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莱想，只要他还有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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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这以后，关莱从早出晚归变成了早出不归，反正在所应慈实在扛不住睡着之前，他都没有等到关莱回来。

但早餐还是照样有，有时候在中午的时候还会有外卖送到阿澄的店里，收件人却是他。

关莱躲在暗处的行为让所应慈很不舒服，同时他也找不出理由去反对。毕竟站在关莱的角度，这么做是情有可原的。任谁也不可能在不得不让不喜欢自己的老师帮他自慰以后还能神色如常地出现在对方面前，而且这位老师还有一个藕断丝连的男朋友。

所应慈快要抑郁了。

在一个他依然没有看到关莱的白天，他找邻居奶奶借来了手机。

他熟练地按下那串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号码，自暴自弃地想，就到此为止吧，逃避了二十多天，对他来说足够了。

短暂的休憩，是为了承受更大的痛苦。他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

“所应慈。”

所应慈握着手机回过头，看见眉头微蹙的关莱。他的呼吸有些快，仿佛刚刚从哪里跑过来的，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戾气。在对付关莱这件事情，所应慈并没有作业可抄，但他还是立刻认知到，关莱竟然在生气。

连听到他说出那样懦弱的话都没有动怒的关莱，竟然会因为看到他借了别人的手机而生气？

所应慈手足无措地站立了片刻，在关莱朝他走过来的同时把手机还了回去。关莱抓住了他的手臂，力气很大，所应慈几乎觉得痛了。他抬起头和关莱对视，却无法从对方的神色中揣摩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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