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平定天下的周大人穿越过来拯救剧版阿絮的水仙故事。拆温周!拆拆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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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不知道为什么他挪开了视线,只有些担心周絮真能从这易容下看出自己的真面目来,便岔开话题道:“那温客行又是何人?竟然称呼你为阿絮,肉麻得紧。”
周絮白他一眼,道:“你不也阿絮阿絮的肉麻得很。”
“我能一样吗,我……”周云反驳到,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一次岔开话题:“我观他出手狠辣不似凡俗,武功或许与我不相上下,你当真清楚此人的来历?”
周絮冷笑一声,说:“我不也不清楚你这位师兄的来历吗,你与他有何不同?”
两次被截住话头,周云怕是个傻子也知道周絮对他没什么好气了。要不是看在他救了成岭,又武功高强不想结怨的份上,估计现在就要立刻赶他走了。周云讪讪地,没想到明明是同一个人,自己却完全摸不着这阿絮的心思,便也不在多言,只和他一起猎了些野山鸡回去。
回到温客行和成岭处,那柴火已烧的很旺了,周云在河边将山鸡宰杀再清洗好,便交给了温客行。温客行看着这师兄弟加小徒弟三人都一副甩手掌柜的模样,也只能自己动手烤制山鸡,伺候起他们来。
野山鸡一烤好,周絮便招呼着成岭快些吃。成岭这些时日在岳阳派、毒蝎分舵,哪里过了一天松快日子,吃也顾不上了,便要和三位长辈把琉璃甲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周云只远远坐在一旁听着,并不加入他们的话题。听这三人言谈,这江湖形式竟与自己所知相差甚远。比如这五湖盟便是自己从未听过的呼号,更不要说成岭那死了的亲爹张玉森年过五十退隐已久,甚少在江湖走动,实乃德高望重之人,他亲儿子却如此忌惮五大家族的其他四人,实在是古怪得很。
周云见到周絮之时便知道,自己这是到了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了。只是没想到这里的人事物,总披着一个他熟悉的壳子,演着一出他不熟悉的戏码,心下感到有些怆然。更不要说这个周絮长着一张自己的脸,在这儿和个男人腻腻歪歪,真是看了都倒牙齿。
谈话间已是到了半夜,周絮突然气息一乱,是那‘七窍三秋钉’又发作了起来。只见他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冷汗直流,不过瞬息便汗湿了衣衫,竟是比之前他眼盲更加剧烈!
温客行立刻便要为他疗伤,却被周云拦住了。“我是他师兄,我来。”语毕,便坐在周絮身后替他调息起来。温客行虽然怀疑,但知道他俩武功确实同出一脉,于周絮来说更加妥帖,便不再强求。只有成岭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不懂师父为何突然受了内伤。
看着周云为周絮疗伤,温客行不由得疑惑道:“若不是你俩身形有差,只看这骨相,就如同一人一样。阿絮,这周兄弟,该不会是你的亲兄长吧。”
听他这话,周云心下一惊,面上却不显。周絮则是无奈地说了句“胡言乱语”。
周云想着,这温客行眼睛倒是尖得很,自己与周絮确实是同一个人,只是自己也没注意到两人身形竟然有一些差距。周絮身中七颗钉子,已经被折磨得形销骨立,现在病歪歪地坐在他前面,感觉整个人都比自己小了一号。
他想到自己胸前那唯一的一颗钉,又看看周絮,只觉得心里特别复杂,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怜惜。因着周絮的伤,氛围有一些沉重,周云却想继续听他们说那琉璃甲及容炫的事情,便打破沉默问道:“那后来呢?剑上有毒的是高崇,下毒的人却偏偏不会是他了。”
听他这样讲,成岭却不解地问道:“师伯为什么觉得不是他?”周云看他一眼,只笑笑不说话。温客行却道:“那可不一定。六人交手,刀剑无眼,无论是谁伤了容炫,其余五人皆脱不了干系。你不看即使容炫中毒发疯、身死青崖山,也没能斩断这五大世家的渊源吗?”
周云观温客行言谈间流露出一股愤恨,心中更是好奇起他的身份来,便问道:“兄台这个姓可是风流得很,敢问温公子师承何门何派?”温客行谦虚道:“谈何师承。不过是家父启蒙一点粗疏功夫,自己胡乱练练罢了。”
周云又道:“温公子武功驳杂,变化多端,想必令尊乃是博采众长之大家,又怎会是籍籍无名之徒呢?”温客行却是滴水不漏,笑道:“家父一介布衣,已然仙逝多年,不敢受这‘大家’之名,周兄莫要抬举我了。”见温客行对乃父讳莫如深,周云想再问却被周絮给打断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不得不说,周云这同宗同源的内家功夫对周絮的伤确实大有裨益,不过片刻他便感觉恢复了许多,那种钉子在揉捻他奇经八脉的痛感已经退去不少。只是见周云咄咄逼人,周絮看他不惯起来,便起身不让他再继续为自己调息。周云摇摇头,“好心当成驴肝肺。”温客行却大为感动,念道:“阿絮。”
周絮却只是坐到一旁继续调息,既不回周云也不回温客行。只那傻兔子一样的成岭见三人间气氛不佳,忍不住问道:“师父,温叔,你们吵架啦?”见那两人仍是不回话,又劝解道:“别生气了,好朋友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温叔,你快哄哄师父,他这个人就是看着冷淡,心肠再软不过了。”
听到这话,周云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竟是个心软的主?他以为自己是这世上顶顶心硬的人了,不是无情,不过清醒罢了。成岭不知道自己这话有什么好笑的,只得继续道:“温叔,不是你教我的吗?烈女怕缠郎。”
“咳咳咳咳……”周云原本还在大笑,却被这傻徒弟的一句话给震撼了,“烈女怕缠郎?小崽子胡说八道。”“我就是懂。”成岭见周云口气不好却也不服软,说道:“师父心最软了,这是温叔教我的!”
他周子舒便是再神通广大,也猜不出这温客行和自己竟是如此关系!他失态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脚下生风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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