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老师，我真的好累啊。”

-----正文-----

关莱一直睡到了十一点。他还是有点头昏。他酒量不差，但很少这么不节制地喝酒，后遗症也就比姜白榆那种玩多了的人要猛烈得多，起床时脸都微微发白，头也是晕的，耳鸣时断时续，感觉状态非常不好。但想起要送所应慈去面试，还要让他回家，还是勉强收拾好自己，去敲所应慈的门。

所应慈看起来一切如常，看他过来，别开头，淡淡地说：“走吧。”

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他看到关莱戴上了口罩，却没有问他怎么了，而是很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感到很多东西在离自己而去。

他的学生时代，无有镇，李梦泽。小岛上温和体贴的关莱，旅馆里他们混乱的拥抱，重逢后被他骗上床的关莱，他们的几次做爱、亲吻，和好像可以持续一生的、有关于两情相悦的错觉。

关莱送他到学校门口。这所学校比所应慈想象中还要装潢隆重，不像是一座学校，更像是金碧辉煌的皇宫。关莱把车停在门口的停车位上，目视前方：“老师，我在下面等你。”

所应慈没有动，他就转过头，用温和的语气问他：“老师，你很紧张吗？”

“没有。”

所应慈吐出一口气，拿着关莱给他准备的西装，一步一步朝着楼上走去。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他没来由地想，要是他说紧张，关莱会给他一个拥抱，会安慰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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