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正文-----

陈焕在陈煜的出租房里待了三天。

每天做的最多的是亲吻抚摸，仿佛回到了以前，陈煜准备二次高考的时候。不过当时并没有精力担心会结束，因为伤口太大，要先活着。而求生本能让他们忽视了道德与人伦。

离开S市前夕，陈焕从陈煜口中得知，母亲希望他大学住校，陈焕有些错愕，却没表现出愤怒或者反抗，只是坐在陈煜腿上，跟他接了一个炙热又狂烈的吻。

这段偏离轨道的意外，从那个夜晚陈焕请求“再试一次”开始，便进入了随时都会消失的倒计时。

就这样迷迷糊糊三年，说不清是在相濡以沫还是什么，总之谁都被这美妙的感觉迷惑了。

他们只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疗伤。

陈焕问陈煜，如果不是那个意外的吻，后面的事会不会发生。

陈煜当时正在写工作总结，闻言后停下来，说：“也许不会，但没有如果。”

很多关系的发生都来自于一念之差的冲动，肉体关系尚可说断就断，精神关系更是虚无缥缈。因此会与不会是两条不相交的线，在暧昧时刻不同选择会走向不同的方向。

至少当时的陈焕那么以为。

也只有当时他是这么以为的。

陈煜请了一天假，把陈焕送到了车站。

大巴缓缓前进，隔壁座的小孩突然撕心裂肺得哭，旁边的大一点的孩子把他抱在怀里哄：“宝宝不哭，哥哥在。”

陈焕握紧了拳头，没敢回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哥每次离开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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