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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真的很担心眼前的人手起刀落,搞不好再溅自己一身血,几乎是屏住呼吸不敢有大动作,还好那把刀贴着肮脏的性器转了半圈就收了鞘。
刚才王老板还快活得要命,现在整个人抖得像个筛糠,姜宁莫名觉得眼前这幕着实搞笑,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定不能笑出声的。
可是他憋的好辛苦啊!
辛苦的憋出了个鼻涕泡,把自己呛到咳嗽。
蠢。
姜宁的脸被那人甩过来的手帕盖住,他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仔细擦擦,手帕的质感摸起来很高档,可现在它的命运注定要走向垃圾箱了。
那人并不在意这个小插曲,似乎是嫌弃脏,也没上手,开口指挥着王老板把值钱的腕表金链子都卸下来扔地毯上,嘀哩咣啷一通响,随后就全然不顾王老板还一身狼狈,指使保镖把他带出房间。
眼看着那人就要走出房间,姜宁想起什么,“那个,这些东西还没有拿……”姜宁把地毯上的首饰捡起来,出声询问,那人头也没回像是施舍,好心地回,“当他的嫖资了。”
语气淡淡。
“可是我还什么也没做呀,这不能白给……”
姜宁还没说完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因为都已经走到门口的那人又突然折返,刚才见了光的刀片这时候又抵在了姜宁的嘴边,左右摩挲。
“那不然让他再回来操你?”
陈连检刚才都没注意这个小鸭子的模样,这会儿才借着光看清了姜宁的脸。
皮肤很白,眼睛又大又亮,睫毛挺长,嘴唇红润,长得挺可爱的,起码比之前那些整过的自然。
可惜人是个傻的,白给都不要。
这套路嘛,装纯,陈连检看得多了,前两年他干着四处收债的活,也出入了不少声色场所,那些浸淫钱欲的客人也最爱玩这种的,一个个的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了,都愿意从这些稚气未脱的小男孩身上找回来点男人的征服感,会所的老板们自然投其所好,净找些年轻的雏儿来哄人开心。
陈连检的视线来回扫着眼前人的小模样,心里盘算,看样子这是今天的买卖做不成了,又琢磨着把目标转向自己这棵摇钱树了。
当自己这么容易上钩吗?
姜宁并不知道陈连检心里的弯弯绕绕。
他最初开口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无功不受禄,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犯了什么忌讳。他有点怕,毕竟抵在嘴边的刀子光亮锋利,再逼近一点就会把唇珠划出血,但他也很委屈,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直觉告诉他这时候就应该老老实实地不说话,他也这么做了,没敢再直视陈连检,脖子僵直,生怕那刀锋歪一点就划拉开细嫩的皮肉沁出血珠。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也能看出来他在发抖。
算了,也就一小孩儿,吓唬吓唬得了。
陈连检见状收了刀,带着人又走出了门,直到房门被人带上姜宁这才敢松口气,连忙跑去浴室镜子左右看看自己的脖子,确认安全才把自己重新收拾,把散落在地上的金首饰都归拢好收进包里。
都走到门口他又停住,想了想又折回去把掉在地毯上那条脏乱不堪的手帕捡起来,细心地折了折塞进兜里才走出房门。
夜已经渐渐变深,可姜宁的工作时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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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我看你才是白给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