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季再轮转三次，他应该就会忘掉所应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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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关莱的状态糟糕透顶，所应慈怔忡着回不过神来。他艰难地理解着关莱的话，下意识地捉住他的手，紧张起来：“关莱，你怎么了？”

关莱摇了摇头，笑了一下，闭上眼，像什么都没说过一样靠在椅背上。他的手背苍白，血管难找，护士给他打针时摸了很久，才勉强把针插进去，现在所应慈握着它，很荒谬地认为这根针是扎死蝴蝶翅翼的罪魁祸首。它把关莱变得让他陌生了。

“关莱。”他轻声问，“你不开心吗？”

“没有。”关莱很平静地回答他。

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所应慈没有护照，本想偷偷坐上和关莱一趟的飞机，购票失败后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他把关莱送回家后，关莱就没有再联系他，他只好啃着面包在住宅区门口蹲守。下午三点，他拍死了第六只蚊子，看到一个男人开车来接关莱去机场，就闷闷不乐地说他“移情别恋”。

他没有多少底气，因而骂得也很没有威慑力，打车跟在后面，花掉将近一百块，跟到了出发层大厅。那个男人一路都在陪着关莱，帮他办托运，给他买了安海市的纪念品，看起来像个事事周到又贴心的男朋友。

所应慈咬了一口嘴里的火腿肠，被酸得直掉眼泪。

送关莱进安检口后，那人就走了。所应慈买了一趟去一个不需要护照的国家的航班，因而成功地跟上了独自一人的关莱。可能刚刚打完针就来坐飞机对关莱来说还是太勉强了，他没有走出去多远，就在离安检口不远的椅子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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