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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云决受不得刺激,神曲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哄睡,卯时天刚蒙蒙亮,鸡就开始催命似的叫,神曲把被子掖好,想想还是不锁房门了,有上次的前车之鉴,他怕再把官云决关起来会二次闹出人命,只披了件衣服就匆匆赶去上朝。
这一去不曾想正巧在殿前和郑祈年打了照面。
商人没有政治发言权,郑祈年没在金銮殿露面,躲在龙椅后那面奢靡的屏风后,专门为了神曲才来,耐着性子静静等候早朝结束。
商前林支着头坐在龙椅上,群臣忠奸对立笔伐口诛,他懒散地打了个呵欠,虽看在眼里,心思全然不在正事上。
倒是在一个不曾参与发言的官员身上。
神曲一袭深红色官袍立于玉墀之下,腰背挺得笔直,听朝堂言官对峙不作表态,本是颔首低眉,却莫名心有所感似的一抬眼,恰恰对上商前林打量的眼神。
这目光冷淡得很,甚至看得出几分嫌弃与鄙夷,神曲还记得自己当年拿下殿试榜首时商前林给他授职翰林院修撰,流露的目光中都是对自己的欣赏,与此刻溢于言表的不满截然不同。
——商前林没和郑祈年有过单独谈论的时刻,他不愿和这个所谓的舅舅说话,该说除了郑祈虞和郑若琰,他根本不喜欢郑家的其他人。
郑祈年没有见皇帝的机会,就让儿子创造机会,就在一天前,郑祈年把神曲身份一事告诉郑若琰,借儿子的口把话转达给商前林,却不曾想这事靠郑若琰都不行,商前林根本不信…可说不信又不是那种完全无所谓的态度,相反,他可能听进去了但是觉得荒唐。昨夜商前林发了疯嚷嚷着要再砍郑若琰一只手,把他摁在龙床上大开大合干了一宿,塌上地上乱得不成样子,郑若琰嗓子说不了话,险些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张床上再也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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