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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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就先到这吧,各位老师可以自行休息一下,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录制局中局。”
导演话音刚落,常远感觉自己强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被抽空了,没骨头似的软了腿。
“远儿哥,怎么了这是?”
许文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失去重心而向后倒的常远,其余人听见声响也逐渐围了上来。
“没啥大事儿,都快别担心了,”常远低头缓了几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撑着许文赫的手臂站直了身子,下意识地摸上后颈。
阻隔贴的边缘微卷,在躁郁不安的身体里掀起涟漪。
常远正想挤出个笑来抖个包袱,就看见有一只手快要附上他的额头。他下意识地想别过身,却在对上马丽那双盛满心疼的眼睛之后定在了原地。
“远儿,都快烧着了,还说没事啊,待会局中局就别拍了,听话快回去歇着吧。”
在场的众人都知道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对马丽的提议也纷纷附和。常远这才放弃逞能,微微鞠躬说了句抱歉就准备离场。
“哎呦,少爷您慢点,”黄才伦仍对刚才常远的状态感到心有余悸,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道:“我送你回酒店吧。”
常远带着歉意地道了句谢,毕竟他现在这种情况没人稍加照顾着确实是不太方便,就任由黄才伦轻扶着往外走了。
走出人群之后,他就看见艾伦站在远处,正在跟身边的PD有说有笑。
常远心头发涩,眼瞅着泪珠就要掉下,他急忙偏过头脚步匆匆地逃走了。
为什么仍然在意啊,不是自己说要结束关系的吗。
艾伦一定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常远心想。
是他进入发情期的第一天,也是他们结束炮友关系一个月的“纪念日”。
深冬的半夜,车辆疾驰在寒风中。因为身体的原因,常远嘱咐司机空调温度别调太高,但饶是如此,他的额头也一直在冒汗,哪怕是靠在冰凉的车窗上也不得缓解片刻。
“我说……我说少爷哎……你真的不冷吗?”
才伦在一旁看着那件一上车就被常远脱掉的羽绒服陷入了沉思。
他抬手去探常远的额头,而后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卧槽,少爷你……”
在确保车内的隔音板横在他们和司机之间后才放下心来。
“少爷,你怎么烧的这么厉害,是不是……是不是发情期快到了。”
黄才伦是个Beta,但是也处过Omega的对象,对发情期里会发生的特殊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的,他连忙拧开水递到常远嘴边。
“嗯,”常远接过水瓶吞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食道流淌进他的身体里,眨眼间就融化在层层欲望里。
“倒也不全是因为那个。”
常远像是终于觉察到寒冷一般偏过头,不再靠着车窗。黄才伦看见他调整坐姿,连忙将身边的羽绒服盖到对方小腹。借着这个动作,黄才伦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趁着常远闭目养神的时候,偷偷往对方毫无异样的小腹撇了两眼。踌躇片刻,他刚想开口,就听见旁边那人幽幽地说:
“主要是因为,我怀孕了。”
黄才伦有种偷窥不成反被发现的心虚,他左顾右看,慌乱地想讲点什么搪塞过去,一抬眼竟发现常远就那样镇定又无所谓地看着他,黄才伦瞬间脾气就有点火大了,生气对方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看的这么轻如鸿毛。
“你……你怎么……”
终于还是顾及着对方的状况和不合适的环境,他再怎么上火也只能先在脑子里措好辞再开口。这不是件易事,因此他只得瞪着常远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常远就还是懒洋洋地盯着,其实黄才伦高估他了,他现在的状况可跟“镇定自若”四个字毫不搭边,突如其来的发情期往往最是来势汹汹,只是片刻功夫,他的后穴早就合不紧了,不管常远动用多么坚强的意志力也控制不住后穴分泌出汩汩粘液,闭上眼睛也只是害怕生理性泪水流出。
幸好现在是深夜,常远心想,不然才伦肯定能发现他因忍耐阵阵情潮而不自然抖动的睫毛。
他非常感谢黄才伦刚刚盖到他身上的羽绒服,这样他就可以细微地调整姿势来缓解体液泄出带来的瘙痒而不被察觉了。
在听见黄才伦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冲着自己结结巴巴半天吐不出一个象牙来后,常远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放心,我还能白让你们喊我这声少爷啊,我会照顾好……”
“照顾好什么啊,你就是少爷身子少爷命,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吗,我看你就是拎不清,不然今天录制还这么拼命。”
“我拎不清怎么办啊,我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了。”眼看着马上就到酒店了,常远只得套上羽绒服。他虽然嘴上不服输,但其实十分感谢才伦能够这么关照他的,也很庆幸一周前自己在麻花的卫生间里吐的死去活来的时候能够被对方看见,这样他就终于有倾诉的对象了。
虽然……关于最重要的部分——孩子另外一个爹是谁这件事他始终缄口不言,但好在,除了对方刚知道时的口不择言,他不说,黄才伦也一直不问。
原来,朋友果真是自己选择的家人,永远默默守护彼此,又留有相应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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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写的了,同样拌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