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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岸回到房间,关了门,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带着些疑惑和不可思议,手掌压在兀自敲鼓的胸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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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岸回到房间,关了门,躺在床上。他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带着些疑惑和不可思议,手掌压在兀自敲鼓的胸膛,直到眼睛被刺出眼泪,才颓然地闭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让聒噪的胸腔内部消停下来。

不知道周一纬看出来没有。

池岸轻轻呼出口气,开门去洗漱。周一纬已经收拾好屋子,待在自己房间里,变回老实本分的同居者。

除夕前一天池岸回了家。周一纬则直到除夕才回。

池岸到家后,池母看小孩似的牢牢看着自家老伴,省得两人拌嘴又把儿子气走。池岸也配合地表现得安分,池中笙想找他吵都吵不起来,吃晚饭时甚是诡异地看了儿子几眼,池岸埋头吃饭,竟是丝毫没注意到。

“咳咳。”池中笙终于耐不住,清了清嗓子。

比池岸抬头更快的是池母拧在他大腿上的手。池母:“干什么呢?老实吃饭!”

“……”池中笙没有威慑力地回瞪一眼,想起什么对池岸道:“周一纬怎么样了?”

池岸这才抬头:“他?挺好的,胳膊基本恢复正常。”

池中笙叹口气:“那就行。我之前听人说周一纬这孩子有点怪,不和人交流,不哭不笑,当年他爸入狱时也没什么反应。我一直怕他因为这留下什么不良影响。既然在你公司上班,就多照看他一点。”

池岸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咬下一口池母蒸的新鲜包子,都没能注意到包子馅是什么味的。

次日就是除夕,城里清静不少,池中笙在镜头前工作了大半天,天黑时才回家。

池母摆好筷子,对他道:“快去洗手。”

池岸爷爷去年走的,这年年初过完新年奶奶也跟着去了。佣人张嫂回了老家,一桌三人突然间就冷清不少。

池母打开了电视,春晚吵吵闹闹地正要开播,成为了背景音:“放以前,鞭炮声已经响起来了。”

因为空气污染,之前城中保留的几个允许燃放烟花爆竹的广场也在前年一并下了禁令。

偶有哪家不守规矩地放了一炮,也显得鞭炮声十分孤苦伶仃。就这样稀稀落落,远远近近地响着。池家二老吃过饭回了卧室躺着,池岸关了电视,也回自己房间,躺着发祝福短信。

等到只剩一个人就全部完工时,池岸在收件人那栏戳出周一纬的名字,短信内容部分缓慢地戳了“新年快乐”四个大字,发出去后才发现没加标点。盯着孤零零的四个字,没有标点就像脱光了衣服的人体,莫名地让人捉摸不准其中含有的情绪。

墨成峰打来电话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池岸听着那一头一向沉稳的声音,心突然静下来,也笑着回道:“墨哥,新年快乐。”

墨成峰似乎是叹了口气:“说了不要叫我墨哥,听着不怪吗?”

池岸:“你帮我那么多忙,叫爸也行。”

墨成峰躺在沙发上,笑着没应。

池岸听着那边声音,道:“在朋友家?”

墨成峰:“嗯,关海潮家。”

墨成峰母亲在他十二岁时因病去世,他同自己父亲关系极差,一般春节回家时在除夕团圆饭上坐足了时间就走了。

关海潮没回家,连着把他的小男友也留下了。三人刚刚吃完饭,关海潮把一片狼藉的餐盘冲水放进洗碗机,转头见墨成峰大爷似的在沙发上举着电话一动不动,而徐春在一边收拾剩下的摊子。

关海潮当即朝徐春道:“小春你别动,让他收拾。”他在墨成峰平淡看过来时挑衅地回过去:“来我家吃我的喝我的还让我家小春收拾,什么人啊你,早知道不该开门放你进来。”

墨成峰:“你又吃了什么耗子药?”

徐春在一旁收拾桌子,全然不被俩人影响,实是见多了他俩互损。

墨成峰对着手机说了声等一下。

徐春擦完桌子转身拿垃圾桶,墨成峰正巧拎着一个走到旁边。

徐春礼貌性地说声谢谢。

墨成峰回了个笑:“弟媳客气了。”

关海潮:“你对着小春乱撩什么呢?!”

“你别理他太多。” 徐春飞快地冲墨成峰眨了下眼,用眼神示意关海潮的方向,“今天有点兴奋过头。”

三人迅速地收拾好了摊子,墨成峰又懒懒地窝回到沙发,对着手机道:“听见了吧?”

池岸道:“听见了。嫂子声音好听。”干干净净,清清朗朗的,和关海潮的确很配。他想了一瞬,望着窗外深蓝色的夜空,突然道:“我可能不能陪你了。”没等墨成峰皱眉,池岸迅速道:“今年可能要你一个人单着了。”

墨成峰听懂这话,接道:“怎么说得天底下好像就只我一个人单身了,那么多人陪着我呢。”

池岸:“你不阻拦我一下?”

墨成峰:“……我为什么要拦你?”

池岸:“好让我知道自己的喜欢有多虚假脆弱和不堪一击。”

池岸挂了电话,心跳得有点快。盯着电话页还没下手,周一纬的越洋电话打过来了。

池岸听着他轻轻淡淡和自己说新年快乐,突然从他一如往常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温柔的意味。

池岸:“在做什么?”

周一纬小声“嗯?”了一下,很快答道:“订明天的机票。”

池岸:“要去哪儿玩吗?”

周一纬:“回家的。”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便挂了。

周一纬的航班初二早上到H市,池岸算了下时间,初二要回姥姥家,别的一些亲戚初三能探完,晚上就能脱身。

这三日过得尤其得慢,池岸频频看表,引得池母已生了疑心,只好解释道:“上个月的水电燃气费忘了交,怕回去时都停了没法用。”

池母将信将疑,心里的好奇快冲破天也没逼问他,安慰自己如果是真的,早晚要见公婆。

到初三那天,池岸拿出了工作时的效率,晚上天黑前成功完成所有待探亲戚,开车回到自己家。

池岸几乎是冲到楼上的,扶着墙喘了几秒,掏钥匙开门。

钥匙刚‎‎‍‍‌插‎‍‎进‍‍锁眼,门咔嗒一声开了。

周一纬自门后露出身子,:“怎么回来这么早?”

池岸:“有件事要求证,不然一直惦记着。”

周一纬拉开门让他进来。

池岸跑了一天,鼻尖和脸颊冻得泛红,用围巾裹住大半。他把脸上的围巾扯下来,转身一只手抵住周一纬身后的大门,抬头吻上去时还在想:周一纬为什么长这么高!

肺中湿润的气息经鼻口呼出,拂在面上带着转瞬即逝的温存。但两人都被别处占据了所有注意力,并未在意这一处神经未梢微小的颤动。

池岸压着他,先是试探性地碰了一下。周一纬自然不会推开他,由着他退开一点继而第二次亲上来。

大概所有的人唇都是软的,池岸再一次贴上去时心想。他并没有打算多深入,只是拿舌头当探测器,在周一纬口中探了一圈,途中遇到一个柔软的怪。他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对周一纬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变了质。或者说,他心里早已有了结论,只差最后这根稻草了。

周一纬起先乖顺地由他亲,后来池岸能感觉到气息间微妙的变化,像是凉风里突然掺了火星,顺着缝隙刮进来。

此时已经摆脱不掉,直到两人胸膛中气息皆尽,池岸快要窒息了才硬推开他。

待池岸喘匀了气,抬头问周一纬:“什么感觉?”

周一纬抓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隔着一层毛衫,池岸清楚地摸到其下心脏快速的跳动。他自暴自弃地低头,额头抵在周一纬肩上,闭了眼,抓着周一纬另只手摸着自己同样激烈的心跳:“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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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车明天补上……[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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