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欲(发车了)
-----正文-----
楚子航驱车行驶在奥兰多市外围的公路上,他们的目的地是郊区的执行部落脚点,虽然已是深夜,这座以度假圣地闻名的海滨城市依旧没有睡意,到处灯火通明。路明非开着窗子,似乎在看飞速掠过的夜景,风呼啸而过,扎入窗内,吹在路明非脸上,略略平息了被汤姆引来的欲火。
但是身体的反应迟迟没有消退,跨间的那根仍旧勃起着,衣物摩擦间便会生出些许快感,但又不能尽兴,无法发泄,肿胀得难受;他虽对后穴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仍有一部分润滑夜留在了肠道,此刻混合着肠液从小口沁出来,将内裤弄得又湿又热,紧紧的黏在臀部。路明非想起了那次潜入深海的场景,而今只觉得整个潜水仓的热度似乎都不及此刻他身体的火热,他真的很想把全身的衣服都扒下来。更羞耻是是后穴被扩张的肿胀感还未消失,丝丝缕缕的酥痒感便凭空从深处生出、蔓延……
似乎在渴望着什么东西,渴望着……
操,想什么呢!他暗骂自己一句,右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一不小心下手过重,疼得路明非龇牙,发出一声“嘶”的吸气声。
楚子航略微转头,降低车速,“怎么了?受伤了么?”虽然声音不大,又有车外风声影响,这一声还是被楚子航捕捉到了。
“手腕擦到了一点皮,刚才不小心碰到了。”路明非干笑,他努力的掩饰自己的失态。
楚子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医药箱,“自己擦点药,别发炎了。”
楚子航直视前方,车速恢复正常。
不愧是师兄啊,医药箱都随身带着。路明非低垂着眼帘翻找酒精和碘酒,余光却瞥向了楚子航。
借着路灯忽远忽近的光亮和混血种强大的视力,路明非可以将楚子航完美的侧脸看到清清楚楚,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祸国殃民。
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嘛!
视线情不自禁地下移,掠过下颚,停留着脖子上,看着楚子航喉结滑动,路明非的喉结也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楚子航没有穿上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系着纯黑的领带,也不知道勒不勒,路明非觉得应该会很勒,于是很想帮楚子航解开那粒扣子和领带让他喘口气。
白衬衫上还残留着他泼的酒液,黏在身上勾勒出胸肌优美的弧度,手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地握住方向盘,骨节有些泛白,因此肌肉的线条却更清晰了。
衬衫下摆束进西装裤里,勾勒出窄瘦有力的腰……
路明非都没发觉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肠壁无意识的蠕动着,沁出更多的液体……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遥远的梦境之中,面前的男人容颜模糊不清,但是他脑海里却清晰的出现了他的脸——那个上午、那个男人透着妩媚的、绯红的脸。
他知道,这个男人可以给他解脱,甚至带来快乐。
肿胀酥痒的后穴渴望着……那一日……他用双手轻轻地握住的器物。
后穴渴望着被那粗长坚硬的器物狠狠地贯穿、捣弄。
或者……反过来看那人在他的身下呻吟喘息?
黄金瞳倏忽亮起,灼灼燃烧。
“师兄…”路明非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暗哑低沉近乎呻吟,透着丝丝缕缕的诱惑和媚意。
定力强大如楚子航也因为今天状态不佳顿了顿动作。
“师兄,你今天……好像酒驾了。”依旧是那低沉暗哑的声音。
楚子航略略在那声音里迷失了片刻,回过神却一时语塞,他确实喝了不少酒,不过以混血种的能力,这些酒还不至于影响神志,路明非刚才又挂了点彩,楚子航便主动坐到了驾驶室开车。
“你在路边停一下换我来开吧。”
“你的手受伤了,可以么?”
“师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那……好吧。楚子航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任务外一向遵守交通规则,便乖乖把车停到了路边。
好吧,其实是楚子航快撑不住了,路明非这么一个人形春药在旁,楚子航总是要多出一分心来抵抗灼烧的欲望。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晚的路明非格外妩媚诱惑,若是在梦境之中,楚子航觉得自己连片刻都抵抗不了,他靠在椅子上颇有些懊恼,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自制力变弱了。
不等下车,一直手忽然伸过来,关掉了车钥匙,然后楚子航身后一空,虽然毫无防备但混血种的天生敏锐让他下意识的抓住方向盘,才没有随着椅背一起倒下。
“路明非,你……”话还未说出口,路明非的手便已经握住了楚子航的手腕,楚子航既惊且怒,抬头正迎上那一双灼灼的黄金瞳,察觉到路明非状态不对,立刻翻手企图制住制住路明非,但路明非早已不是那个弱鸡,近身格斗方面虽不像楚子航那么有经验,在学院里却也是佼佼者了。
“路明非!你冷静点!”楚子航低喝。
路明非无视,变换手势。
两人拆招数次,楚子航因为空间狭窄怕伤着路明非,逐渐处于下风,一个不留神,被推到在了放平的椅背上,路明非欺身而来,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楚子航身上。
刚才的拆招过程楚子航略做思索,便推测路明非的状态与后备箱里的变态脱不了干系,有些懊悔小看了那个变态。
汤姆确实醒来,但他的状态却是十分凄惨。学院捆他的绳子都是特制的,难以挣脱,他吞噬来能力中也没有直接的攻击能力,倒是有一个类似于精神干扰的能力,一直觉得鸡肋,以前没有用过,现在便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对路明非使用了,想让他们出点乱子,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找机会他逃跑,但他倒霉就在真的对路明非产生了影响。
这其实是一个类似于梦貘的言灵,序列没有梦貘那么高,达不到将人拖入梦境斩杀的效果,加上汤姆使用起来也很生涩,以路明非s级的血统在正常情况下绝对的可以轻易察觉的,但路明非今天的精力大多被分去压制欲火,便没什么防范,被影响之后,路明非无意识的反抗抵触让汤姆饱受反噬之苦,路明非此刻奇异的状态又让梦境越来越深,汤姆几乎是被路明非带着走,此刻七窍流血,惨不忍睹,偏偏又不能立刻昏过去。
“路明非!”楚子航依旧在试图唤醒路明非,但喝声穿耳而过,并未影响路明非分毫。
“师兄——”他低声呼唤楚子航,语气像一个弟弟在向兄长祈求礼物一般,带着点撒娇耍赖的调子。
此时,他们的脸靠的极近,喘息交错,呼吸交织,缠绵不分,身体也几乎贴合在了一起,隔着薄薄的衣物,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火热的身体和急促的心跳。
楚子航怀疑自己迷醉在梦境里了。
他猛咬舌尖,疼痛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刺激得楚子航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下一刻,路明非的唇覆了上来。
温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酒香,似能醉人。
但楚子航毕竟非常人,他立刻微撇过脸,并伸手推开路明非,“路明非!”
路明非握住楚子航的手腕将其扳至一旁,再度低头,亲吻楚子航的耳垂。
楚子航身体一僵,随即脸色涨红。
他知道这是错的,他知道路明非只是神志不清并非本意,他知道自己该挣脱也能挣脱,但是——他舍不得。
路明非的唇慢慢吻下去,一寸寸的吻过脖子,停留在领口,用牙齿和嘴唇拽下领带,解开那粒扣子,这并不容易,温热的吐息轻轻浅浅的落在楚子航的肌肤上,路明非的头发也搔着楚子航的脖子,直痒到人心底去了。
路明非开用领带将楚子航的手腕捆在手刹把手上,但为了保险起见,依旧用手按着另一只手臂,然后始解第二粒扣子。
楚子航很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感受到路明非身体的异常。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但他没有动。
他闭上眼,在心底默默倒数。
100,99,98……45,44……
见楚子航不再反抗,路明非松开了手,换手来解他的扣子。
解道倒数第二粒时,扣子被线头缠住,颇费了路明非一些时间。
……5,4……
路明非开始解最后一粒扣子。
1……0!
楚子航睁开眼,黑色的隐形眼镜下,金瞳灼灼。
他轻易的挣开了领带,然后握住路明非解扣子的手,将他拉向自己,一翻身,便将他压在身下,同时死死地扣住路明非的手腕,压紧他的大腿小腿。
“够了!”楚子航低吼,声音暗哑。
路明非睁着迷离的金瞳,看着楚子航被遥远的路灯光线勾勒出的影,沉默不语。
楚子航压制着路明非,缓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师兄,我……好难受……”路明非低低的呻吟道,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深沉的欲望。
“不能……再错下去了……”楚子航低声呓语。
“帮帮我……好么?真的……好难受啊……”路明非扭动身体。
楚子航咬牙,松开一只手去开车门,“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在楚子航探出车身的瞬间,路明非伸出手,拽住了楚子航的一角,“师兄,不要……离开我。”虽然说着这么浓情蜜意的话语,他的力道丝毫不减,而楚子航扒着车门,克制着自己转身亲吻路明非的冲动,借力向外,只听一声布帛撕裂声,楚子航的衬衫背后被撕开一道,褪至小臂,大臂肩膀和半个后背赤裸裸的暴露出来,旧伤斑驳,尤其后心,疤痕狰狞,很难想象一个人受了这样的伤还能活下来。
路明非看着那伤痕,似是恢复了些许理智,他松开了楚子航:“师兄,你……还疼么?”
楚子航没动,保持着探身的动作,手却将把手抓得变了形。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抚摸那狰狞的疤痕。
“离我……远一点。”楚子航声音颤抖。
欲望的洪水,即将决堤。
但是路明非终是抚上了那疤痕。
“路明非!”楚子航低吼,他狠狠地关上车门,扑倒路明非,吻住了那双他日思夜想的唇。
这不像一个亲吻,更像是野兽在撕咬猎物,磨牙吮血,却又缠绵无尽,血液腥甜的味道很快弥漫于两人口中。
他们的手探进对方的衣服,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指尖抚过那些或陈旧或新生的伤疤,水声黏腻,喘息交错。
楚子航随意地扯下自己破烂的衬衫,也剥去路明非身上的上衣,动作略显粗暴,不过终归是没有把衣服撕破,借助混血种优良的视力和微弱的路灯光,他目光一寸寸扫过路明非已经颇具肌肉的身材,像是狮子巡视自己的领地。
路明非轻轻地呻吟一声,主动伸手摸向自己的胯间,解开了腰带,由于动作较大,时不时会碰到楚子航胯间勃起的器物,隔着衣物的摩擦,让楚子航呼吸一滞。
他看不下去路明非慢吞吞的动作,一把扯下了路明非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于是硬挺的性器弹出来,楚子航犹豫了半秒,握住了那炽热的器物——一如那个上午,路明非握住他的那般。
因为路明非欲望缠身,虽然是生涩的抚弄,却有别样的快感,然而终究达不到爆发的顶点,路明非伸手,握住楚子航的手,带着他一起,极有技巧的套弄着濒临爆发的器物。
路明非的呼吸变得急促,嘴中时不时发出低哑的呻吟,楚子航的下身,胀得生疼。
他不禁加重了力气,温热的液体从铃口喷薄而出,打湿了楚子航的手,路明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声喘息着,被欲望蒙蔽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楚子航,似是看出他的隐忍,路明非用着仅存的力气,打开了双腿。
“师兄,如果难受的话……”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楚子航金瞳一亮,燃烧的欲火干涸了理性,沾着精液的手向下,抚过会阴,抵达一处凹陷,湿润,且温暖。
那曾经稳稳握住长刀杀敌的手,此刻,微微颤抖。
终于,他小心翼翼的探进一指,出奇的顺利,手指被紧致温暖的穴壁包裹。楚子航抽出手指,仔细的看了看那处,糜艳的颜色,显然是被人开发过了,而且,淡淡的草莓味似乎便是从此处散发出来的。
楚子航想起了在残疾人厕所的味道,眼中倏忽闪过狮子的领地被侵犯时的暴戾。
他去晚了。
“对不起!”他忽然紧紧抓住路明非是双臂,低声在他的耳边说,虽是道歉的话,却是像在质问路明非,又像是在质问自己。
路明非懵懵的,刚刚被纾解的欲望又有抬头的趋势,后穴的麻痒依旧没有得到解决,欲望依旧灼烧着路明非。
楚子航缓缓松开路明非,金瞳暗淡。
路明非急忙用腿缠住楚子航的腰,似是明白楚子航在想什么,“他没得逞,师兄,我……好难受……”说着去解开楚子航的腰带。
楚子航瞳孔一缩,握住路明非的手,主动褪去了自己的裤子,炽热硬挺的阴茎弹了出来,抵住那濡湿的凹陷。他托住路明非的臀部,沉下腰,将坚硬灼热的性器一点点的推入。
虽然汤姆猥亵路明非时所做的扩张已经足够充分,但是毕竟是未经人事的身体,况且那处并非承欢的器官,楚子航的尺寸亦是极为可观,因此进入得极其艰难。路明非用力的打开自己的双腿,紧致窄小的入口终于将硕大的伞端吞入,楚子航情难自已,用力戳入,进入了小半根,路明非觉得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他发出痛苦的呻吟,连半挺的性器都萎靡下去,手指撕裂真皮座椅,紧紧地嵌入。
楚子航不敢再动,虽然他被温暖紧致的腔室包裹,每一个收缩蠕动都在引诱着他抽插冲撞,但他生生忍住,有温热的液体慢慢的沁出,楚子航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更是不敢妄动,低喘着抚上路明非萎靡的前段,同时低头亲吻那勃起的乳头。
路明非急促的喘息着,痛苦渐渐退却,酥痒空虚的感觉却一波波袭来,他向前挺了挺,将灼热的肉棒又吃进一点,楚子航知道路明非已经适应,再也忍耐不住,一个挺身,整根没入,洞口被撑开到极致,连那些褶皱都被撑得光滑,紧紧地咬住性器的根部,内里,层层叠叠的媚肉包裹着他,似推似拒、似邀似请,似吸似缠,楚子航差点精关失守。
路明非闷哼一声,身下穿传来胀痛之感,他向后缩了缩,想要推开,又有些犹疑,在犹疑的几秒间,楚子航尝试着小幅度地动起来,酥痒被略略缓解,被撕裂的伤口虽小,但终究被牵动,路明非发出一声“嘶”的吸气声,楚子航艰难的停下了动作。痛终归比欲要好忍耐,体内的欲望好似万千蚂蚁在啃噬着他。
“动一动,快点……师兄~”上扬的尾音直刺激的那性器又略略胀大,楚子航不再保留,大力地冲撞起来,饥渴的后穴急不可耐地吞吐着炽热的阳具,分泌出的生理物质混合着血液润湿了甬道,使抽送变得愈加顺利,同时发出淫靡的水声,囊袋撞击在肉体上的声音更显得淫乱放荡。
路明非发出隐忍的呻吟和喘息,楚子航看着那张被情欲布满懒得脸,恶趣味一般地全部抽出,在路明非难耐的喘息声中又连根插入,狠狠地贯穿这温暖柔韧的软穴,插入的过程擦到一点,路明非突然发出一声黏腻娇媚的呻吟,眼角微湿,如是几次,楚子航发现了些门道,不断的撞击着那一点,然后再直直地挺入路明非身体深处,隐忍的喘息被不断拔高的呻吟声替代,路明非声音支离破碎。
“呃……轻点……我…受不了…了……啊——”
路明非感觉头昏脑涨几乎昏迷,又被一记深顶顶醒,瞬间传遍全身的酥麻感几乎让路明非脱力。后穴猛地收缩,楚子航几乎没交代了,他更加卖力的操干着那春水四溢的洞穴,同时一手抚弄着路明非再次勃起的前端,一手揉捏着胸前的乳头。
路明非胡乱的叫着,只觉得身下传来源源不断的快感,直冲大脑,又向着四肢扩散,上一秒像是被送入天堂,下一秒又像是被拽入地狱。
他在欲望的海洋里上下浮沉,大脑一片空白。
体内的性器再次撞到了敏感点,路明非身体紧绷,肠壁剧烈的收缩,前段流出稀稀拉拉的液体,楚子航也在肠壁绞紧他性器的那一瞬间达到了高潮,白浊悉数灌入路明非身体深处。
两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喘息交错,楚子航吻住路明非的嘴唇,路明非恢复了几分力气,努力的回吻着她。
尚且埋在路明非身体里的器物又渐渐硬挺起来……
繁星漫天,夜色深沉。
次日,路明非迷迷糊糊的睁眼,只觉得全身无力,酸软疼痛,仿佛昨晚是跟几个A级死侍肉搏了,而身体的某处,火辣辣的疼。
路明非躺在车后座上不敢动,渐渐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他跟一个超A级的混血种互搏了,还是赤裸着身体的那种互搏。
车厢里发生的各种18禁的画面充斥脑海,挤压着路明非不大的脑容量。
路明非努力的理清思路,他想起昨晚执行任务,然后被那个变态男猥亵了,之后他制服了变态男,然后跟楚子航一起开车去分部交人,在去分部的路上,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春梦,又疼又爽……但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昨晚,不是个春梦。
卧槽昨天我干了什么?路明非脑子一空。
愣了许久,他转头小心移动,眯眼看向车前座,借着垂在车顶的镜子,他看到了楚子航的表情——终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有了表情,隐形眼睛被取下,他低着头,不灭的黄金瞳暗淡无光,呈现出浅淡的栗色,眉眼间,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路明非得出了结论——昨晚确实不是梦。
但是为什么楚子航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明明被上的人是他路明非,他都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轮得到楚子航露出那种表情?
楚子航忽然举起手,重重地打了自己一拳,然后无力地躺倒在座椅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楚子航坐姿改变,路明非从镜子里看到了楚子航的下半张脸,红肿的嘴唇仍带着血痂,又因为刚才那一拳而裂开,有艳红的血珠沁出来。
路明非眼有点发直,以楚子航的美色来看确实是他占了便宜的样子。
难不成……我昨天禽兽了,上了师兄?
而且他又想了一下楚子航那个禁欲程度,虽然昨晚楚子航喝了酒但是以混血种分解酒精的能力,不至于醉,况且他还开车开了一路,所以不存在酒后乱性的可能,只能是他主动勾引。
想到自己居然能勾引到楚子航情动路明非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个鬼啊!虽然勾引的那段记忆有点模糊,但是怎么想都很羞耻,况且勾引的还是楚子航,他是有多浪才能勾引到哇!但问题是身材火辣的裸女都不能让楚子航情动他路明非何德何能有这个魅力?
于是路明非脑补了一出勾引不成于是霸王硬上弓事后楚子航被惹火又反攻他清醒后开始愤怒仇恨懊悔自责的奇异剧情。
路明非想捂脸,但他不敢搞出太大的动作,而且疼痛疲惫身体也不允许他做出这种动作。
娘哦,昨晚是有多激烈啊!
路明非赶紧掐断了自己的回忆,开始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强睡了卡塞尔学院的校草+人形兵器,他现在一副想要寻死的样子怎么办在线等急!
思考良久,路明非决定装失忆。
他挣扎着坐起来,弄出的声音惊动了楚子航,楚子航立刻转头,并将脸上的表情收敛,身体紧绷,金瞳灼灼。
路明非做出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晃着头:“师兄几点了?昨晚那个变态男似乎用了什么言灵,我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还做了个梦,乱七八糟的也记不清了,师兄你没中招吧,那个变态男没跑吧?”
楚子航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金瞳里的光也一分分地暗淡下去。
他一夜未眠,想象了路明非醒来后的各种反应,或是暴怒或是冷漠或是厌恶,他甚至准备好了以死谢罪,却独独没有想到路明非会是这个反应。
身体显然是不会骗人的,再怎样的梦也不会将身体搞成那个样子,他知道,路明非心知肚明,只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以后见面不至于太尴尬。
“我没事,人没跑,我让诺玛订了明天的回程机票,你可以在分部休息一晚。我开车,你继续休息。”楚子航以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
路明非应了一声,重新躺下,他知道,楚子航知道他是在装失忆,但楚子航没有戳破,路明非还是松了一口气。
就当,做了个春梦吧,不过老子的第一次居然是跟一个男人还是被压,奶奶的昨晚我到底有没有上师兄啊妈的有点想问……这事要是透露出去全校多少女生要追杀我,哦,可能还有男的……
路明非乱七八糟地想着,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楚子航借着后视镜,打量路明非的睡颜,表情再次出现了裂痕。
“对不起。”楚子航低声说。
裂痕在一瞬间修复,他很快又恢复成那个执行部精英楚子航。
其实,他内心的深处,曾有个一闪即逝的想法,他想,路明非醒后,会……
但是这小小的火苗,终于还是熄灭了。
楚子航开车来到分部的据点,交人之后,到附近的酒店开了房,安置好路明非后买了药膏,连带着食物一起放在了床头,并留下一张便条。
明天的飞机票,他只订了一张。
楚子航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熟睡的路明非,目光幽深,路明非手上手表的指针行走间发出嚓嚓地轻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俯身,轻轻地亲吻路明非的额头。
“永别了。”他说。
不是生死相隔的永别,只是,此生,不再相见。
房间的门被轻轻关上,楚子航略站了片刻,收敛了表情,然后大步向前。
前台的小姑娘见楚子航走过,立刻噤声,看他走出酒店,才又继续低声和同事八卦着刚才冷面帅哥和清秀小哥的关系。
房间之内,路明非睁开眼,他在楚子航抱他进房间的时候就醒了,只是一直装睡,现在楚子航走了才敢睁眼,脑子里却只盘旋着一句“妈的楚子航真的喜欢我。”
路明非想把刚才的自己锤晕,不,锤死。
不过师兄那句“永别了”是几个意思不会真的因为这件事想不开吧?
妈的,先睡一觉再想,累死老子了。
路明非翻身,很快睡着了。
两个月后,北极,YAMAL号,平安夜。
楚子航喝完那杯Gin & Tonic,回到了自己的船舱,手机忽然震动,一条信息进来,来自路明非。
楚子航眼神微变,醉意全无,他点开了短信:
【师兄,圣诞快乐!等你任务结束后,回学校一趟,一起喝一杯。
路明非。】
The end.
——陌上紫薇
201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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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写的文,搬来这里。
暂时就这样完结了。
可能有互攻的后续,但是不一定会写。
我等江南老贼,看他什么时候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