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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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共婵娟。婵娟的是刘长卿的寂寂湘江,是孔尚任的长空万里,是长生殿的玉宇金屋。“千里共婵娟”;一切都是你的错,为什么你会这样美?
雨下得很标准。字正腔圆,好像流畅的国语。太标准了所以听不懂。造就这样无瑕标准的从来不是你对语言的爱,而是铅印出来的一二三四。标准就像写出来的方程式,无法弄清的络合物,杂糅了太多的物质以至面目全非。忠心不二之臣的意思无非是你不可以晶莹剔透,你不可以太贪心。因为你是忠心的,你要的是一言以蔽之的思无邪。
一切太明显的对比映衬都是可恶的。物质是可爱的,但前提是精神不容犯错。物化的精神难以挽回。羞耻的成分恰好是生命力,并不是生命的特征是羞耻。当你重新穿上专属于小女孩的幼稚长裙,贝扣从领子到裙摆,并不方便解开;当你被解离,想到前几天刚刚读过的新闻头条原来电子烟也会致癌;当你恍然发觉到好吧我们都一样愚蠢,像没有荫蔽的茕茕荷叶——你是否会意识到人声在蒸腾,终将成为意义上的二手烟?
这是不对的,你想。我不想要这样,你说。体会痛苦不是获得快乐的前提条件,它是既不充分也不必要的,失去存在的价值也无足轻重的。铁锈的血腥味唤醒的为什么不是面对死亡颤栗的生命,而是被擦拭掉的污渍、本该不存在于此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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