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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晚上十一点,推开酒吧门,里面一片灯红酒绿。
酒吧音响开到了最大,一屋子的人跟着DJ摇头晃脑地蹦,蹦得脑袋跟上了发条一样晃来晃去,客人们赶酒的场子一轮接着一轮,有喝醉了的找厕所误撞开了暗门,由着门里面的人顺手给推了出去。
酒吧有个暗门,藏在售货机后头。
什么人才有资格进到暗门里,那得出示身份,获得批准才能进“欢场”。
在酒吧里浪成什么样还有规定,不能调戏服务员,不能营业成色情场所,不过要是推开暗门进到里面,那就可以看见一屋子放浪形骸的,撒了欢儿的放肆。
“欢场”,顾名思义,是有钱人寻欢找乐子的地方。
“你那小屁股得摇起来,会夹,”外面的声音太吵, 徐意拉着姜宁的细胳膊连人一块带进房间,关上门接着嘱咐,“到了床上你也别跟平常一样什么话也不说,到时候叫得软点,哎,我说了这么多,你记住了没?”
姜宁头点的跟小鸡啄米,“嗯嗯,我录音了。”
“啊?不是我说,就这你都录音,好家伙,我,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徐意本来就说的口干舌燥,这回又被姜宁弄得啼笑皆非,窜上来股无名火,整个人燥得要命,姜宁顺手把手里攥着的矿泉水递给他,“你喝,新的。”
徐意也没客气,咕咚咕咚灌了半瓶,等放下水杯觉得解渴了去看姜宁,又看着这小孩拿着手机在劈里啪啦的打字,动作飞快。
“干什么呢?”徐意好奇探头去看,姜宁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把记满了的备忘录露给他看,“我都把你教的记下来,你说太快了,我以后慢慢琢磨。”
姜宁的感冒还没好,这会说出来的话还带着点虚,加上刚从外面冻回来,脸红扑扑的,他本来就长了个娃娃脸,现在这么软乎地说话,真一副可怜样。
怪招人疼的。
徐意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善心大发地又多说了句,“那什么,你再去浴室准备准备,多抹点,第一次别太疼了。”
“啊?可是我已经弄好了啊。”
“让你再准备就再准备,哪那么多话。”徐意避开了姜宁看过来的目光,把他推着往浴室赶,“衣服就在洗漱台上放着,你也别太久,王老板一会儿就来了。”说完还没等姜宁回话,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几乎是刚关上门,徐意还没来得及缓过气,就被浓妆艳抹的周漂亮揽了肩带向过道。
周漂亮就叫周漂亮,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只知道他是个双,喜欢女装。
徐意侧身避了避旁边热吻的男女,接过周漂亮送过来的烟,咬在嘴里磨着烟头。
“送进去了?”周漂亮递给他打火机,顺便探口风,“嗯,下次这种事别找我。”徐意就着他的手点着了火,舒服地含了口烟,听周漂亮在耳旁吹风,“哎呀,你知道的嘛,我不会说好听话,偏偏经理又把这活派给我,我只好拜托你啦,谁不晓得姜宁最听你话哦。”
徐意没再听周漂亮在旁边说什么,敷衍了他几句就独自离开,羽绒服还套在身上,他干脆去酒吧外面抽完这根烟。
不知道又是哪个有钱人的车开了大灯,明晃晃闪的他刺眼,趁拐弯看了眼熟悉的车牌,他扣上了帽子侧身拐进旁边的小巷。
王老板来了。
徐意躲避着,确认他没有看到自己,轻呼了口气,思绪也跟着往外飘。
上个礼拜自己不幸被这尊神点到,被他折腾的腰侧的烟疤现在还没好,浑身上下几乎没块好肉。这次知道王老板要来,店里但凡有点儿眼力见的都知道该躲躲该避避,就姜宁这个傻乎乎的,经理问什么都老老实实地答,问这周六有没有空也不知道撒个慌躲避着,直愣愣地回有空。
啧,真是。
徐意想的久了,没注意被烟头烫了一下手,正好烫到伤处,疼的他咧嘴,足够疼的让他盖过去了心里泛上来的那点儿愧疚。
姜宁也不敢收拾得太久,毕竟手册上写了第一条就是准时是服务的第一准则,不要让客人等。
他觉得对于自己的第一次已经准备的十分充分了,几乎都在他掌握之中,就是有一点没想到,在洗完穿衣服的时候出了点状况,差点把那条布料少得可怜的丁字裤当成头绳扔进垃圾桶。
问题不大。
姜宁刚在心里安慰完自己,房间的门就被人打开。
徐意走的时候没开灯,这会屋子里只凭窗户外的灯光照进来亮着,姜宁恰好能看清。
不高,光头,身形挺胖,有个大肚子。
姜宁默默嘀咕:这王老板也……算了算了,说不定他深藏不露呢!
他记起来徐意给他的叮嘱,想起身迎接,却被王老板压回了沙发。
很痛,很腥。
被手用力扯住的头发连着头皮让姜宁发痛,强势塞进嘴里腥臭的阴茎让他想吐。
“唔唔……”
阴茎抵在他的舌根,搔弄着腔壁,他觉得痒,想咳嗽,他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支吾的声音,姜宁感觉自己被呛出了眼泪,他抬头想让王老板轻一点,起码先停一下,可以让他缓一下再给王老板口交,展示他刚学习的技巧,却在对视的下一瞬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他的浴袍带子被扯开,乳头被指甲掐弄着玩,留下粉红的印迹,姜宁痛呼出声,喊出来的却又被嘴里的阴茎一下下撞回去。
姜宁觉得痛,他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想违背手册里说的,他想推开身上的人,垂在腿边的手缓缓上抬——
“砰”
门被踹开了。
“咳咳……咳”嘴里的异物抽出,姜宁得以呼吸,扶住沙发手柄用力地咳,快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时间鼻涕眼泪跟着往外涌,他抬头看向门外,站了三四个保镖架势的人,过了会才有人走进来,走近他。
黑皮鞋擦得锃亮,西装裤平整的看不见一点儿褶皱。
来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视线却吝啬得没有分给姜宁半点,只是弯下身,掏出了口袋里的小刀,用光滑的刀片拍了拍王老板裸露在外半软的性器,不屑地开口:
“王老板,没钱给我,有钱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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