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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色大雪遮蔽住俄罗斯大地，泥土被泼洒上干涸黑紫色。希儿梦见自己回到过去，冬天只剩满目疮痍枯木，她的眼前是贝加尔湖。

湖面被过低气温冻结成冰层，没有明媚焰火没有光，她只觉得这片白日居然如此寒冷，有花斑棕鹿迈着步子轻快掠过山野，蹄踩在坚硬地面发出哒哒回声。希儿寻一块岩石坐下，蜷缩着哈气试图找回丝缕温度，她想踩在冰面上看天空，却怕脆弱的冰在她脚下破裂融化，让希儿跌进静谧湖底。

芙乐艾想起来自己曾和姐姐一同流亡到这片湖畔，那是俄罗斯久违春天，姐姐坐在草地上用软叶为她吹一支童谣，她问姐姐为什么不去看海，不去看珊瑚礁不去看潮汐涨落，等海鸥跃起，她们一同捡拾贝壳。布洛妮娅拆开一个水果罐头递给妹妹，拢起银色散发，微微笑着和她说：波罗的海太远了……但我们会去的，回到爱沙尼亚，再回家。

姐姐不在，她就呆呆想着过去出神，一瞬间希儿好像看见冰面上自己倒影，墨蓝短发尾部参差不齐，但已然有些重新长起迹象。希儿记得那天应该是去年秋天，她对着块玻璃碎片拿起匕首割断长发，独自跑到镇上另一端卖出剪下发丝，然后抱着面包房里新出炉的甜面包推开家门。布洛妮娅到家那刻希儿笑着迎上去，没有在意姐姐讶异的神情，高兴地告诉她：布洛妮娅姐姐！今天晚饭是面包和甜菜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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