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姜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整个人像只蜗牛蜷缩在床上，身上盖着件西装外套，应该是陈连检的。他抬头看了眼表，十点整。

从枕头下边摸到手机，按键，满屏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姜川快把他的电话打爆了。

姜宁看了一圈，按摩室里只剩他一个，始作俑者早就走人留了满室狼藉，安全套散的到处都是，他的上衣裤子皱皱巴巴地堆在地上，攒成一团，屋里还有一股没散干净‍‌淫‎‍‎‌‍乱‍‌‍‎‎的闷。

姜宁的身体快疼得散了架，他记不太清楚昨晚到底做了几次，只记得自己最后射到‌‎‍‍鸡‎‌‎‍‍巴‍‍‌‎疼，还十分不争气地被做晕了。

‍‌‎后‎‍‌‍‎穴‎‎‍‌‌里的‌‌精‎‎液‍‌‎还堵在里面，腿一动就顺着大腿沿儿往下流，他没好意思再在这儿清理，匆忙拿卫生纸擦了擦就穿上衣服收拾了屋拿起柜子上的现金往外走。

一厚摞。

昨天晚上陈连检说加钱之后，姜宁稍微犹豫了一会，也提了个小要求：要现金。

姜宁腹诽，看出来真是公子哥了，对于姜宁他们这种底层打工人说不定要辛苦挣上半年的钱人家说拿现金就拿现金，轻而易举。

姜宁出来的时候异常顺利，想必是陈连检和店里的人打了招呼，经理看他这么晚才出来也没说什么，倒还冲姜宁挤眉弄眼，调笑他终于揽了个大客户可以歇一阵了，姜宁有点听不懂，云里雾里地憨笑应着。

他着急回家，忍痛叫了个车，主要是他的腿真的太酸了，走路现在还不利索一直打弯儿，还有就是怕刚买的芙蓉叉烧凉了，这家姜川从小就想吃，只可惜以前要么是贵吃不起，要么就是排队排不到，今天运气好。

刚才给弟弟打电话一直没接呢，估计小孩儿生气了，得拿好吃的哄哄。

姜宁到家的时候，姜川刚洗完澡，屋里暖和得很，他只穿了个大裤衩光着上身走了出来，被姜宁看见一顿训，“穿衣服啊小川，别感冒了。”

他顺手把装外套的袋子放在玄关柜，把提溜回来还冒着热乎气儿的叉烧放在桌子上，这才腾出手来招呼姜川。

他抬手拍了拍姜川光裸的肩膀，没成想摸到一手凉，他一惊，“怎么这么凉？”

“洗到最后热水没了。”

姜川回答的时候侧身小幅度地避了避，走到沙发捡起自己换下来的上衣套上，从厨房拿了一双筷子，站在餐桌边上扒拉开姜宁带回来的热叉烧，一边答着姜宁跟过来琐碎的问话。

“学校这么早就放你们回来了？”

“大学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认识新朋友？漂亮小姑娘有没有？”

叽叽喳喳的，真是吵。

闭嘴好了。

姜川用筷子夹起来一个没破的，吹了吹觉得不烫了才递到姜宁嘴边，这才止住了他的话匣，耳朵暂时消停了会儿，等姜宁吃进两个了才夹了一个放自己嘴里尝，一盒八个有半数多都进了姜宁嘴里。

姜宁吃饭的时候总喜欢把嘴塞得满满的，囤在嘴里慢慢嚼，所以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总会鼓起来一个小圆弧，像吃食的小仓鼠，吃烫了还张嘴呼气，小口呼着白气，带出来股香甜的肉香，烫得小嘴巴小舌头都红红的。

姜川喜欢看姜宁吃东西，就像现在。

他坐在旁边托腮小口抿着水，时不时地抬眼盯着姜宁，监督着自己的哥哥吃完剩下的食物。

嘴巴到底能塞多少东西啊？能张多大？嘴巴里面塞什么都会鼓起来吗？

姜川有点想入非非，水越喝越渴。

他不经意地低头笑了笑。看自己的小宠物吃东西难道不是件很有趣的事情吗？想想啊，他在你的领地里摆出最放松的姿态进食，却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到猎人的视线。

不对，不应该是猎人，是主人才对，毕竟这是主人的小宠物啊。

“啊，舒服。”

姜宁吃完了最后一块，趴在桌子上发出满足的喟叹，过了会儿又翘起了他的尾巴，指使着姜川给他热杯牛奶。

姜川及时收住脑子里的想法，起身把桌子收拾了，听话地去厨房热牛奶，路过姜宁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开口问，

“你剪头发了？”

“啊？”姜宁没抬头，顺手撸了把后脑勺，声音闷在桌子上回他，“上礼拜剪的，是不是剪得不太好啊，哎我们会所里那个小孩儿，就长得不高眼睛挺大那个，他不是学了理发嘛，正好我觉得头发太长老是扫我后脖子痒，就让他动手了。”

姜宁这会儿摸着才觉出来后面好像是剃得有点短，脑袋底下靠近脖颈那块摸起来都一片青茬，没来由地他有点怵姜川的发问，印象里他这个弟弟倒是从来不太喜欢自己头发剪短。

他没抬头看不见姜川的表情，只觉得脖颈被微凉的手指碰上了，很轻的一下抚摸，马上又离开了，“牛奶加糖吗？”

“多加点。”听声音好像没生气呢，姜宁松了口气。

姜川开了袋牛奶，倒进小奶锅里上灶台开了小火，从冰箱里拿出糖罐加了一勺，想起来姜宁的话，又从兜里拿出一小包倒进去，慢慢地用勺搅拌，直到白色粉末混在奶里消失不见。

蓝色的燃气烧着，姜川有点分神。

他的哥哥露出来的脖子又白又细，就像在勾引。他的皮肤就是白，衬得脖颈上的那块青更明显，像手指印上去的一样，应该是用了不少力气，是哪一次呢，是昨晚被那个男人掐着脖子后入的那次，还是被抱起来抵在墙上‌‍肏‌‌的那次？

有点生气啊。明明是自己的宠物却被别人弄脏了。

不过没关系。宠物脏了就需要洗干净。

姜宁把那杯牛奶喝得干净，吃饱喝足了和姜川说自己要洗个澡，进浴室的时候刚要打开热水器才发现是开着的，还在纳闷明明开着姜川怎么会说没热水，不过等他泡进舒服的热水里，疑问早就抛到脑后。

太舒服了，他觉得整个人都软了，浸在热水里，闭上眼睛大脑放空，神经放松。

姜川推门进来的时候姜宁已经完全睡过去，更准确的说，是昏睡过去。

姜川对哥哥这次的出格行为有一定的容忍度，但不多，所以照例给他下了药，只不过手抖了一下，倒多了。

这个浴室里一开始没装浴缸，还是某次姜川趁他上班找装修师傅安的，姜宁为此说过他一次，凶他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但姜川一撇嘴说是为了他好，姜宁一看弟弟委屈的样也不忍心再说什么，事情不了了之。

姜川不再回忆，看着哥哥现在躺在浴缸里安然地睡着，他只觉得踏实，有种物归原主的失而复得感。

他走近蹲在浴缸边，盯着姜宁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手上也没闲着，毛巾上涂了沐浴露，细致地把他哥身上的每一处都擦个遍。

沐浴露是超市里促销的打折款，最便宜的皂角味，和姜川身上的一样。

水已经变凉，浮在上面一层细腻泡沫，一个个气泡把姜宁的身体遮得完全，姜川伸手把水放净。

水位线慢慢下降，他这才看清姜宁的身体。

比昨晚从显示器里看到的还要清晰深刻，身上的斑斑点点无一不在彰显着昨晚有多么的疯狂。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暴动，拿喷头把姜宁身上的泡沫冲净，给浴缸重新注满热水。

狭小的浴室一时间充满热气，变得氤氲，他抬手脱了身上的衣服踏进浴缸。

浴缸很小，他当时选的时候特地选了适合姜宁的尺寸，他哥舒服就好。

姜川跨坐在姜宁身上，俯下身抱住他，热水溢出。

他的身体很凉，早上晨勃想着他哥撸了一次，冲了个凉水澡才压抑住二次躁动，现在和温热的身体相触又已经勃起，直愣愣地抵在姜宁的小腹，和姜宁软趴趴的下身紧贴。

他埋在姜宁的颈窝，深吸一口，等到鼻息间全部充盈着熟悉的味道才平复。

“我说过我会惩罚你。”

姜川知道自己心里有头猛兽，脖子上的牵引绳从姜宁决定养他的时候就已经套牢在姜宁手上了。

他顺着姜宁的眉眼开始亲，浅尝辄止，重复着无数次在梦里的情景，以手作笔，像临摹精美的艺术品，手指划过翘长的睫毛，沿着鼻梁下滑，在唇珠上打转，含住吮吸，直到把嘴唇嘬弄得红肿才放过。

锁骨下方有处青迹，指腹按上去还透出淡红，他来回摩挲，开口问：

“这里昨天他咬过吗？”姜川得不到回应，只继续发狠地用嘴唇印上去，咬吸出更深的痕迹才满意地放开。

“我给哥哥洗澡，哥哥也奖励下我？”

姜川的头埋得愈低，胸口、腰腹、大腿内侧，小腿……他把姜宁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记重新盖了个遍，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借着温热的水流当润滑，手指倏尔捅开屁股缝，把两只手指伸了进去，拨弄粘腻的甬道，底下的人这才有点反应，发出细微的哼嘤。

姜川只觉得头皮发麻，快感冲上了天灵盖。

他甚至在想，就算姜宁醒了……如果姜宁醒了……他也会不管不顾地痛快做一次，以姜宁的性格，事后破口大骂把他赶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姜川手指交错开摩挲着粘腻的甬道，来回‍‍‌‎抽‍‍‌‎‎插‎‍‌‍，水流带出里面的‌‌精‎‎液‍‌‎，浑浊一片，他低声说：

“讨厌我、恨我都没关系，痛和恨也是一种记忆。”

说完他把下身和姜宁的紧贴，并握住滑动，他吻住姜宁，空气永远都不够呼吸，好几次都要破开‍‌‎后‎‍‌‍‎穴‎‎‍‌‌的肉口又堪堪停住，他要留住，他和姜宁的第一次一定要在他哥清醒的时候，让他哥永远地记住他们做过世界上最亲密的事。姜川幻想着，小腹急促地上下起伏，最后射在了姜宁腿间，汩汩被水流带走。

晚上七点。

姜宁睁开眼的时候还有段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哪，还奇怪着，他记得自己明明在浴室里洗澡怎么这会儿又到了床上，但是他真的太累了，身体像零碎的机器重新拼接，浑身上下都在酸痛，脑袋里有很多小人在打架。

屋里拉了窗帘他看不太清墙上的表，姜宁想起身拿手机被人压回来这才看着自己床上还有个人。

是姜川，从被子里探出来毛茸茸的脑袋，脸通红，见姜宁想起身他搂着姜宁的手臂又紧了紧，“哥……咳咳……”

姜宁摸了摸姜川的额头试着滚烫，身上也烧手，还没开口问就觉着姜川发烫的身体贴过来，滚烫的额头蹭在自己的颈窝，手还抱在自己的腰上，热气蹭蹭地往他身上传。

姜川可怜兮兮地开口，瓮声瓮气，

“哥，我好像感冒了，我好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