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孩子。

-----正文-----

李丛是三月末才知道周暮已经离职了。

具体原因他没有问，年轻的老板看着窗外，优越的眉眼微蹙，显得有些低落的样子。

李丛从后视镜里收回视线，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

周暮的状态不是太好——虽然从表面上看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陆成均和宋程轮流抽出时间来陪周暮，能在家办公的就在家办公，尽管如此两个人在周暮家里碰上的次数也并不多。

宋程虽忙，但也比陆成均好了不少，宋炳译跟陆成均的情况差不多，压根顾不上他，因此宋程得以常去和周暮作伴。

在陪伴中，宋程察觉到周暮的异常之处：注意力下降，对什么都感觉兴致缺缺，睡眠障碍，食欲减退……

“呕——”

周暮踉跄着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把刚刚吃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食道灼烧感的异样让周暮再一次吐到痉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宋程递过来一杯温水漱口，宽大的手掌轻拍后背，眼睛里的心疼就要溢出来。

现在是早上六点四十七分。

周暮睁着泪眼看向宋程，“对不起……我……”

他没有想这样的。

他很努力的想让自己变好一点，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不管宋程怎么喂养，周暮还是日渐消瘦下去。

冬青似乎能感受到周暮最近情绪低落，也不捣乱了，很多时候就安静的蜷在周暮旁边或者身上，软软呼呼的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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