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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雪微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齐望轩。

他那头柔软顺滑的乌黑长发只挽起一半，许多青丝散在肩头，一双上挑的圆眼微微弯起，却又清冽冰凉，仓促之间竟让人不敢直视。

这时秦问雪便拨开齐望轩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走到栏杆边。

齐望轩一怔，也跟着走上前，站到秦问雪身边。

“他们编排说你是我男人呢。谁叫你搭我肩膀的？”

秦问雪用脚尖踢踢齐望轩的小腿，微微扬起下巴说。

他这副模样活像是骄傲地巡视自己领地的猫，黎方海其实将他教得很好，齐望轩从未见秦问雪因为什么事情自怨自艾或者自卑过。

他不会被任何事压倒，也不需要任何人拯救。

齐望轩觉得自己早该察觉到的，从前怎么会意识不到自己喜欢他呢？

“我难道不是么？”齐望轩问。“都睡过那么多回，再讲这个可有些晚了。”

秦问雪语气轻飘飘的，显得他说得似乎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我话里什么意思，你应当清楚得很。”

齐望轩话锋一转。“你当初刚结丹时，我父便问过我你可有婚配，想向飘渺峰替我提亲。”

秦问雪说：“你是想与我翻旧账吗？”

齐望轩继续道：“我当初说你年龄还小，灵蕴仙君不会那么早放你成亲结契，我父便没再提这事。但其实我说完就后悔了，这些年来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当年没有应下我爹，教他与飘渺峰提亲。能与你相守的，原本应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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