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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秦问雪异常沉默，齐望轩只以为是和赵平说话时勾起他回忆往事故而心情不佳，也不多说话打扰他。

那次秘境事故里死去的不只有孟子衡，还有飘渺峰那一代的许多弟子。

秦问雪查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死因。

飘渺峰那一代弟子里许多人都是无父无母，无处可去才上的山。当年秦问雪和明颂能逃出飘渺峰，也少不了他那些熟识的同门们一路庇护。如果秦问雪不记得他们，那便真的没有人还记得这些死得不明不白的人了。

齐望轩早让人把画舫上唱曲跳舞的给领下去，船上只剩两人。

他第一次见到秦问雪跳舞是在这片湖上，但他也曾经躲在岸边，看着湖上只有两人共乘的画舫摇到后半夜。

至今他都记得，他瘸着一条腿，身上还断了好几根骨头，恨得完全察觉不到自己咬牙咬得有多重，直至嘴里泛出血腥味。

他的膝盖是被秦问雪打断的，但那时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在那壶酒里下毒把孟子衡毒死。

但好在天不负他，孟子衡真的死了。

这艘湖上最贵最精致的画舫其实已经被齐望轩买下，又给钱让人添了些布置，但他没提，只看着秦问雪趴在一边的栏杆上发呆。

这湖上飘着不止一艘画舫，另一艘船经过他们船边时，有什么带着淡香的东西突然被抛到秦问雪面前。

秦问雪下意识地伸手一接，稳稳将它拈在手里，原是枝带着水珠的淡黄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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