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像雪一样,在灵魂和肉体的结合中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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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神秘男人出现在一条窄巷里。
哈利刚才的感觉很不舒服,他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强烈挤压,一点儿也透不过气来,胸口像是被几道铁箍紧紧地勒着。那个男人非常用力地攥着他的手臂,哈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是谁?”哈利用自己最凶狠的语气质问道。
男人没有理会他,也没有摘下兜帽,仍然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哈利被他拖着往前走。小巷左边是胡乱生长的低矮的荆棘丛,右边是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高高的树篱。男人的指甲几乎快要陷进他的肉里,哈利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一边冲着男人大声嚷道:“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但没有说话。他们往右一转,离开小巷,进入一条宽阔的汽车道。高高的树篱向远处延伸,两扇气派非凡的锻铁大门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只见陌生男人像行礼一样抬起左臂,仿佛无声地获得了一张许可证那样,拉着哈利径直穿了过去。
当他粗暴地把哈利推上台阶时,哈利终于认出这是哪儿了。他们来到了马尔福庄园。
“别动!”男人左手紧扣着哈利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魔杖,对准哈利,恶狠狠地威胁道。
哈利大概知道屋里是谁在等着他了,所以他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朝着那个陌生的男人摆了摆头,问道:“你不进去吗?”
“不。”男人简短地说。他摘下兜帽,露出五官,在秋天早晨朦胧的雾气里,哈利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你!”他惊讶地说。
费德里科·莱斯特兰奇点点头,转身推开了门:“进去吧,主人在等你。”
哈利感到莫名其妙,汤姆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派人抓他?他一边想着,一边穿过门厅,往里面走。他回头看了一眼莱斯特兰奇,那人站在石阶上抽烟,吐出的烟圈像拖着长须缓缓游动的白色水母。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金色香烟,眯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哈利从他凹陷下去的腮颊里瞥见了一丝欣喜若狂。
哈利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并没有见到什么人,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但是下一秒钟,他的耳边响起长袍曳地的沙沙声,汤姆像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哈利脸颊上鼓起的软肉像一只可爱的松鼠,他试图挤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向汤姆道歉,但看见汤姆的模样后,他怔住了。
汤姆酒红色的眼睛像高脚杯中的百年醇醪,激烈地晃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那双眼睛本来是一片宁静的湖泊,现在却像沼泽地一样,弥漫着死的气息。
哈利心里五味杂陈,他不在的时候汤姆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他心疼地想去牵起汤姆的手,却被躲开了。
“哈利·波特!”汤姆英俊的五官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他用力地捏紧哈利的下巴,逼迫哈利与他对视。
哈利忐忑不安地望着他,等待处置,汤姆却松开手,吻了下去。身材高大的黑发青年像捕获猎物的鹰隼,扣住哈利的后脑勺,俯身凶狠地啃咬着他的嘴唇,堵住了那张嘴里流出的每一滴蜜汁,将三年来的想念与愤恨尽数发泄在这个极具占有欲的吻中。
“对不起,汤姆……”当汤姆终于放过他时,哈利微微喘着气说。他想挣脱汤姆的桎梏,但汤姆的双臂紧紧搂着他,使他动弹不得。汤姆拿出一个小水晶瓶,里面盛着色泽奇异的紫色液体,他抬手将瓶口擦过下唇,木塞悄然落地。哈利望着他邪气四溢的笑容,内心升起不妙的预感。
“知道这是什么吗?”汤姆的声音很冷淡,眉眼也像阿尔卑斯山上的冰川,哈利听出了极度危险的意味。
他像懵懂的兔子一样摇摇头。
冰冷的瓶口抵着他的嘴唇,汤姆掰开他的嘴,将那瓶紫色液体全部灌了进去。哈利剧烈地挣扎起来,于是呛咳不止,液体流进鼻腔,燃起火辣的痛感。汤姆的脸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模糊,客厅的枝形吊灯似乎在摇晃。哈利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哈利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窗户开着,银绿色的丝绸帷幔在轻风中摇荡。他眨了眨眼睛,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腕和脚腕都被无形的绳索捆在床的四角。挣扎几下之后他发现无济于事,便开始大声地呼唤汤姆。
“滚出来,汤姆·里德尔!”哈利恼怒地吼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这里好像除了他就没有第二个人。不对,有声音……哈利屏息凝神,侧耳细听,原来是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接着,浴室的门打开了,汤姆裸露着胸膛出现在他面前,黑玉似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像艺术家精心创作的雕塑。他赤身裸体,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
汤姆在床边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像看着一条砧板上的鱼。他带着潮湿的水汽俯下身,微微眯起眼睛,细长的手指抚过哈利饱满的嘴唇:“宝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准用这种眼神瞪我。”他的声音轻如羽翼,热气喷洒在哈利的耳廓上,“否则,我会干死你。”
哈利毫不客气地回敬他:“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就这样对我吗?”
于是他看着汤姆的目光一寸寸冷下去。汤姆遗憾地摇了摇头,竖起食指,抵着他的嘴唇:“嘘……别说话了。”
凭借多年来与汤姆相处的经验,哈利明白他表面上看起来越平静,实际上越生气。糟了,他心想,他刚才的那句话好像彻底惹怒了汤姆。
被魔法绳索捆着的感觉很难受,哈利在床上扭动了两下,想挣脱这种无形的束缚。然后他看见汤姆红酒般的眼睛变得更加幽深,闪烁着饿狼般的凶光。
汤姆倾身覆在他身上,那双平时用来握魔杖的手粗暴地撕去他所有衣物,哈利现在一丝不挂,手腕还被铐在床头,整个人呈“大”字形躺着。他惊慌地瞪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汤姆,他三年不见的男友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隐忍和克制被丢在一旁,浑身燃起了情欲的热焰。
接着,疾风骤雨般的吻落在他光裸的身体上,汤姆拿鼻尖蹭着他的脖子,轻轻啃咬他的锁骨,对他纤细优美的脖颈又吮又吻。汤姆像吸血鬼那样露出尖牙,仿佛下一秒就要戳穿他脆弱的血管,连血带肉地将他吞吃入腹。
哈利急促地呼吸着,胸脯微微起伏,他蜷缩在大床中央,像汤姆盘中的美餐。回到这里之前,哈利刚过完生理意义上的十七岁生日,这代表着他是个成年巫师了。但在汤姆眼中,他的身形还是像以前一样瘦弱,肋骨清晰可见。他们曾经朝夕相处,哈利的身体就像一本完全对他打开的书,而他再熟悉不过。
他的目光从哈利泛着淡粉色的手肘,滑到他那凹凸不平的膝盖。他的内心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感,因为只有他知道哈利的膝盖长得与众不同。他伸出舌头,像蛇那样轻轻舔舐着哈利的膝盖,舌尖打着转儿,迂回弯绕地亲吻那条颀长白晳的腿,从精致的脚踝吻到敏感的大腿内侧。
一种非常奇怪和陌生的感觉攀上了哈利的身体,使他迫不及待地渴求更多,而不仅仅是亲吻大腿内侧这么简单。他曲起腿,脚趾抓乱了床单,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哼。
下一秒,他突然睁大了双眼。汤姆的吻落在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稍微硬挺的阴茎,汤姆伸出舌头,轻轻刮过他敏感的龟头。哈利望着天花板,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茫然,汤姆忽而吐出他的性器,忽而双手合拢,握住他那根干净的粉色阴茎上下套弄。在他的吞吐和撸动中,哈利的肉柱逐渐染上晶莹的唾液,马眼也分泌出一些乳白色的黏液。
“舒服了吗,小鹿?”汤姆吮吸他的阴茎时发出滋滋的水声,吐出来时还带着清脆的啵声,“该你了。”
他翻身下床,站在床边,解开了腰间的浴巾,粗壮的性器弹了出来,像下腹部竖起的一根杆子。他把手插进哈利蓬松的头发,迫使哈利抬起头与他接吻,舌尖沿着脸颊吻到哈利可爱小巧的耳垂,哈利的耳廓微微发热,不只是肘关节,他浑身都泛着粉色。他在汤姆的亲吻下颤抖。
汤姆按着他的脑袋,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将自己散发着淡淡腥膻的阴茎送到他嘴边。
“给我口。”他高高在上地命令道。
那根狰狞的巨物拍打在哈利脸上,他只觉得委屈。哈利难过地闭上了眼睛,汤姆怎么会变成这样?
汤姆揪住了他的头发,他无力地抬起头。
“哈利·波特,你这个骗子。”冷酷的嗓音在哈利耳边响起,头皮轻微的刺痛让哈利睁开了眼睛,“‘我们不会分开的’,‘结束以后我会立刻去找你’——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嗯?”
“是,”他承认自己欺骗了汤姆,也承认自己伤透了他的心。“对不起。”
“张嘴。”汤姆冷硬地说。
粗大的龟头按在他的嘴唇上,屈辱的热泪从哈利的眼眶中渗了出来,他只能听话地张开嘴,汤姆长度可怖的阴茎闯进了他狭窄的口腔。汤姆站在床边,手掌扣着他的脑袋,挺腰往他嘴里缓慢抽送,胸膛和腰腹的肌肉闪着莹润的光,像一块无暇的白玉。
哈利觉得自己是一个笨拙的学生。刚才汤姆抚慰他时,他感受到了汤姆灵巧的舌头有多会舔,他的舌尖蹭过他的大腿内侧、胸前的乳粒和肉棒前端的小孔,而他则像一个僵硬的布娃娃,随便汤姆怎么摆弄。
如果这样能平息他的怒火,能让汤姆原谅三年前的不辞而别,那么他愿意。
哈利学着他刚才的做法,主动握住了他的阴茎送进嘴里,唇角流下的唾液和汤姆分泌出的前列腺液成为最好的润滑剂,使汤姆的性器大部分都能顺利地滑进他嘴里,但仍然有一截露在外面。
他放平舌头后段,轻轻向后仰头,尽可能地放松嘴唇和喉咙,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将肉棒整根吞入。沉甸甸的囊袋也不能放过,他像小猫舔牛奶似的,尝试性地舔了舔汤姆的两颗睾丸。
“含住。”汤姆居高临下地说。
哈利把嘴打开成圆形,含住了他的睾丸,晶莹光亮的银丝留在那上面。他哭了,不是因为汤姆强迫他做这些事,而是因为他忽然感到愧疚。他心中有一架天平,一边是汤姆,另一边是长期遭受伏地魔折磨的巫师们。倘若三年前他告诉汤姆,消灭伏地魔和魂器其实并不简单,那么汤姆一定会留下来陪他。可他却选择一个人拯救巫师界,忘了汤姆也需要他。
哈利落泪时翠绿的眼睛水汪汪的,汤姆却不为所动。他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瓶膏状魔药,抠了一点白色的固体,抹向哈利的后穴,体温融化了膏体,在指尖熠熠闪光。
他将一根手指没入哈利的后穴,开拓着紧致的幽谷。然后逐渐增加至两根、三根……他抠搅着哈利甜蜜的小穴,润滑剂和穴中分泌出的水混合在一起,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他的手指戳刺着哈利的敏感点,而他的小鹿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绿眼睛,面带潮红,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呻吟。
当汤姆认为哈利已经足够润滑时,他让哈利跪趴在床上,将阴茎对准他微微张合的后穴,从后面进入他,一举顶到最深处。
“呃啊——”哈利仰起天鹅般的颈项,眼角闪过晶莹的泪花。
硕大的龟头撞开深粉色的褶皱,他的性器完全被哈利温热的肠道包裹着,那处从来没有人到过的紧窄肉穴似乎渴望得到更多的疼爱,无数张小嘴同时吮啜着他。汤姆微微喘息着,大掌按在哈利圆润的臀部,像比利威格虫扇动翅膀的速度那样,高速挺腰撞击着哈利的肉穴。
“啊……嗯……”哈利眉头紧蹙,身子被撞得一晃一晃的,目光逐渐迷离。
两人的交合处汁水淋漓,泥泞不堪,汤姆整个身体都覆盖在他身上,他们之间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缝隙,汤姆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汤姆一边揉捏着哈利的乳尖,一边握住他细瘦的腰,胯骨狠狠撞向他的臀部,激烈的抽插带来极为舒适愉悦的快感,哈利的尾音带着哭腔,被撞得断断续续。
“我……我一定会回来的……”他喘着气说,“因为我爱你,汤姆……”
汤姆停下打桩般的抽送,拔出性器,掰过哈利的脸,温柔地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哈利,宝贝,我的小鹿……我也爱你。”
他更加用力地贯穿哈利,两人一起到达顶峰。怨恨像雪一样,在灵魂和肉体的结合中消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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