却毫不理睬他,“这等好东西,弟子自然要试过才敢拿来与师叔用的,我当时梦里的人,便是师叔了,当真是一场绮旎春宵,妙不可言。那师叔呢,梦到谁了?”还未等魏远洵从震惊中清醒,姜惟的话又给他迎面一击。自己对姜惟抱有那般心思他不敢透露分毫,可姜惟,姜惟方才竟说自己出现在他梦里?他心底涌起一股苦涩的欢喜,可又觉得这欢喜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他只好缄默着,想使了巧力去挣脱姜惟的束缚。
姜惟一时不曾防备,教魏远洵挣脱了手去,两人便在床幔间过上了手。往来十数招,内力尽失的魏远洵便又被姜惟捉了腕子压在怀里。“师叔不必费力挣扎了,香当真是好香,三四个时辰里动不得内力的。”姜惟加大力气制住了魏远洵的反抗,怀中人的后背贴着他胸口,发顶将将抵到他鼻下,他便低了头去,凑近了白玉一般的耳朵,压低声音道:“师叔不肯说?不肯说我也听见了...你刚才,在叫我的名字。”
“...”魏远洵讲不出话来,他面上不显,心绪却乱成了一团。他没想到,姜惟对他竟然也有那般心思,往日里百般压抑需要端着藏着的情愫,有朝一日居然也得到了回报。这样想着,他挣扎的力道便弱了下来,姜惟敏锐的察觉到了,便缓缓在他颊侧啄吻着,道:“我对师叔,有这种心思很久了,以前不敢,可现在我长大了,我怕再不告诉师叔,就...”他想起来白日里另外那位师叔问话时魏远洵的样子,便又低低笑起来:“还好,师叔对我也是一样的,我很欢喜。”
一朝心思被挑明,魏远洵便揣揣不安。他因姜惟的话心里漾出一圈涟漪,又开始忧虑,这样的事情于姜惟是否有损道途。还未等他犹豫出个抉择,姜惟便瞅准了他的迟疑,将他里衣衣带扯开,滑出一截玉白的肩骨,吻了上去。
湿热的嘴唇贴上肌肤的触感比方才梦里清晰直观得多,他觉得年轻人的唇烫极,仿佛透过肩胛将他钉在了怀中,他再说不出一个不字。“师叔...”姜惟又在黏腻腻的叫他,捉着他的迟疑,“我知道师叔也许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我真的好喜欢师叔,好想师叔...”少年人清脆的嗓音吐出如此甜蜜软糯的话语,教他无从拒绝与抵抗,他想说自己也是一样,可那往日里的端肃像是给他嘴上上了锁,他说不出来,只好僵硬的任由姜惟在他肩上舔吻,脑子里甚至滚过一些方才梦里的情境:他被姜惟这般压在身下,肆意地吻他,捏他的乳尖,揉他的臀,在他腿缝间恣意的顶弄,而自己竟无丝毫反抗,甚至回想起觉得爽快并欲求不满...这般模糊且朦胧的回想教他羞耻得很,身下性器竟然半硬起来,带来些微的胀痛,将亵裤顶出一个暧昧的弧度。
姜惟自然是发现了,可他深知自己师叔面皮薄得很,此刻当放得缓些。就好比那含珠的蚌贝,既然已经撬开了个缝触得到柔软的内里,便合该慢慢搔弄引得它自己张开口,强行掰开,反而就是一次的买卖了。他想到这里,故意装作未曾发现,只是继续更黏腻的在魏远洵肩上吻着,留下一串串花瓣般的红痕,又去宛如能盛水的肩窝里舔过,“师叔就让我摸一摸,亲一亲好吗...”含糊的话语淹没在啧啧吮吻声中,魏远洵却听得清清楚楚,他面上烧红一片,意志与身体都在一步步朝着欲望的深渊滑落。只是亲亲摸摸,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这样想着,方才梦里的亲吻与抚弄都让他觉得甚是蚀骨,不得不说可能还有一些期待。于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稍卸去了绷着的力道,默许了姜惟的动作。
见他如此,姜惟无声地笑了,却也不敢一上来便孟浪,只是克制着,略低下头衔着纤细的锁骨啃咬,手则圈紧了魏远洵柔韧的腰身。他的师叔瘦弱归瘦弱,这身体线条却是他难以挑剔和拒绝的柔美,常年习武的人终归是有些肌肉,不曾绷紧的时候便柔韧而温软,引得他来来回回抚弄,捏起一点点薄薄皮肉在指间揉着。魏远洵常年居于华山,那一身皮肉裹在道袍里是没见过光的白皙,又极易留下红痕。姜惟的手在他腰侧一寸寸捏弄,他觉得又是痛痒又是难耐,却咬紧了下唇不肯发出一声失态的呻吟与哼叫。待得姜惟把那雪白的皮肉捏弄得红印斑驳,他才觑着魏远洵神色,将手慢慢滑到腰下起伏的圆润曲线上。手下的躯体战栗了一下,却也无其他表示,他从里品出了魏远洵的纵容,便隔了一层亵裤将饱满的臀肉抓了满手。魏远洵胯窄,腰也细,于是便衬得这两片臀肉极为圆弹诱人。“师叔知道吗,以前看你穿朔雪袍子,这屁股,又圆又白,就像...”姜惟似是极喜爱这两片臀肉,揉了又揉,捏了又捏,虽隔了一层布料不算十分尽兴,却还兴致勃勃要给这妙处冠上个比喻。他沉吟片刻,又问魏远洵从前有没有去过扬州,“扬州产的桂花馅儿年糕,又白又软又弹,咬上一口全是甜甜的糖汁儿...”这般说着,他低了头去,炽热的目光落在魏远洵臀上,朔雪道袍后腰上有一块皮质的菱形装饰,上面缀着一串金色的流苏,不偏不倚将那雪白的臀部分作两片,走动间细细摇摆,真是让人不得不将目光黏在上头。姜惟为这肖想涌起一阵热意,平日里师叔穿那朔雪袍子,屁股看起来便是又圆又翘,饱满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现下,他很快便要试试,这雪白饱满的臀肉,是否里面也含了一汪蜜水。
被如此抚弄了许久,魏远洵觉得前端胀痛得难耐,他也曾下山入世,于情事并非完全懵懂无知,只是现下在姜惟面前,自然不好意思自己动手去抚慰,只得按捺着夹紧了腿,搅缠着磨弄以期舒缓。两人紧密相贴,这般动作当然逃不过姜惟的眼睛,“师叔...想要便说,弟子这就帮你缓上一缓。”说着,他将手顺着方才被扯松的裤腰处探入,毫不犹豫地握紧了那根滚烫挺立的事物。许是素日寡欲便十分敏感,姜惟只觉自己不过亲了亲魏远洵的肩头,摸了摸他腰间揉了揉他的臀肉,魏远洵的这根东西竟然就硬挺到这般地步,上手去在茎头抚了抚,便粘了几丝湿黏,像是再被他搓弄一阵儿,就要吐出些腥麝的精液来。这般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握紧了那根东西由轻到重的上下套弄,掠过冠头下方最敏感的沟壑处甚至用指腹去摩擦,魏远洵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声,却抑制不住腰身随着这般动作微微挺起迎合,像要将自己送到姜惟手上一般。姜惟瞧他得趣,那张冷淡且昳丽的脸上此刻春情流露,薄红渐次由两腮染上眼尾,端是添了一笔活气儿,勾得他有些性急的去轻咬了一口微红的腮肉,手下也加了力道。魏远洵本便在欲望爆发的边缘,被骤然变化的套弄一激,腰一挺发出一声咬不住的低吟,便射了出来。出精的快感来得锐利,魏远洵几乎瘫软在姜惟身上,待得缓过一阵,才觉着亵裤湿黏的粘在胯间非常不适。
“我要沐浴。”魏远洵喘息了一阵,终是耐不住,想要起身去沐浴。“师叔舒服了,弟子还..硬着呢...”姜惟却箍着他的腰将人又摁回自己怀中,那硬烫的性器便直挺挺的抵在魏远洵臀上,触感鲜明。
“...”少年的话直白而情色,以魏远洵的性子断然说不出也帮姜惟抚弄的话来,他只好问:“你待如何?”“师叔再让我摸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也容不得魏远洵拒绝,姜惟便去剥了魏远洵的裤子,卷做一团又将腿间沾上的湿液胡乱擦过,把那雪白皮肉蹭得微红。如此下身不着寸缕,上身衣衫凌乱挂在小臂上的模样当真让魏远洵羞耻得不行,也让姜惟心火更甚。雪白的里衣挂在小臂上,陡峭的一截锁骨,浅粉的两点乳尖,曲线诱人的腰肢全然毫无遮掩,索性已经到了这般境地,他便不再那么克制,伸手去捻弄那两点格外勾人的乳尖。男子的乳尖本就小巧,现下许是因为动情,胀大了些,让他拈在指间反复搓磨。“啊...不要,放开...”从未想过会被玩弄这两点看似摆设的东西,魏远洵扭动着身子想躲,那手指捏弄乳尖带来别样的刺激,虽远不如方才抚弄下身来得爽利,却也让他隐隐有呻吟浪叫的冲动。姜惟不管他,那两点小东西被揉搓了几下便更加红润,胀得像两粒红红的珊瑚珠子点缀在雪白的胸膛上,让人挪不开视线。“什么不要,师叔这里不是很舒服吗?你看,又大了。”说着,姜惟抱着魏远洵侧躺下来,把那胡乱反抗挥舞的双手制住,就去舔那诱人的乳尖。他嘬贝壳似的将左边儿的一点吮得啧啧有声,舌面刮过,舌尖戳着,甚至过分的用牙齿轻咬,直把魏远洵欺负得闷哼不断。虽不愿承认,但这般被对待,快感来得温和而撩人,魏远洵沉浸在这等快慰里,直到两边乳尖都被姜惟弄得胀大靡红,沾了津唾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他才发现自己下身不知何时又半硬起来,在姜惟的衣衫上蹭出一条湿亮的痕迹。
“师叔精力还真不错。”姜惟用夸张的语气叹了一声,把魏远洵一条腿掰开,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处隐秘地方。魏远洵这处体毛稀疏无几,性器颜色也浅淡,雪白的腿心和性器上都沾着方才未揩净的淫靡汁液。“师叔,再来一次吧。”姜惟说着,也不管魏远洵挣扎着说可以了,还抬腿想蹬他,就一下拿捏住要害,拢在手里揉捏套弄。少年人的手像是比他下身更加灼热,被握住的一瞬魏远洵叫了一声,腰便软了,再也提不起劲儿,由着姜惟作弄。
“弟子伺候得师叔舒服么?”可这人偏偏还要来他耳边逗弄,咬着耳廓说些下流话,“师叔这儿好可爱,握在手里刚刚好...”姜惟的声音因着愈发动情变得沙哑,落在耳中性感而撩人。魏远洵战栗着不答话,他神志全在胯下那根被揉搓套弄的东西上,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触着敏感的头部,就着滑腻的腺液磨着顶端的小孔,鲜明的快感沿着下腹脊椎攀上,魏远洵这次也未坚持多久,便又在姜惟手下哼叫着射了出来。空气里的暧昧气味越发浓了,两次出精让魏远洵疲软又乏力,他阖眸喘息着,根本没有发现姜惟眼中欲火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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