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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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今天好点了吗?”林念一入门便笑着大声喊道,他的态度转变让沈鹿都有些震惊。
最起码她觉得少年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去调节。
“你……没事吧?”她疑虑地问道,如果让他因为自己也变得心理不正常的话,那才是罪过。
“今天苗老班找我谈话了,个把月后会有一个比赛进行,据说那个比赛不经常办,上一次是三年前,如果我名次好的话,可能会被好的学校提前录取。”
林念没有接话茬,他一来就把书包放下,笑着跟她说道,“沈老师~,你觉得我有获胜的把握嘛?”
“什么比赛?”她疑惑地问道,倒也想不起有哪个赛事会在高考前举行,一般省级国家级比赛都是高一二年级的时候居多。
“S级生测,今年是周教授负责的,你应该熟悉的啊。”他一说出名字,沈鹿便回想了起来,她毕业的那一年正是现在的导师负责当年的比赛。
与其说是国家级竞赛,倒不如说是他们那些大拿的抢人之争,凡是在比赛中有不错的成绩的都可能会被提前预定。
他们的实验室急需人力投入进行实验,但真正能用的人才却十分紧缺,能通过S级生测的学生也都比同龄人优秀出不少层次,他们也乐于带这些学生。
而往年参加的学生一般都会拜在当年主负责的导师名下,所以每年的负责人都会轮流换着。
沈鹿当年也是被父母逼着去参赛,通过这种方式被现在的导师注意到。
“你当初是怎么被选上的?题很难吗?”他坐在床边颇有兴致地问道,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克制。
“沈先生跟沈太太在家里有很多书籍,我从小就接触这些,那些题……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他们也会经常考我。”沈鹿不愿回忆起关于父母的记忆,在她的回忆中,他们就如同机器人一般毫无感情,甚至冷血。
“如果你要参赛的话,现在准备可能来不及,更别说名次,但如果能让导师注意到你,那就不一样了。”
“你要喜欢的话,等出院我给你找些材料,以你学习的程度应该不成问题。”
“好,谢谢沈老师。你要喝水吗?”他乖乖地在旁边拿起水壶倒水,沈鹿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观察他的微表情。
“林念,我昨天……”她想要解释,后者倒水的动作一顿,神色紧张起来却极力掩饰。
“啊!到饭点了,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去买给你。”林念笑着看向她,动作都变得有些局促,两人之间似乎一夜里多了一层隔阂,越裂越大。
“傅律师待会儿过来,他给我带了,安安今天放学,你去接她回家休息一下吧,晚上不用来医院陪我。”
“嗯,安安很乖。”他似乎答非所问,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
“书包!”沈鹿急忙叫住他,少年动作僵硬的把东西拿走迅速撤离了现场。
医院楼下,停车场旁,林念一出门便看到傅律师的车在下面停着,他便好奇的走了过去。
车里副驾驶坐着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似乎正在与傅云堂争执,见他过来,凶狠的眼神便刀了过来,吓得他脚步一滞。
“你TM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真以为我还会在原地等你?!滚蛋!!”他朝着那个人大吼,打了他一巴掌便气冲冲地下了车,正好撞见呆着的林念,“你怎么在这儿?”
见他两手空空,林念不禁提声道,“沈鹿喜欢吃鲜一点的食物,但别给她吃太咸太辣的,容易发炎。”
“知道了,我炖的鱼头汤给她。”他提了提两手空空,转身看向车里,却发现自己准备的东西在那个人手里。
后者阴沉着脸抱着餐盒看着他,看向林念的目光更加狠戾。
“妈的,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上去找沈鹿。”傅云堂扶了扶额头,没好气地看向车里那位。
“傅律师,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紧了紧身上的书包,又看了一眼车里坐着的那个人,便绕过车身离开。
正如林念所说的一般,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出现在医院,专心把精力放到了S级生测上面。
铃声响起,他拾起笔,拿着资料整了整便出了学校。
有些关于更高层次的问题他一个人是钻研不明白的,便打算往医院去找沈鹿。
想来也惭愧,现在跟她的关系竟也变成了有事请求才能去的局面。
一路上心情都很沉重。
到了病房门口,反而徘徊着不敢进去,我想你,念你,如今却害怕见你。
“你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话?!哪时哪刻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过?!咳咳……”沈鹿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坐在床上烦躁地吼道,一时激动不停地咳着。
傅云堂从来没见过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行事。
“沈鹿你冷静一点,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能大动肝火。”依旧是站在床尾,傅律也焦急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让我怎么冷静?医生也说了,大脑的伤不可逆,我这一辈子!都要拖着这病残之躯!苟活!”她眼里的泪强忍着没有流下,内心的防线却已经在一点一点崩塌,“那两位也不会关心我的身体,他们只担心呕心沥血经营的书香门第!会毁于一旦!”
“我就像是个……笑话……,我就不该存在!不该出生!”
“沈鹿!你别这样!”傅云堂看着她自暴自弃的模样心中也隐隐作痛,只能尽力安抚,“只是痊愈的几率小,又不是毫无可能,你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是!我一直在坚持!病了我吃药,不会做的事我学,为了他们的赞许我一直在往上爬!可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啊,没有人在意我想要什么,我现在想放弃了,也不行吗?我想放弃……”
“哈哈哈……咳咳……真是可笑!有什么人权自由可言。”
沈鹿挂在眼角的泪如同美人鱼眼角的珍珠,整颗滑过细腻的面庞,可她的泪珠只有一颗,因为从小便不被允许哭泣,所以哭的时候都是笑着的,此刻任何话语行动都显得十分无力。
她无力地仰靠在床上,静静地闭上眼,“你走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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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选手来战!后面会有糖,最近在想要不要把番外给写了
emmmm可是还要练车……,那就科三如果一把过的话,就把番外的坑给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