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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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方逸兹抱着洗过澡后,方云衢彻底软下来,本就没恢复好的身体再度陷入酸软中,并且洗澡时后头毫无阻隔灌入的温热水流让他脸色难看。
直到方逸兹换了套床单被罩之后抱他上床,他才扯开微哑的嗓子讲话:“垫个垫子。”
“怎么了?”方逸兹虽然奇怪已经洗干净了,并且眼下也不做,为什么要铺垫子,却很听话去柜子里抽了张大垫子铺上,这才把他放上去,“你等一下,上点药,底下有些肿。”
闻言,方云衢脸色更难看,“拿个镜子给我。”
方逸兹把床头柜里巴掌大的方镜拿出来给他,就见他弓腰小心翼翼叉开腿,屈起膝盖,将镜子折起来立在腿间看。
经过一整夜包括早晨的摧残,底下像朵熟透发烂的花,肛周充血微肿,红色靡靡,中间合不拢的小洞足有一指宽,漆黑幽深,如果呼吸翕张。
观察三秒后,他伸出两指探过去,和最初一根指头都难进的情况完全不同,很轻易就突破关口摸到了里头的肠肉。
再伸一指,穴口依旧畅通无阻。
方云衢定了几秒,抽出略湿的手指,表情不好看地一把盖上镜子扔到旁边,“上药。”
旁观了全程的方逸兹不明所以,但很认真上药,将他里里外外涂匀揉化开才收工,随后洗了手拿热毛巾过来给方云衢擦手,将他搂进怀中,偏头在他额上轻轻印上一口,“不高兴?”
“好松。”方云衢脑袋靠在他肩头,既不愉又心生难言赧意。
“刚做完,又含了一夜,正常。过两天就好了,别想那么多,下次等你休息好了再做。”
曾经做过那么久的训练,方逸兹对自己下体的控制度还是有自信的,况且他又不是种马,随时随地都要做爱,前提是方云衢不勾引他。
方云衢沉默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仰起脸,“今天上班去吧。”
“嗯?”方逸兹蹙眉,“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行吗?走路腿都打颤。我明天再去公司也行。”
“那你回来给我做午餐就行了,人家残疾人还能自力更生,我怎么不行了?”方云衢反驳,“你都多久没在公司待过了?”
“云衢,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之前你明明还说在家也能处理业务,这才几天就开始催我去公司。”
方云衢抿唇,下颌线绷得格外清晰,半晌憋出一句:“我自己在家休养就够了,你去给我赚钱。”
见他垂着脑袋,表情也不自然,方逸兹后知后觉品出味来,颇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知道方逸兹发现了他的小心思,方云衢少有地胀红了脸,忍不住羞赧地锤他胸口,“都是你干的好事,我都合不拢了,默默恢复一下还不行?”
被冤枉的方逸兹背下这口黑锅,笑道:“以后这情况还多着呢,难不成你不想做了?还是说你打算换个人做?”
话到最后一句,方逸兹猛地收紧手臂,把他紧紧卡在自己怀中,目露凶光,直直盯进他眸中,“嗯?”
“换人?”方云衢眯起眼睛,“原本没考虑这条,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是不是应该把这条纳入考虑范围?”
“不准!”方逸兹立马言辞狠戾地拒绝,脸都拉下来了。
方云衢来劲了,似笑非笑看着他,“你还能管的住我?”
“我是管不住,”方逸兹深吸一口气,“但是如果你不和我做,我生气了,怕你拉不下脸回来找我。没人比我更知道怎么让你舒服,连我都满足不了你,恐怕你也找不到更合心的人了。”
“哦哟,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自信?”方云衢惊叹。
方逸兹轻哼一声,“别以为只有你能拿捏我。”
他把方云衢伺候得这么好,做的时候以方云衢为先,做完后予索予求,到哪都抱着搂着,清理上药样样不含糊,他就不信还会被取代。
体验过极致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半瓶水在耳边晃荡?
“你包藏祸心啊小椅子。”方云衢目光危险。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觉得不爽再来找我,我可不伺候你了。”方逸兹松开钳制他的手臂,撇过眼,嘴角朝下,脸拉得老长,简直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在脸上。
见状,方云衢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把他勾得不由自主身子前倾,被迫同自己对视,“开个玩笑怎么还生气了?没发生的事生什么气?”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开玩笑,你又不是没有过别人,指不定我只是个备胎。”方逸兹梗着脖子,双手抱胸,一副防备姿态。
“吃醋了?”方云衢觉得好玩,“以前我跟人上床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过去这么多年,突然翻旧账,也不怕被醋淹死。陈年老醋,酸死了。”
发觉方逸兹嘴角拉得更长,方云衢防止牵扯到后头,小心翼翼侧身抬臀,轻轻坐到他腿上蹭了蹭,颇有讨好之意,“真生气了?我可是跟你在一起了,而且,我只给你一个人肏。”
方逸兹抿了抿唇,想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云衢见他没反应,叹了口气摇摇头,“孩子大了,不好哄了。”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方云衢眼前一片模糊的时候,被人堵了唇,底下被膝盖顶开,扯到正在恢复的肉穴,疼得他大腿一哆嗦,拧眉“唔”了声。
正打算教训方逸兹,底下就急冲冲窜进去三根手指。
肉口大开,内壁来不及推阻就被破到深处。
一整晚的开拓效果极佳,里头空间不小,足够方逸兹三指齐曲。
指尖直冲腺口而去,不光是用戳的,戳了两下之后干脆捏着那粒小豆豆抠,十分凶狠。
方云衢猝不及防,浑身绷紧,每被扣弄一下,身下就止不住弹动痉挛,脚趾紧蜷揪紧床单,脸、脖子憋得通红,双手抠紧方逸兹的后背,又疼又爽。
没多久,方逸兹离开他的唇,他便如同游鱼入海般得到了自由,难以自控大声呻吟,内壁一次次无助收缩,双目充满欲望又气愤地盯着方逸兹,还想伸手去推他悬在穴口的手臂。
“唔嗯……别、别来了,要到了呜……”方云衢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发疯这么折腾自己,头一回真的忍不住央求他停下。
再弄下去,又得去洗澡了,药都白涂了。
大概是听出他的恳求,方逸兹停了下来,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方云衢登时条件反射抖了一下,感觉股沟凉丝丝的,大概是肠液混着药被骤缩的内壁挤出来了。
方云衢正打算抽他一顿解气,却突然被捞坐起来胸前一沉——方逸兹埋在他胸口,带着哭腔可怜巴巴控诉:“你从来没说过你喜欢我,从来都没有。我一点都感觉不到你是我的……我总觉得、总觉得你还会扔掉我,呜……”
刚举起拳头的方云衢表情一怔,身体僵了一下垂下手臂,然后揽住方逸兹的肩膀拍了拍,喑哑嗓音放得更轻,仿佛在哄小孩子,“我……我不知道,但我喜欢和你做,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你离开我太久,我会受不了……我也喜欢和你接吻。我应该是喜欢你的,应该是的吧……喜欢是这样的吧?”
方云衢自己拿不准,他在方逸兹身上得到了太多情绪价值,他是喜欢和方逸兹待在一起的,可感情他怕说出来又会让方逸兹失望,而且他的确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所以只能用一些琐碎的东西去定义这件事,再向方逸兹确认。
方逸兹没点头,反而问:“你对别人有这种想法吗?”
“没有。”这个方云衢可以确定,“只有你。”
“那就是喜欢,”方逸兹断言,“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我不喜欢。我会生气,弄了你你又不高兴,到时候再吵,我怕……重蹈覆辙。”
一想起之前两人之间闹成那样,方云衢脑中警铃大作,立马点头答应,“好。”
伸手撸了把方逸兹软乎乎的头发,二人安静抱了会,各自缓和了情绪,过了快十分钟,方云衢突然想起一件事:“是不是要重新上药了?”
“嗯?”方逸兹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手上的液体都干了,把他腿根掰开,二人一同往下看才发现股沟里还淌着半干体液。
往底下一模,方逸兹腿上被方云衢底下挨着的那块裤子都湿了。
还没有所动作,方逸兹后脑勺就挨了个爆栗。
方云衢边骂边打,“那么狠呐你,这么折腾我,看你这么可怜,我都忘了刚才你什么样了!你捏我!让你捏我!你大爷的肏死我算了,过个屁!”
方逸兹红着眼眶闷声挨揍,捂着脑袋缩脖子不吱声,等他消了气,再追上去亲几口讨个巧,然后重新清理上药。
吃过早饭,方逸兹还是没有去公司,实在是方云衢两条腿跟面条似的又酸又软,两瓣屁股被撞疼了不说,肌肉还因为痉挛发酸,不垫软垫,他连坐都不想坐。
于是他干脆趴床上。
方逸兹在自己房间翻出个药油,倒出一些在手掌上,再在掌心揉开,覆上方云衢的臀瓣轻揉,臀肉被揉来捏去重塑形状。
“浑身上下就屁股有二两肉,你可真会长。”方逸兹半蹲在方云衢大腿两侧,双掌齐上,看着软乎乎的臀肉在指尖溢出啧啧称奇。
还没多啧两声,一个巴掌就拍到了他手臂上,“轻点,还不是你给弄肿了,我也没办法。你一点都不怜惜我,哼。”
“那你可冤枉我了,是谁说‘别太心疼我,重点’的?轻点你有这么爽吗?”
“啧,”方云衢伏在软枕上撇撇嘴,“当我没说。”
“没说哪个呀?是‘不怜惜我’,还是‘重点’?下次肏轻点?要不我用手给你止止痒算了,咱不做了,保管屁股不肿,还能下地。”方逸兹半真半假思索道。
“哎你这个人……”方云衢扭头瞪他一眼,随即明白过来,“哦~心眼子不少啊,算计你爹。”
“我怎么算计你了?”方逸兹若无其事低头推药油。
“就想听我说骚话是吧,你等着。闷骚货,装得正经,一肚子坏水。”
方逸兹忙自证清白,“我可没说,这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就是他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那你说,小穴想吃手指头还是想吃鸡巴?”
方云衢似笑非笑,猛地反手一巴掌拍他脑门,“混蛋玩意,那二两肉不想用直说,我给你剁了做标本,让你只能看不能用!”
“那就还是喜欢吃下边咯。”方逸兹不觉得他会这样做,有恃无恐,“你看你吃多都不舒服了,过两天再给你吃啊。”
自诩见多了大场面的方云衢被他这一套又一套骚话戳得发臊,红了耳朵根,“又没做,说什么瘪犊子话,脸皮真厚。”
“哦,那就是做的时候可以说了?我知道了。”
方逸兹一副恍然大悟模样,臊得方云衢手痒痒,想揍他,“知道什么知道?不揉了就滚被窝抱我,就你会说。”
“揉吸收了再说。”
随后二人都闭上嘴,气愤和谐了会,药油推完时,方云衢忽然说:“明天把方羽泽约出来,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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