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独的人，大概都特别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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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老师。”他轻声问，“你还不开心吗？”

关莱像总是在全神贯注地留意着所应慈的一举一动，比所应慈本人对他情绪的变化更敏锐，他试着也去看透关莱。但似乎失败了，在他抛出同样的问题后，关莱只是眨了眨眼，随即抬手抹了一下脸，说：“我没有。”

“关莱，你是圣人吧。”所应慈往后靠了靠，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腿，手臂搭在膝头，以一种随意的、休闲的姿态说出一个他已经认定的结论，“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想联系李梦泽，我一定会先骗光你的钱，让你一无所有，再哄骗你在这里等我一辈子。”

这么简单的道理，关莱明明了然如胸，却还是故意假装不懂，默默无闻地充当了一个被可怜虫赖上的冤大头，做着没有意义的善举，在人迹罕至的小岛上空度光阴。

“不用骗我。”关莱仰起头，倔强得要命，“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给我？”所应慈慢慢地说，“你就不怕最后都便宜李梦泽了？”

“那又怎么样？”关莱绷紧了下颌，“他又用不了那么多，总会有一些到你手上。”

“你和他又不熟，你凭什么这么坚信？”

“我可以问别人。”

“要是没有呢？”

“我就去找他问。”关莱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咬牙切齿道，“我说，所老师，我特别仰慕李梦泽，希望他能幸福，如果看不到他和你好好地生活在一起，我死都不会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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