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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命中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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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先说出来,占了先机,他日后便不好再提!

-----正文-----

我呆呆看着怀里的人,嘴张了又张,却仿佛失去了言语,问什么也问不出口,说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我一直期待师兄恢复记忆,但真正来临时,我反倒怯了。

他抓着我胳膊,有些艰难地坐起身来。

我扶着他腰侧撑着他,明明与他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这样的碰触忽然让我后背发麻,我呐呐唤道:“师兄……”

他顿了顿,看我一眼,“嗯”了一声,后又问道:“你在煮什么?”

啊!火!我还热着东西呢!

“我、我给你热的饭菜……”我闻着焦糊的气味,结结巴巴,既是尴尬又是着急,抱着他不知所措,他站起身,正要走去灶房,但他长久虚弱的身躯应是撑不住突如其来的强大灵力,竟打了一个趔趄。

我见他还能自己站着,趁他扶着脑袋就慌忙跑到灶房,隔空取下了土锅,放到地上。

我探身去看,只见那口土锅滋滋冒着黑烟,里面的竹蒸笼也被熏黑,发出一股刺鼻糊味,更别说里面的饺子和馒头了。

我看着焦黑的锅底,心里难受,这是我给他卖的第一口锅,他常常用,平常蒸我最喜欢的小馒头都是用的这个……虽然没烧坏,但肯定也不能用了。

他掀帘过来,手指一点,那股难闻气味便就消失,土锅也不再冒烟。

我做错了事,有些慌乱,见他过来心更是躁了,小声解释道:“我往日不会这样的……”

我给他做过吃的,他生病时,偶尔我也想做一回时,林林总总还是有个小十回,虽然饭菜味道不及他做的好,但总归不会出什么事。

“我知道,”他看我一眼,“我不会笑话你。”

我愣了愣,自然知道这句话他是在学我昨夜的语气,烦躁的心莫名静下来,道:“方才不知有个什么东西,上了你的身,事发突然,我是担心……这才乱了阵脚,所以才用坏一口锅。”

他低下头,“嗯,我有些意识。”

他语气这样平淡,反倒衬得我刚刚的慌乱都可笑,我心里委屈,但也庆幸他没被惊吓到。

也是,站在我面前的可是苍衡首率,他记起了所有,如今怎会被区区一只野鬼吓到了。

“可是吓到你了?”他问,“刚刚那只妖邪。”

对!那只鬼怪,进了师兄的身,披着师兄皮囊来骗我!

“我险些被他迷惑!”我连忙点头,心里还真泛上几分后怕,“那是什么东西?”

本是询问,但我看着如今气质迥然不同的他,眼里不自觉地带上几分期许等待。

我袍袖下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一直默念,快来抱我!来安慰我啊!

他细细看着我的脸,眼神与平常不太相同,却又相似,只是没了平常的沉重茫然,也没了从前的悲切冷漠,目光复杂,好像是历经万难的释然平和,还带着微微的热意。

我忍不住脸红了,却又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心疼。

打得真是太重了……

他穿着薄薄单衣,但我知道他不冷,他恢复了灵力修为,已是像我一样不惧寒热。虽然好像修为掉了一大截,但他那淡淡的灵力威压早就布在周围。

他抬脚走上前来,抱住我,“一只鬼怪罢了,不必在意。”

我终于感受到了他怀抱的暖,眼眶一热,心中大定,师兄以前可从未这样抱过我,这样对我的都是忘了所有的他,是江默。

我回抱他,小心地蹭了蹭,觉得纠结是师兄还是江默的自己真是个傻子,反正都是同一个人,都是老公。

他稍稍侧头,像是松开我,无意之间嘴唇蹭了我脸颊一下,他看着我,又抬手摸。

我以为他想问什么,摇头道:“不疼了。”

我想起那一声响亮的巴掌,想去摸他的脸,但看着这样的威严冷淡的他,我没伸出手,只轻声问他:“那你疼吗?”

“我为什么疼?”

我看着他脸上那个巴掌印,心虚地说:“那只鬼入了你的身,想咬我,我打了一巴掌……”

他神色一沉,微微侧头看我脖颈,衣衫更加散开来,“对了,咬着你了吗?”

“没有,我躲开了。”

他神情依然不好看,有些恼意,我转开这话题:“师兄……我方才看到你的记忆了。”

“看到我记忆?”

我点头,“我一时情急,进了你身,想是探得魂魄,误打误撞看到了。”

他看着我,忽然一笑,淡漠的眼神涌现些缱绻柔然,“原来真的是你。”他说着忽然敛了些笑,“你看了十年?”

“对啊。”

他眉头微蹙,问:“你待了十年?魂魄在哪?”

“藏在你身体里的,我怎么也出不去,”我故意戳了戳他胸口,更亲近一些,见他没有抗拒才顺手将他散落的衣衫穿好,然后看着他的眼色故作不经意地摸了摸,“虽是十年,但是好奇怪,我觉得并非十年这么久,反倒过得很快,也才短短两刻钟。”

他嘴角微扬:“那便好。”

我又问道:“所以师兄你答应那个……嗯……那个万生镜长老来围剿我,是不是因为他手上有万生镜,你才能找到我。”

“是,我本是去寻你的。”他停住不言,我也知道他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亲眼看到我入魔剜脸,也就不说了。

我小心翼翼问他:“那我的沧默呢?我看你记忆时,你一直拿着的。”

他微微一愣,摇头:“没有了,日后我再为你寻些其他的护身之物。”

即使我已经有所猜想,但我亲耳听到师兄这个回答,心中还是不免难过,“为,为何,那我以后就没有本命剑了……”

他眼神复杂,“那把剑不算是剑,林尘,你有魔族的血,根本与灵剑滴不了血,连不了心……。”

与剑滴不了血,血肉做的法器便就可以吗?

我心里悲沉,“所以沧默,真的是你的心头肉和修为所铸造的吗?”

他神情微讶,仿佛是讶异我是从何得知,但还是答道:“是。”他略一思索,“是顾轻?他猜到了给你说的?”

“算是吧……”我一句带过,不想再提。

“所以你才常常心痛,是因为你的心本就缺了一块……”我眼眶微酸,“师兄你为何自戕?误会说清便可,何必……”

“这是劫数,我早就算过,我以为你我都躲不掉,”他垂眸道,“那时是我太极端,想着与其再看一次你仇恨的模样,还不如自我了断。”

我想起霄元师尊的话:“十年命数尽乱,此劫难度……”

原来真是师兄一早知晓这劫数。

我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声音哽咽:“师兄,那这劫……可算是过了吗?”

“过了,”他抚了一下我眼角,道,“沧默是你本命剑,可看作是你,也算是死在你手上,但他是我心头血肉所铸,竟会融入我血肉之中,险险留了一口气……”

“你那时对我恨之入骨,却又心软救了我。我身体里有禁制,并不融通,故时而疼痛,身体注定慢慢衰弱。我留下的丹药可复原经脉,本都是要留给你的,你却让我吃了一颗。”

他笑着说:“种种巧合,若是只差一步,便是阴阳两隔,阿尘,此劫渡得艰难,往后便是大顺。”

我心下大安,“那……既然你知道我不能与灵剑滴血,所以我有魔族血脉,你也一直都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他见我神色紧张窘迫,立马又道:“我不在意血脉之事,在我眼里,你与常人无异。”

“那你为何还说我……”我吞下最后几个字。

他没听清,俯身过来,“什么?”

“就是那个……”我记着仇呢,翻出旧事含糊道,“说我……恶心……”

“抱歉,”他眼神暗了一些,而后微微低头吻我嘴角,“你不恶心,是我话说重了……”

他微热呼吸洒在我脸颊,将我也变得烫了起来,我没料到他如此自然就亲了下来,还有些惊讶,瞪着眼睛看着他,他见我这样,便稍稍离我远了一些。

“或许你那时是真觉得我——”

“从来没有,”他神色认真,带着愧疚的悔意,说道,“我说过,魔不是因血脉,是因心。”

他目光定定瞧着我,话语如当初一般笃定,只是我那时知晓身份,心性大乱,道心不稳,窗外雨打风吹,将我心中求道的坚定不疑打碎,他一句十成的话,我却只信了五六分。

后来那句轻得仿若微风的恶心,更是将我的心撕得四分五裂。

他见我愣愣不语,神色似哀,又道:“是不是放不下?不如你说回来一次。”

“我……”我目光飘忽不定,“你恶心……”

“嗯。”他神色不变,“消气了吗?”

我心里还是闷闷的,摇头。

他又亲我嘴角一下,用眼神示意我再说一遍。

我僵着身,看着他俊朗面容,实在说不出来恶心两个字,不由得磕磕绊绊,毫不走心,“嗯……恶、恶心……”

他真想让我原谅这两个字,许是觉着还不够力道,便又问道:“说得真心一些,你想想,是觉得我哪里不好,又是哪里恶心?”

哪里恶心……

他这么好,我从哪里想个真恶心的地方?我不知不觉被他绕了进去,绞尽脑汁。

哈!想起来了!我微微皱眉,有些犹疑不定……

若是这样说会不会太伤他的心?

这是他以前喜欢,现在有了记忆,难免会有些架子,或许不再打了……不,我要先说出来,占了先机,他日后便不好再提,就再也不会打我了!

我鼓起勇气,脸泛热意地说道:“你喜欢打我那个,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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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以后的代号……

江默(礼貌询问):今天我们可以恶心一下吗?(硬邦邦地翘着)(顶)

林尘(红脸)(蹭):可、可以……轻一点……

过了一会……

林尘(红着PP)(呜咽):_(ノω・`o)⌒)_老公……

•PS:用火不离人,离人不用火!安全用火,人人有责!林尘危险用火!请大家引以为戒!

写检讨的坏榜样林尘: __________φ(・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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