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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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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3

-----正文-----

03.

前期的小组赛平稳进行,但显而易见的,小组赛筛出来仍是平常世界赛里的常见面孔,也还是世界排名靠前的那些人,除非有天降黑马把他们搞个爆冷出局。

但看起来今年没那么多爆冷。

李天虞打一天休一天,花三天打了两局小组赛,两场的胜利让他毫无悬念地晋级16强赛。

不过各种双人赛和单人赛同时进行,小组赛还有好几天的赛程。

不管怎么说他们羽球队基本都确定会全部出线,于是当晚也不知道谁提出来的主意要整个小联谊,估计是平时来来回回上下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混了脸熟,有人提出来去喊楼下游泳队来,得到大多数人应和后还真就跑下楼去约人,没一会儿整个楼道都闹闹哄哄,那个队友回来的时候果真带着楼下一大班游泳队的。

于是两队人马转战到隔壁相对宽阔的五人间。

李天虞自然看到混在一群人里还挺显眼的张青淮,这家伙两手插兜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面无表情地四处张望着,看起来居然还有那么点像视察工作的领导。

越想越觉得好笑,李天虞跟着这群人往隔壁去,几步走到张青淮旁边,顺口问着:“瞅啥呢?心不在焉的。”

显然张青淮被他吓了一跳,这小子眉头一皱气势汹汹地转头过来,看清了是谁又没事人似的跟他打招呼,“晚上好啊,不是听说你们这几天打小组赛么?这么闲呢?”

“这话说的,”李天虞轻笑了声,指着前面的人对他解释道:“喏,领头那几个都出线了,中间那俩还差一局,在明天下午,明天上午比赛的几个现在还没回来。”

“那你呢?”

李天虞没反应过来,“啊?”

“比赛?”

“哦,早上打完了,出线了。”

话说完李天虞也不知道还能在说点什么。有点滑稽,他们俩明明之前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会儿再见面还整得挺像上下楼的邻居——点头之交,能说上几句话,说完后就容易陷入相顾无言的尴尬境地。

但要说多不自在似乎也不尽然,虽然对话停了,但张青淮不肯罢休,反而趁乱捞起他的手抓在自己手里,面上还目不斜视地继续走。

李天虞好笑地看着他,也忘了把手抽回来避嫌。

事实上这么多人也没什么能玩到一块儿,七嘴八舌的掺和下莫名就分成俩拨人:一摊玩飞行棋一摊在另一个房间玩真心话大冒险。还有两个四处溜达拍日常短视频的......

李天虞被张青淮拉着到飞行棋那边坐下,听着这家伙假惺惺地提建议:“两人一组吧,不然要轮好久。”

当然这个提议被一致认同。

然后这狼子野心的家伙装都不装就按着他坐下。

好像肢体接触是他们间关系的催熟剂,张青淮明明也就坐在他后边,但那种压迫感将他笼在其中,莫名让他有种被圈在怀里的感觉,即使房间里开着空调,他还是觉得自己身后像靠着一堵热烘烘的墙。

李天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晚上不睡觉跟一大群男的在这玩飞行棋,玩飞行棋也就算了还连续扔了好几个‘1’,眼看着其他三家飞机都起飞了。

“你手气也太烂了。”张青淮终于看不下去,在这一轮里从他手里夺过那颗小骰子,为了坐得更舒服还趁人没留意把头抵在李天虞肩上,随手一扔就扔出个‘6’。

“......行行行你扔你扔。”李天虞看到点数也是一顿无语,老老实实替他走棋子。

可能这个水里游的多少沾点鱼类的好运,连扔了几把点数都不小,还真后来居上赶上其他人的进度。

“我就没落在别人后面过,干什么都一样。”在轮到旁人的空当里,张青淮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

李天虞只觉得耳朵‘嘭’一下被他点燃了似的,恨不得反手捂住他嘴。刚刚还没觉得,张青淮一凑近了更让他感觉到鼻翼间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

那语气多少透着些不自知的得意,但也不会令人反感。李天虞刚要回话,转眼看到有人进来,手里拿着自拍杆神神叨叨拍着视频。

他这才发现拍短视频的人居然就是那天早上撞见的那个张青淮室友,那个覃头他打死都不会忘,实在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把他尴尬得又把头埋回去,故作专注地盯着棋局,好像突然对这用不上什么智商的游戏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张青淮那位室友实在没什么眼力劲儿,先是绕着他们这伙人介绍这房间的布局,然后又过来对着棋局发表看法顺便跟游泳队几个队友都聊上几句。

“过去过去,去那房间,你打扰我思考了。”等那位室友镜头转过来前,张青淮嫌弃地指使他走开。

不知道身后的人给了他室友怎样的一个眼神,李天虞隐约感觉这人看到他俩僵了半晌,然后才打着哈哈拔腿跑了。

“害羞什么?不喜欢被拍吗?”趁着覃头走,张青淮又凑到他耳边说小话。

李天虞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情麻木地抬起头看他,“其实那天早上,我走的时候跟你室友打了个照面。”

这大概是张青淮没想到的,他反应了半晌才后知后觉问:“所以他知道你?”

就这么走了会儿神又轮到他俩的回合,李天虞心不在焉地拿了骰子一扔,这次跳出来的面倒不是‘1’了,是‘2’。

“啧。”他愤愤地把棋子往前挪两格。

趁着又是别人的回合,李天虞暗自回头打量几眼他表情,不太意外,张青淮得知这事实后果然表情悻悻然。

他不免觉得有趣,更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大庭广众下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偷偷摸摸着反手隔着衣服在他腹肌又戳又按上,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完美身材的欣赏,甚至一边在心里头感慨着手感真好一边比对自己后又不免有点酸溜溜,“咋的,突然发现见不得人了?”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张青淮看都没敢看他,刚刚还飞扬跋扈地指使人家走,这会儿哪还有半点嚣张,他终于心虚地压低声音跟李天虞窃窃私语:“这家伙没事儿吧?平时八卦得要死,这次怎么安分得跟变了个人一样?”

李天虞的手还在沿着腹肌的沟壑划,嘴上颇为敷衍地应着:“怕知道得太多被你整吧,”估计说着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于是笑眯眯地逗他,“说,你是不是你们游泳队里出了名的队霸?”

“放屁你!”他终于露出点小孩心性,一手扣住他不老实的手,而一层薄红却抑制不住地漫上他的脖颈, 似乎还有继续往上蔓延的趋势,分明一副要凶又凶不起来的样子,让李天虞总算把握住主导权,难得有点欺负小孩的实感。

虽然其间不少插曲,甚至他们心思都没在上边,但靠着张青淮的手气,他俩还是赢了这盘飞行棋,结果也被其他人给赶走了——

打发他们的理由是:“你俩回回都扔‘6’不会觉得没意思吗?不会?那去一边扔骰子玩去。”

那当然不可能真去边上玩骰子,张青淮拉着李天虞去另一边的真心话大冒险。

而另一边巴不得人多,还真赶着给他们腾个位置。

出于对酒精的禁令,这边主要以茶代酒凑个意思。

这回李天虞运气还行,抽着牌无所事事看着其他认识或不认识人的出糗现场,但其实不管是大冒险还是真心话都程度一般,显得氛围都非常和谐友爱。

直到吃瓜吃到运气好了一晚上的张青淮头上。

难得搞到这位风云人物头上,点数最多的那位——应该是张青淮的队友之一,看起来相当兴致勃勃。

张青淮食指敲了敲他点数最小的那张牌,稍作思索了会儿,作出回答:“我选真心话。”

“挺好挺好,”点数最大那位笑得别有深意,而后他从众多牌里挑出一张,对着牌面念道:“最近一次做是在什么时候?”

“做什么?”张青淮皱着眉反问。

李天虞嘴角一抽,余光里已经看到这一圈人里头那位覃头队友一脸不忍直视。

“做什么?当然是做成年人爱做的。”

“......”李天虞眼睁睁看着这小子的脖颈渐渐漫上一片红潮,耳尖同样挂着绯色,不打自招似的。

“我换大冒险。”他忙不迭改了主意。

“你小子,什么时候还真做了,”那位队友估计本来只是想逗小孩,没成想冷不防给自己塞了一嘴狗粮,愤愤地从另一堆牌里抽一张,“30个俯卧撑。”

“多大事啊。”张青淮闻言松了口气。

“呵,还得意上了?我是说找个人躺你下头看你做得规不规范的那种俯卧撑。”

李天虞一边腹诽着怎么这牌一轮到张青淮就带着点黄一边错开张青淮落过来的目光,并不想在这时候表示自己认识这个倒霉鬼。

但这个倒霉鬼显然并不想放过他,张青淮在众目睽睽下扒拉着他的手,“哥,帮帮我。”

平时也不见你喊哥。

李天虞拿眼神对他表示谴责。

结果就是半强迫半迁就着被推着仰躺在地面,张青淮的手臂撑在他脸侧,居高临下地跟他对视。

那位覃头队友......

李天虞已经不敢也无暇去看那位队友是什么表情。

他的眼神妄图逃避着跟张青淮对视,却又被他拘困在双臂之间,他一曲臂下来几乎下半身都贴在自己身上,甚至腰部往上跟自己的距离不到一个指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青淮的脸是如何缓缓贴近,复又缓缓撤离。李天虞觉得自己的感官好像被无限放大,他能看到张青淮的每一次动作时小臂绷紧的青筋和衣服下鼓出幅度的肌肉线条,甚至包括落在自己耳畔的喘气声。

他眼睁睁看着一滴汗水缓缓沿着他脸侧的线条一路往下,挂在他下颚,在下一次动作时掉落下来,就砸在自己脖颈上,把他烫得心烦意乱。

而旁边一大群人居然还给他一个个地数。

李天虞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要烧起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让他很难阻止自己的大脑去回想去曾经那晚上那些相似的画面,他的呼吸洒在自己脸上,彼此间若即若离的距离,他像被张青淮用身体形成的牢笼困在其中,却连挣扎都忘记,就这么再度被他的气息紧密包围,无法逃脱。

——要了命了。怎么会有这么馊的主意。

这感觉太难顶了,他感觉到此刻整个心脏触电了似的一阵酥麻,又被张青淮这样若即若离地挑拨着,甚至恨不得他体力不足直接贴下来。

他深知那是怎样的触感......

于此同时又不免感到憋屈——真是奇了怪了,惩罚的明明是张青淮,他却觉得自己才是被罚得最惨的一个,简直是无妄之灾。

但如果要让张青淮去拉别人垫着,他又属实不乐意。

纵然这头李天虞思绪千回百转地纠结矛盾着,他上方的张青淮都没有如他所愿地体力不支,虽然他看着身下泛红的脸,能分神感觉到着李天虞眼神躲闪着又偷摸着打量他,同样满脑子渐渐塞进不可描述的‎‌‎‍‍黄‌‍‌‎色‌‍‎‎废料——

但不能是现在。

这30个俯卧撑对谁都是煎熬,等张青淮做完翻身躺在他身旁喘着气时,李天虞都怀疑已经过去一个世纪。

“小伙子这喘得,体能锻炼要加强啊。”

张青淮倒没有生气,只是抬手挡着眼睛,像要遮掩住自己的狼狈,“累死了......躺会儿,你们继续去。”

李天虞也没有继续,缓了回神,起身往房间外去。

实在是太闷太热了,他需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只是他刚扒上走廊栏杆,就被从背后来的一股力道揽着贴上一堵胸膛。

李天虞头都没回:“不跳楼,放开。”

“不放——”张青淮双臂收得更紧,脑袋贴在他肩窝乱蹭,甚至得寸进尺地在他耳尖啃了一口。

“别搞我了,”李天虞被他的又亲又蹭的行为无法免疫,又被撩拨得心猿意马起来,他不禁长叹口气,“虽然我明天没比赛,但训练加量了啊。”

“知道了,抱会儿。”张青淮的声音闷闷的,像隔着层薄薄的纱布,磨进心头的触感又糙又干燥。

李天虞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会儿还真给这小子蹭得心里软趴趴一片,干脆就顺水推舟没再推拒,甚至还挺顺从地被张青淮带到楼梯间里,虽然这怎么看都不像要干什么正经事。

他发现,在队友面前强势得很的这位种子选手,偶尔会在只有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温顺得跟家养大型犬似的,把他带到楼梯间好像也就是想找个安静不被打扰的地方面对面抱抱他,好像这样就足以安抚他一晚上的躁动不已。

张青淮抱住他的时候,垂下来的几缕头发刮着他侧颈,拨弄着痒意从那部分皮肤一点一点往他血肉里蚕食,要让他更久地记住这种感觉。

他的手指轻轻卷着那几缕头发,迟钝地觉得比起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自己似乎更喜欢拥抱的感觉,不管是抱与被抱,这种胸膛相贴,心跳发出共鸣的震颤的感觉,好像能把空荡的胸腔填满,充实又熨帖。

不过张青淮的驯良维持不到几分钟,他抬头时眼睛发亮,这才露出某种狩猎者的本性,他坏心眼地借着角落的晦暗,就着这个姿势肆无忌惮地把有意无意招惹了他一晚上的李天虞压在墙上亲,断断续续地,报复心大起地又轻又缓地舔着磨着他的唇,故意问道:“哥,你名字里都有‘鲤鱼’,怎么也没沾点锦鲤的运气?”

“这他妈、这是一个‘liyu’吗——”李天虞被吻得喘不过气,唇上泛着水色,他瞪着张青淮,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凶意,浑身上下好像都沾染上张青淮的气息,话都没说完全就又被衔住嘴唇。崬都夏夜的气温好像比华国要高,简直要把他融进这片湿热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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