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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夏天过去得很快，当战争胜利消息传到医院，布洛妮娅还觉得有些不真切。希儿扑在她怀里流泪，说布洛妮娅姐姐说得对，都结束了，它们总有天都要结束的。

她们本就是流亡至俄罗斯难民，对身份资料盘查后部队提出讲她们送返回共和国提议。布洛妮娅问回到国家她们要待在哪里，回答说安置在当地的孤儿院，等待亲属找来……或者最后被收留。布洛妮娅抬手拢了拢碎发，微笑着说：谢谢您，军官先生，不过我们已经有打算了。

在一个周末两人带上零钱去了周边街道，战后城市已然开始了维修，她牵着妹妹手穿梭在油漆和未完全褪去火药味里，在一家服装店为她们自己买上新衣。希儿久违看着镜中自己，说布洛妮娅姐姐，我们为什么要买新衣服呀。

布洛妮娅：因为希儿和布洛妮娅有一场很远的旅行。

她也确实很久没有见到希儿，从那次后布洛妮娅再也没见到她，只不过偶尔能在发着呆希儿眼里窥探出一丝她的痕迹。眼神克制又灼热，迸发着随时准备失控疯狂感，更深却是哀愁、平静。矛盾却不违和。

破碎只言片语在记忆里游行，布洛妮娅想起她对她说过“爱”。

爱。

晚上她们收拾行李，火车票定在明天。医院里人们大多听见硝烟散去后喜极而泣，然后带着物品纷纷离散。楼层人不多了，空荡病房只有皮箱拉开闭合声响，希儿晃着脚坐在床上，很久她才闷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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