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莱用对待不认识的人方式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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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沉默过去，所应慈先开了口，笑容有些拘束：“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关莱说：“今天。”

“我……看到新闻了。”所应慈斟酌了一下用词，犹豫再三，最后说，“你别担心。”

关莱听了，扯起唇角，哂然一笑，没想到第一个安慰他的人竟然多年未见的所应慈。他点点头，礼貌道过谢，没有和他再做多余的寒暄。他们一左一右，安静地杵立在街边，形同两尊沉默肃杀的杀神。

实在是他们也没话可讲。毕竟认识的时间很短，共享的故事太少，而且一大半都是雷区。关莱从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苦痛是他和所应慈之间最旷日持久的话题，也许这样的基调从一开始就注定他们无法获得长远的幸福。

所应慈看上去欲言又止，像有话要和他说，关莱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收到姜白榆发来的消息。他毫不拖泥带水地抽身离开，快要走进会所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对还褫魄地站在地铁口的所应慈说：“所老师。”

“如果是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关莱说，“我说过的话，现在依然有效。”

所应慈明白，关莱指的是那句“我祝你得偿所愿”。

可能关莱实在没什么福星属性，而所应慈的运气又极端差劲，时至今日，所应慈失去了更多东西，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得到了惩罚，但仍然没有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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