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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傻了?看到我很失望?”陈连检用解下来的手铐拍拍姜宁的脸,三连问,语气不屑。
陈连检现在气还没消。
上次和姜宁聊过一次之后,他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火苗儿又燃起来了,借着那股劲,他下定决心去搞自己的事业,这礼拜去海州出差调研几天,他没和姜宁说最近在赶进度,紧赶慢赶今天提前回来,心想着去酒吧找姜宁给他个惊喜,结果去了趟厕所听见别人说小话:
“姜宁现在混得挺好,攀上金主了。”
“啧啧,人家的野心可大,这不,今晚又巴巴地往赵文寿那儿送。”
“赵文寿?哪个赵文寿?”
另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说:“还能是哪个?城西赵局的儿子呗。”
“他能有这么大本事?我怎么听说好像是周漂亮肚子疼让姜宁去的……”
“可拉倒吧,我都看见姜宁把钱都收了,再说了,你看周漂亮现在不还在那边卡座玩得嗨……”
陈连检知道这个赵文寿,之前酒局听人谈起过这号人,是个道貌岸然的官二代,喜欢玩塑胶衣,真人扮娃娃,要求不能上厕所不能说话,安静地当个摆件器具,不把人当人,玩得变态。
其他人忌惮着他的地位,表面上表示性癖理解尊重,私下里嗤之以鼻,说他是个下手狠的,不怕出人命,反正能摆平。
门外的人很快离开,陈连检听得眉头紧皱,按下冲水键洗手出门,在欢场里找经理问到地址,又匆忙要了个人,让经理和赵文寿联系把姜宁换出来,交代完就开车往信上的地址赶。
等他赶到,姜宁整个人已经被灌了酒,收拾成个塑胶娃娃在床上等着,陈连检都不用摘下眼罩确认,脸颊上的小痣分明是他。
陈连检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热,急火攻心,气得太阳穴股股地跳。
他压着火把情况说明就把姜宁带回高昌路,路上车开得飞快,陈连检按了好几次喇叭。
陈连检生气,满脑子循环播放前几天姜宁说的那堆话:只要能挣钱什么都可以。陈连检真想把他晃醒了问姜宁:是自己给的不够多?还是赵文寿给的够多?
陈连检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设想,自己要是晚一步,如果今天没赶回来,姜宁这副样子被别人玩死都不是没可能,一想到这他就心跳得厉害,恨不得立马把姜宁办了,狠狠收拾一通,抽筋拔骨吃了都不解气。
可现在他真的把姜宁收拾了,好一顿操,看见姜宁被自己欺负,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他心里还是不舒坦。
真是服了,明明出尔反尔不守约定的是姜宁,他怎么还委屈上了?
“哑巴了?给你个教训你哭成这样……”
“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我也是被骗的!”姜宁打断陈连检的话。
姜宁也不想哭,但是他一晚上受够了委屈,现在又被陈连检冤枉,泪腺根本不受控制,说话带着哭腔:“是周漂亮和我说他肚子疼去医院去不了我才去的,而且我不是没心眼,我知道他平常看不惯我,我留了一手,我给徐意发消息了!”
姜宁想找手机,“我手机呢?”
陈连检从桌上拿过来给他,姜宁低头捣鼓一通,翻出来和徐意的聊天界面,递给陈连检,他接过来看,是姜宁设置的定时发送,上面写得明白,收到信息过来解救。
陈连检知道自己是真冤枉姜宁了,但他面上抹不开,张不开嘴道歉,他沉默着把手机还给姜宁,被姜宁抓住伸手捂住眼睛,陈连检下意识去捉他的手又被他反握,“很黑对吧?被人捂住眼睛多多少少会有种恐惧吧?刚才我就是这种感觉,比这个还要严重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姜宁说完放下手,泄了力跌坐在床上,闹了一晚上现在紧绷的弦终于放松,刚才他看不见不觉得,这会儿姜宁只觉得灯光太亮,照得赤裸的自己无地自容浑身发冷,他蜷起腿,伸手把自己抱住。
陈连检见状上前,就着这个姿势把姜宁端抱起来往浴室走,姜宁欲挣扎又觉得自己矫情,索性放弃,反正他也需要洗个澡。
两人在浴缸里洗了一会儿姜宁才暖和过来,他摸着大腿上刚才被陈连检用力掐出来的指痕,热气熏得眼睛发烫,他小声控诉:“你不出声,从头到尾我都不知道是你,对我来说这就是强奸!你是故意的!你故意不让我知道是你,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陈连检躺在浴缸里,头往后仰着,脸上盖着热毛巾,说出来的话发闷:“我也不知道你是被迫的,从我的角度看,你就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我花了钱结果你就是这么办事的,我还不能生气了?照你这么说,我得给你钱还得对你好,人总不能既要又要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姜宁莫名被训,心想是自己多嘴,还以为陈连检和别的老板不一样。可明明是陈连检先把自己当个人,自己才把陈连检当朋友……算了,也是自己活该,客人朋友都混淆。
现在被陈连检明里暗里提醒自己的身份,姜宁鼻头一酸。他不说话,想着自己应该尽鸭子的职责,沉默低头去口。
“嗯哈……”
陈连检没想到姜宁突然给自己口交,舒服地喘息,他把毛巾拿下来,低头一看才发现姜宁落了滴泪,掉进水面很快不见。
他没想到自己把人说哭了,至于吗?不就是说别指望着自己付出感情怎么就掉豆子了。那……难道是希望自己付出感情?陈连检脑子转了八百个弯,心想姜宁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这会儿听见自己和他说别让他对自己有感情,这是难过了?
想到这他莫名兴奋,性器跳了一跳。
陈连检从来不藏着掖着,挺腰往姜宁嘴里深捅了一下,直接问他:“喜欢我?”
姜宁被捅得嗓子眼发痒,慌不迭吐出来,吸吸鼻子,乖巧地伸出舌头从下舔到上,眼神含羞带怯,耳朵尖都染上粉。
姜宁摆正心态,不再肖想别的杂七杂八,心想陈连检真的是很好的老板,今天如果换别的老板来操他,他肯定是不情愿的。
徐意教过他要嘴甜,所以他美化想法,抬头看陈连检,小声回:“喜欢。”
陈连检被盯着,听见那句回答心里跟被猫挠了一样不自在,他坐起来,水波晃荡,用手卡着姜宁的下巴,亲亲姜宁的嘴,说:“别哭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陈连检不喜欢和别人亲,之前几次做爱他也是能避就避,后来姜宁似是察觉到,两人也就默契地不接吻。可今天他突然想尝尝姜宁的嘴巴是什么味道,权当哄哄了。
“张嘴。”
姜宁乖乖听话照做,嘴巴还没张就被陈连检的舌头舔开,他避之不及,只觉得嘴里的空气不够用,长着鼻子喘不过来气,牙齿和牙齿在打架,舌头被用力吸吮。
“还能做吗?”陈连检嘴没离开,贴着他问,手已经往下摸到入口,探入一指。
“嗯啊……”姜宁下意识缩了一下,说:“我说不能可以不做吗?”
陈连检笑,又去吃他的舌头,含糊哄他:“不能,它在吸我,和我说想做。”
这次陈连检大发慈悲,等姜宁湿透了才进去,就着水流的润滑,两人射了一次就结束。等陈连检给姜宁清理完抱到床上,姜宁已经累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沾枕头就着。
陈连检看着姜宁,把他额间的碎发拨到耳后,姜宁长得乖巧,人也听话不黏人。
陈连检想,如果姜宁实在想要一场恋爱,那自己也不是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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