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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起洗过澡后，陈焕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陈煜从衣柜里找出家居服给他，笑说：“把衣服穿好。”

陈焕套上他哥大一码的新‎‌内‌‍‍裤‎‍‌，松松垮垮的，又把家居服穿好，才看到陈煜拿着吹风机走进来。

“吹干再睡。”

陈焕不习惯吹头发，闻言把头往陈煜的方向一歪：“你帮我。”

陈煜宠着他，让他坐起身，仔仔细细吹干，才拍了拍他的头：“好了。”

陈煜把陈焕的湿衣服扔洗衣机，又预约好明天早晨的粥，关灯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原本侧躺着的陈焕听到动静，窸窸窣窣地钻进他怀里，陈煜低笑，抱紧了他，在黑暗里亲了亲他的额头，困意十足地说：“睡吧，小祖宗。”

陈焕把脸埋在他胸口，说：“哥。”

陈煜即将进入梦乡的神志强行恢复了些：“嗯？”

“晚安吻。”

陈煜被逗笑，捞起他来吻上他的唇，是一个温和又不带‍‎‌情‎‎欲‌‍‌的吻。

“可以睡了吗？”陈煜问得纵容又无奈。

“可以了，晚安。”

“晚安。”

陈焕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睡着了。

陈焕第二天醒的时候，陈煜已经去上班了，他拿出手机，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他找了半天陈煜的充电器才充上，刚开机就有十几个许晓晴的未接来电，陈焕心里一沉，连忙拨了回去：“妈，昨天晚上手机没电了，忘记充了，我到我哥这里了，您不用担心。”

那头许晓晴语气不太好：“以后出门要记得跟家里报备。”

“让您担心了，我下次一定记得。”

“你跟你哥在一块？”

陈焕说：“我哥上班去了。”

许晓晴沉默半晌，才说：“你长大了，有些事妈不好挑明说，但是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别做让妈伤心的事。”

陈焕心里一惊，下意识就想到了昨天浴室里他跟他哥做的事。

巨大的恐惧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难道母亲早知道了？

是元旦那天，还是哪天？

许晓晴没听到陈焕的回应，叫他一声：“陈焕，听到没有。”

陈焕嗯嗯啊啊地点头，强自镇定说：“妈，知道啦。”

许晓晴叹口气，没再说什么，只说：“早点回来，你哥工作那么忙，别打扰他。”

“明白明白。”

陈焕心惊胆战挂了电话，躺在床上不停地想，如果许晓晴知道了他们的事该怎么办，最后他也没想出个办法，又睡了过去。

陈煜中午买了菜回来，看到电饭锅里的粥没动，走到卧室去看陈焕，他正睡着，也许是天气热，他的薄被早已经压在了身下，家居服也敞开，窗外的风时不时吹进来，吹得他柔软的短发轻轻飘起再落下，陈煜看了许久，才上前叫醒他。

“陈焕，起来吃饭。”

陈焕睡眼惺忪，打着哈欠说：“你回来了。”

“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你在家我不放心，回来看看。”说着就把东倒西歪的陈焕抱进怀里。

陈焕抬腿搂住他的腰，整个挂在他身上，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喃喃道：“吃什么呀，饿了。”

陈煜拖着他，腾出手捏他的脸：“红烧肉好不好，再炒个土豆丝。”

陈焕重重点头：“好。”

陈煜被他逗笑了：“那去洗脸吧，小祖宗。”

两人吃过饭，陈煜又该去上班了，陈焕送走他，把碗洗了放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是很老旧的款式，只有几个频道有信号，陈煜平常应该很少看，陈焕找了半天才在小柜子里找到遥控器。

陈煜晚上回来很晚，依旧喝了酒，比昨天好了些，起码没吐。他撑着玄关的墙换了鞋，把衣服扔在沙发上，余光瞥到了睡在沙发上的人。

“焕焕，怎么睡这里？”

陈焕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把头靠在陈煜肩头：“这里凉快。”

“去床上睡，小心感冒。”陈煜见他不想动，于是把他抱了起来，他喝了酒，抱的时候还晃了晃。

陈焕被放在床上，皱起鼻子闻了闻，问：“又喝酒了？”

“嗯，睡吧。”陈煜拍拍他的背，转身去了淋浴间洗澡。

出来的时候陈焕已经睡了，陈煜掀开被子躺进去，陈焕转个身就钻进了他怀里。

陈煜搂住，摸摸他的背：“醒了？”

陈焕没有抬头，在陈煜以为他又睡着的时候，听到小孩闷闷说：“妈要是知道的话，该怎么办？”

陈煜顿了顿，酒醒了些，问他：“妈说什么了吗？”

陈焕摇头，毫无睡意：“没有。”

陈煜沉默许久，才又问：“想谈谈吗？”

这是陈煜第一次正面应对他们的问题，也许是这个难题太复杂，从小就是天才的陈煜花费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最优的答案。

陈焕下意识不想继续这个问题，陈煜明白他的想法，于是摸他的头：“或者我们以后再谈。”

思索片刻后，陈焕重新抬起头，说：“没关系，你说。”

陈焕的回答让陈煜愣了愣。一方面欣慰他的长大，一方面又心疼他的长大。

他斟酌地问出第一个无法逃避的问题：“焕焕，你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是不是？”

陈焕不答，陈煜便知道他不高兴了。同样的问题，陈焕在过年的时候也问过他，陈煜不得不承认，这个问题是他们双方都不想回答的。

“还记得我说的吗，我们是家人。”陈煜心里有些痛，他继续说：“所以不管以后什么样，我都是你哥哥。”

“你是在跟我告别吗？”陈焕问他。

陈煜皱着眉头：“没有，我只是给你选择。”

“什么选择？”

“你既然问我如果妈知道该怎么办，那你也明白的对不对，她已经失去太多了，如果你想，那我们就去跟她坦白，我们总要去面对，但是这条路会很难很难，她应该已经猜到些什么，但是想要让她同意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可以帮你，可以挡在你前面，但还是要靠你自己。妈的精神可能再度崩溃，我们也会遭受万人唾骂。如果你不想，那我们就不这样了，你会有幸福的家庭，会走向一个光明的未来，成为我们的骄傲。”

陈焕久久地看着陈煜，他的哥哥，明明只比他大三岁，却事事周全，为他想好了所有的路。

当一个不孝的儿子，还是做一个安分的弟弟。

这似乎不难选择。可是陈焕却觉得这有千斤重，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陈煜，你会怎么选？”

陈煜沉默了许久，才哑声说：“我希望你选第二种，焕焕。”

他不说他的选择，但他会帮弟弟选择更好的，因为那条路更平坦，更容易。

陈焕问：“那我是不是要失去你，陈煜？”

陈煜柔和地看着他：“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

陈焕拉了拉陈煜的家居服领口，亲了亲他的下巴，有些哀伤又带了祈求地问：“可不可以晚点再选择？”

陈煜低下头，满眼的深情遮都遮不住：“好，但是不要太久。”

他们在黑暗里拥吻。

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先破了，血液很快在口腔中蔓延，像两个困兽抵死缠绵。

“哥，我想做到最后。”

往常陈焕的所有请求陈煜都是答应的，独独这次，陈煜轻轻推开陈焕的手，说：“不行。”

陈焕很知道陈煜，他认定的事不会改变。陈焕心一横，弯腰钻进了被子里，摸索陈煜的胸膛、小腹，最后停在他的‌‎‌‍阴‎‍‍茎‍‎‌‍上，陈煜想把他拉起来，却感觉进入了一个温暖濡湿的地方。

他大惊，掀开被子，看到陈焕跪坐在他腿间，埋头含着他的挺立，巨大尺寸的‍‌龟‎‎头‎‍‌‎‍让他眼角都被逼出了泪。

“宝贝，别这样。”陈煜心疼地想抽出来。

陈焕追着他，吞入更深的口腔。陈煜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头皮发麻，浑身颤栗，他忍不住闷哼，下意识往前顶了顶。

已经进去了大半，陈焕感觉被抵住了扁桃体，忍不住想往出呕，他缓了缓，闭上眼睛，生涩地整根吞了下去。

狭窄湿热的口腔完完整整包裹了陈煜的‌‎‌‍阴‎‍‍茎‍‎‌‍，随后缓缓地吐出，又再一次整根吞没。酒精尚未完全散去，迷醉的陈煜用尽全部理智不去主动，却被他弟弟不听话的舌挤压地失去理智，猛地挺身，深喉的粘膜剧烈收缩，让他险些直接缴械。

在失去的悲伤和无法做抉择的现实面前，放纵的‌‎‍性‍‍爱‍‎‎‌‍成了上瘾的药，没顶的快感和禁忌的刺激下，他们吻遍了对方的身体，用在子宫里的姿势，蜷缩在一起。

血脉至亲，水‍‍‎乳‎‌‍‍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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